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媽咪很開明吧?你呀,能夠投胎到我肚子裡是你八輩子累積的福報。」「段夫人教訓的是……時間到了,我得回工地去了。」
「涯兒,有空去見見你老爸吧,他那人是愛你在心口難開。你知道的嘛,他做了三十幾年的段氏企業主席,免不了霸權了點兒。」
「考慮。」他轉身,送她一記飛吻。「再告訴你一件你知道一定更加高興的事。」
「快說。」是不是未來媳婦已經有孕在身了?
「小滄兒第一次性經驗的導引老師是我,她的亡夫並沒有碰她的身體……」
嗄!她的耳朵是不是生了病,一個結了婚的女人竟然仍是處女?
處女寡婦!這真是駭人聽聞的天方夜譚。
但是誠如涯兒說的,她的確是大大的高興喲!
現下得趕緊回家翻翻農曆,找個好日子,畢竟她兒子把那個處女寡婦給吃了,不能不負責任。
她得開始學習如何當一個人人稱頌的好婆婆。
第四章
「夜涯!」江俊南鬆了一大口氣,「你總算回來了。」
「我只出去一個小時,瞧你這副樣子,是天塌了,或是地基垮了?」
江俊南拿著一個喪事用的信封袋遞過去,「拿這個東西來的都是角頭,看來很狠的樣子。
段夜涯疑惑地打開信封……倏地,他的血色全失,丟下信紙像是狂風似的拔腿就沖。
江俊南撿起地上的信紙一探究竟——
和你度過三天兩夜的女人在我們手上,不想替她送終的話,到山頂一會。
不准報警,你的女人身上的炸藥隨時可能引燃。
江俊南跌摔下一旁的水泥窪地。完了,段夜涯這一去,八成要被砍成幾塊當肥料了。
柴滄依像個粽子似的被歹徒們五花大綁,她的眼睛和嘴巴都被綁上黑布條。
「瞧瞧,這一身的細皮嫩肉,大概是天天泡溫泉喲!」負責看顧人質的鐵頭好生垂涎。
他的兄弟鐵釘則是涼涼笑著,「錯了啦,這妞兒應該是把那個什麼SK的當白開水喝啦!」
「難怪姓段的會看上她。」
「好想摸——把——」
「咳!」小胖和小高低喝著,「副幫主來了。」
兩個鐵家兄弟忙不迭地站到一旁,又驚又懼地喊道:「副幫主好!」
「好。」白牙這下可爽了,「大伙等著發大財吧!」
「仰賴副幫主的領導!」幾十個手下握拳敬禮。
白牙笑撇著肥扁的厚嘴唇,「妞兒,委屈你了,忍耐一下,你的相好就快來英雄救美了。」
原來,他們是衝著段夜涯來的!
糟糕!要是他落到這一幫壞蛋的手中豈不是性命危險?
上帝、觀世音,滄依求求你,保佑段夜涯安然無恙好不好?
一聲粗嘎的嗓音傳人她耳中,「妞兒你在發抖啊?不用怕啦,我們飛龍幫乃是有格調的幫派,不會傷害無辜的啦!姓段的一來,只要他識時務,我們立刻把你放了。」
如果不是嘴巴被布條塞住,她一定會破口大罵,他才不會蠢得為了她這個共處三天兩夜的女人冒險人虎穴呢!
然而——
「段家少爺,恭候大駕多時。」白牙耍著短槍,自以為是帥氣得很。
段夜涯淡瞄一眼這龐大的陣仗,「對付我一個人需要用到三分之一的飛龍幫分子?」
小胖低叫,「你怎麼知道我們的身份?」
邪魅的俊笑緩緩揚起,他不答反問地謔道:想必你們為的是我的獨家芯片吧!」
「媽的!你又知道?」小胖緊張地握緊手槍,冷汗涔涔。
這傢伙又不是行走江湖的角色,居然神通廣大的對他們飛龍幫瞭若指掌,好、好恐怖。
白牙卻是拍拍雙手,草莽味十足十地大笑,「不愧是金頭腦!看來傳言不假,你的段氏軟件應該能夠縱橫商場,打遍天下無敵手。」
「將她鬆綁!」該死的,他們竟然如此折磨小滄兒。
「這可得看看你的誠意了。」白牙閒適地撥發短髮,反正他的籌碼足以把姓段的壓得死死的。
「何以見得她是我在乎的?」他的花心應該是響叮噹。
「哈哈,段家少爺你真的很幽默咧,要是你不在乎這妞兒你幹什麼到山頂來?」
是嗎?段夜涯撫著眉梢,略略不快,他對小倉兒的確是有那麼一些情愫,但是只不過是慾望而已,並不算太過在乎吧?
「隨便哪一片芯片都可以?」他討厭受人威脅的感覺。
一片芯片對他來說算不上什麼,不過是腦打激盪的戲耍之作罷了,即使對方獅子大開口要求十片芯片,他也捨得交換——
他的小滄兒是注定負欠他了,以她的一生一世來還。
白牙眼神一使,小胖和小高趕忙用槍頂住柴槍依的左右太陽穴,接著,他裂開兩列黃板牙鹵道:「我要你最近的心血結晶,還有,不准你洩露給任何科技公司,包括你自己的。」商機要搶了先才能海撈一把啊!哈哈哈,他好像可以看見成堆成疊的新幣了。
「應你所求。」段夜涯的丹風眼掃向柴滄依。
英雄難過美人關啊!「你包管安十個心吧!你的女人一根頭髮都不會少,但是如果我們的交易失敗的話,她的頭大概就得開花嘍!」
「爸……」幾聲淒厲的呼喊聽得白牙一凜。
「成功!成忠!成志!」他的兒子!
小胖和小高連忙放下槍支,往前快走,啞著抖聲,「不要傷、傷害他們!」他們倆的高堂和老婆孩子也全被捆綁,而且分別被槍抵著腦袋瓜。
這是怎麼樣的雷雨閃電啊!「你們是哪一條道上的?」媽呀,幾十個高大威猛的練家子,個個手上的火力不知強過他們幾百倍。
為首的大鬍子颯颯爽笑,「我們是幽冥閻王派來索魂的,地獄裡的小鬼太無聊了,想請你們和你們的家人下去喝喝酒。」
「別亂來……這妞兒還在我們手上,如果你們敢輕舉妄動,我、我就一槍斃了她!」白牙又急又慌地強作鎮定。
大鬍子無所謂地作了一個請動手的手勢,「她可不是我的女人,死活與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