瑞敏氣得想殺人,但等等,她在做什麼?她跟嚴從寬簽過合約,言明他們兩人雖有婚約關係,但她不得干涉他交朋友的自由。
現在,她有什麼立場出去打斷他們的遊戲?
瑞敏瞪著在沙發上翻滾的兩人,她原以為自己可以忍受嚴從寬遊戲人間的態度,畢竟,她愛的人又不是他;但現在,她親眼目睹他抱著別的女人,這才發覺原來她還是會吃醋、會想殺人。
既是如此,那她就索性不看。
瑞敏跑回廚房去忙,打算來個眼不見為淨。
而嚴從寬看到她的態度了,看到他跟別的女人親熱,她竟然還能如此冷靜,如果他還信這就是她愛他的表現,那他就只能罵自己是白癡了。
而她身為他的妻子都如此大方,他還客氣什麼?嚴從寬氣得脫光用錢買來的女伴,他進入她,讓女伴為他呻吟得更大聲,期望那吟叫聲能連廚房都聽得見……
第七章
他每天都帶不同的女人回來,她每天都對他的行為採取眼不見為淨的態度,最後,嚴從寬是真的火大了,到了晚上還想抱瑞敏。
但瑞敏不要。
「為什麼不要?」
「我人不舒服。」她莫名的不想讓他碰別的女人的手,再來碰觸她。
「你剛剛還生龍活虎的跟同事講了大半天的電話,現在人就不舒服。」他信她才有鬼。
他不管,他就是要。
嚴從寬動手想脫瑞敏的衣服。
瑞敏氣得打掉他的手。「我都跟你說了,我今天晚上不舒服,我不要!你沒聽見是不是?」
「你這個借口已經用了幾天了?每次我找你,你都說不要,你到底還要我忍多久?」在這一刻,他都忘了他還用了許多的「備胎」。
「你可以不要忍啊!」
「這是什麼意思?」
「你外頭的女人那麼多,隨便招個手,便有一大堆女人跳上你的床,任你挑選;你大可不必在我這裡受氣,你可以出去外頭找女人啊!」她略帶嫉妒的話語就這麼說出口。
這就是她的意圖?把他趕出去!嚴從寬眼睛咪細,心中翻騰著怒火,他就是不能忍受她對他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態度;他就是不願意只當她前男友的替身。
向來都只有他嚴從寬不要別人,她憑什麼不要他?
嚴從寬強勢地吻上瑞敏的唇,一雙手還游移於她曼妙的曲線。他的行為強悍,將自己所有的怒氣全發洩在身下的慾望。
瞧!她都已經有反應了,卻還直說不要!「口是心非,你真做作,真讓人覺得噁心!」
什麼?他說什麼,她沒聽清楚,什麼做作、什麼噁心……他幹嘛用這麼嚴厲的字眼說她?
「……口口聲聲說不要,可你看看,你這是什麼反應?」
瑞敏不喜歡這樣。「你別把我當成妓女看待。」他這麼玩她,不會讓她覺得高興,已讓她覺得好羞恥、好丟臉,而更讓她抬不起頭來的是,嚴從寬用這種態度玩她,她的身體竟然還會有反應!
是因為他的那張臉嗎?
不!是他的手段太下流。
「你閉嘴,你不要動我。」讓他摸她,她覺得噁心、想吐。
最後他累癱了,就這樣順勢抱著瑞敏睡。
瑞敏覺得好彆扭,她微微動了動身子,想讓他的慾望自然的滑出來。
「別動。」他卻按著她的身體,不讓她妄動。
他今天是怎麼了?都不肯休息嗎?
「再陪我一會兒。」他說。
不知道是自己的錯覺,還是真的有那個可能,瑞敏總覺得今天的嚴從寬似乎變得好脆弱。 「你怎麼了?是不是工作不愉快?你要不要說出來讓我聽聽,或許我可以替你分憂解勞。」
瑞敏貼心地開口,完全忘了她剛剛還在生他的氣;要是在平時,嚴從寬會很高興她連他的不愉快都能細心察覺,但今天他不。他極不舒服,因為,他已完全分不清楚瑞敏之所以對他好是因為他這個人,還是因為他的臉;她想關心的是他,還是那個叫做方慶睿的男人?
「瑞敏。」
「嗯?」
「你看著我。」
她抬起頭來,看著他的眼睛。
他問她,「你愛不愛我?」再問一次,是要再次確認自己在瑞敏心中的地位。
瑞敏毫不遲疑地點頭說愛,嚴從寬卻不甘心,要她再看得仔細一點,要她摸著良心再說一次。 「你愛的真的是我嗎?」
他的表情好怪,而且追著她問的態度也顯得極不尋常,那平常很簡單就能說出口的愛字一時之間竟哽在瑞敏的喉嚨,怎麼吐都吐不出來。
瑞敏看著嚴從寬生硬且剛毅的臉部線條,她看得出來他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態度十分認真。
「哦——不!」瑞敏突然覺得天地在霎時被毀滅了。
他不會知道的,她一向將那個秘密藏得很好,嚴從寬怎麼可能會知道?但如果他不知情,為什麼他的態度會變得如此惡劣?
「你知道了?」她小心翼翼地開口問他。
她沒點明那是什麼事,是因為還想保有一線生機,賭賭看他是不是真的知情,但嚴從寬卻點頭了。
「為什麼?誰告訴你的?」
「你的家人。」他沒說是誰,但卻告訴她他們的意圖。「你的家人想讓我明白,你對我的感情並不單純,要我別佔有你佔有得那麼囂張,他們告訴我,你喜歡、你愛的並不是我這個人,而只是我的臉孔……」
他邊說邊看她的表情,當他不斷的吐實時,瑞敏的臉色果然愈來愈發白。
他說中了她的心事,她是真的不愛他!
突然間,嚴從寬不再摟著瑞敏相依偎了,他冷冷地將她推開。
瑞敏一時慌了手腳,直覺的抱著他的手臂。「別離開我。」
而嚴從寬的眼中沒有驚喜,他緩緩的低下頭,看著瑞敏的眼睛,問她,「你要誰別走?」
是他嚴從寬,還是她的舊情人方慶睿?
瑞敏答不出來,她不知道答案是哪一個,而她迷惑的神情卻是夠傷人的。
嚴從寬下了床,冷冷地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