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不理你了。」瑞敏氣得拿起皮包就跑。
靳大哥跟在瑞敏的後頭追著,「瑞敏,你聽哥解釋啦!哥不是那個意思啦…哎呀!你別跑那麼快呀……」
靳大哥的體力好,卻不敵瑞敏這個從小就練田徑的長跑好手,才一下下她就不見人影,靳大哥只能看著無人的街頭歎氣,「怎麼會這樣呢?」
他以為解決了嚴從寬,瑞敏最後終會知道還是家裡溫暖、家人比較好,沒想到卻適得其反,莫非——瑞敏移情於嚴從寬了!
不會吧!靳大哥當場有點傻眼。
www.lyt99.com www.lyt99.com www.lyt99.com
得知家人把話說得那麼難聽後,瑞敏立刻趕回家;回到家門口,她才懂得心慌,因為她這麼趕回來,卻連該怎麼開口向嚴從寬解釋都還不曉得。
她該怎麼說呢?
瑞敏慌得直在門口打轉,突然她家大門打開了,嚴從寬拎著一個行李箱走出來。
他要去哪?瑞敏傻呼呼的望著他。
嚴從寬連個解釋都不給她,當她是隱形人,越過瑞敏的身子往前走,而他打電話招來的計程車早在大門口等人。
嚴從寬什麼話都不說,便讓司機打開後行李廂,把行李放進去。
他就要走了——
「等等!」瑞敏這會兒才回過神,衝過去拉住他的衣擺不讓他走。「你要去哪?」
「不關你的事。」
「那……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
他每個回答都很冷漠,害得瑞敏的心冷了大半截,她知道留不住他,因為,嚴從寬對她的態度非常不友善。
瑞敏再怎麼白目,也看得懂嚴從寬的肢體語言要表達的是什麼,她識趣的放開他。
「你不用離開來逃避我,如果你真的不願意再見到我,那麼……我可以離家,畢竟這裡是你的地方。」她沒有理由鳩佔鵲巢。
她要離開!
是不是她發現他沒像她以前的男朋友那樣對她百依百順,覺得他不像方慶睿了,所以便要離開?嚴從寬不禁冷笑起來。
這樣也好,省得他愈看她愈覺得噁心。
「隨便你。」他才懶得管她要做什麼,嚴從寬冷酷地瞥了瑞敏一眼,便依照他先前的計劃,絕情地坐上計程車離去。
他沒跟她說再見。
瑞敏看著計程車愈走愈遠,她人就蹲在街口,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心好難過、好難過,而地上也滴滴答答的有水珠落下來。
下雨了嗎?
瑞敏抬起臉,發現太陽仍然高掛,天氣一片晴朗;而她的臉則是冰涼涼的,等她回神後,才發現……原來是自己哭了!
為什麼?為什麼嚴從寬不是方慶睿,但他的離開卻依舊讓她心痛不已呢?
第八章
瑞敏離開嚴從寬那兒後並沒有回她自己家,因為,她還是不能原諒她大哥把她的秘密告訴嚴從寬。
不管大哥的理由是什麼,總之,他讓她跟嚴從寬兩人從此交惡,大哥就是罪魁禍首,她永遠都不要原諒他。
所以,瑞敏在外頭隨便租了個小套房,一個人拎著簡單的行李住了進去。
與嚴從寬分居的這段期間,她每天照常上班,照常過著她的日子,而嚴從寬呢?
想必他也過得很快活吧?因為,她每隔幾天就可以在報章雜誌上看到他的新聞,最近他跟一個女立委走得滿近的。
隔了幾天,她又看到新聞說他跟某位超級名模在一起……總之,嚴從寬的花邊新聞在她離開後從沒斷過。
瑞敏甚至在想,她是不是該結束這段婚姻?
畢竟,嚴從寬不愛她,當初他們兩人之所以會結婚也是她用計綁住他,現在真相揭穿,他應該不想繼續好心的幫她的忙了吧?再兌,她又不是真的有一對惡劣的父母強要逼她嫁給一個老頭子。
他會想要自由嗎?會想要跟她離婚嗎?
瑞敏想過這個問題,最後確定答案是肯定的。
她思前想後了好幾天,決定把離婚證書籤好名、蓋好章,寄去給嚴從寬。
她把東西寄到他公司,因為就算他不回家,總不能不回公司吧?所以,這幾天瑞敏一直緊張兮兮的在等郵差、等電話,她心想,或許嚴從寬接到離婚證書後會來找她。
但她到底在期待什麼呢?
期待嚴從寬親自送離婚證書過來?還是期待他回來跟她吵架,說他絕不離婚?
瑞敏忐忑不安過了幾天,嚴從寬那兒卻一直沒有消息,漸漸的瑞敏的心也就冷了。或許他早把離婚證書送到戶政機關,早辦妥了離婚事宜。
就在瑞敏死心之際,她租的那間小套房突然出現兩位老人家。
這兩位老人家一進來就自己招呼自己,還問了她一大堆莫名其妙的問題。他們問她:「你放棄了嗎?」
而且還不等她回答,他們兩個就自顧自的對答起來——
「哎呀!你怎麼能放棄呢?你忘了,你當初是怎麼厚著臉皮賴上我兒子的,你現在只要拿出當初的勇氣,再把我兒子追回來不就得了嗎?」
「對嘛、對嘛!當初你都能做得到,沒道理現在受到一點點挫折,就要放棄啊!我兒子很優耶!」
「就是對女人有些冷酷無情。」
「這還不是你的錯,誰教你當初娶了個爛女人,害得咱們兒子受創極深,從此以後不再相信女人的感情能跟忠貞畫上等號。」
「兒子不對,這也能怪我?」
「不怪你要怪誰?你替他找了那個不負責任的娘,他心裡有陰影,從此不願意相信女人,就是因為你啊!」
「是是是,太座說的什麼都對,但我後來有改過來呀!」
「你改了什麼?」
「我娶了你呀!我娶了你就是我這一生中做過最對、最正確的決定,沒道理兒子看我們兩個恩恩愛愛十幾年,卻依舊沒辦法抹平心裡的陰影才對呀!」
「你貧嘴、你肉麻,哎呀!我不要跟你講話了啦……」老人家突然害羞起來,不斷的用手拍打老伯伯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