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見面?這小子玩啥啊?他姓吳?那麼他賀政裡不是也跟著換了祖宗八代啊!
「丁,他是我的小叔。」雖然不屑。
丁微愕,「你結婚了?」
「嗯。」四個月前結婚,卻也立刻恢復單身。
「但是我對你已經無法自拔了!」丁驟地紅濕了眼眶。
柴滄依大驚失色,她曉得丁對她似有愛戀的意思,可是「無法自拔」四個字好像很可怕耶!
而且要命的是,她喜歡的是那個傲傲的、漂亮得太沒天理的……
她直覺的想逃,並且也真的付諸行動地逃出會客室!
小湘也跟著跑開,預備到櫃檯那去躲一下。好感動哩,丁先生居然含淚訴情。丁以手指彈開眼角的淚水,奸寒的笑了,「小東西!」
「喂,你搞什麼鬼啊!」賀政裡不滿的吼叫。
「噓!」丁仍是一副溫文的神態,「晚上『買醉』見。」
丁一邊啜飲伏特加的調酒,一邊輕彈煙灰,嘴角始終噙著一抹異笑。
可賀政裡卻沒耐心和他虛耗。
「你這傢伙葫蘆裡賣的到底是啥鬼藥!」
「讓你我發財的神仙藥。」
噴哼兩聲,賀政裡把手臂搭勾到他肩膀上,「回T省多久了啊?沒給我接風的機會……」
將他的手臂移開,丁淡淡地道:「十幾年沒回來了,我回來為的是正事。」
「正事啊!泡妞也算正事?」這黑心肝的確比他還壞!連自己父母親的喪事也「不克參加」。
「怎麼,泡你過去的大嫂違法嗎?」
抓抓頭頂,賀政裡訕笑著,「當然不違法啦!」
「這不就OK了!」
「喂!你對那個女人真的動心了啊?」雖然他也心癢癢……
丁開懷暢笑,「釣女人不需要動心,也不必愛情做媒介。」
「我贊成!女人嘛,讓男人解解渴而已啦!」
咦?不對!「這麼說來,你追那女人幹嘛?」純粹「運動」用嗎?
「人財兩得。」
噢喔,原來打得是這算盤啊!「高招!只要那女人愛你入骨,她名下的億萬財產恐怕就會主動的雙手捧來送你,討你歡心。」
「你的豬腦袋終於長些智商了。」
賀政裡極度不爽,「喂喂,再怎麼說我都是你的親兄弟,長幼有序的道理你懂不懂啊!別忘了,你和我同一個爸也同一個媽生出來的,這是永遠的事實。」
「請問賀政鎮是不是你的親大哥?為什麼你連他論及婚嫁的女朋友都上了,那女人還因此跳樓身亡。」
「呃,這個嘛……」繚鎦T濫歉齪諉廊嘶嵯氬豢T淖隕邊鄭挬茯蚨j室獾模盲繻钂奐E牖睢?/P>
伺況嘿咻一次又不會少她一根骨頭,她要死腦筋干他何事?
「喂,好歹我排行老二,你是我弟弟,就甭消遣二哥了。說說你的人財兩得妙計吧,有沒有我的好處?」
「想分杯羹?」賀政村一吹氣,把煙灰吹向賀政裡的豬臉上。
「二哥最近手頭緊,你那沒見過面的二嫂花得凶…」
「恐怕是你外頭養的女人虛索無度,把你當印鈔票的拚命花吧?」
臭小子。「嘿嘿,政村,我們血濃於水嘛!你只剩我一個親手足嘍。」
「坐享其成?小心雷劈。」
「不然你說一聲,只要沒有性命危險我都干!」
賀政村擱下酒杯,買單後冷譏地眄向他的二哥,「跟過來吧,分你一些湯喝。」
他當賀政裡是一條狗。
然而賀政裡也的確像一隻哈巴狗似地擺出討好的涎笑跟跑出去。
另一桌的一名男子指尖一使勁,酒杯應聲破碎,侍者連忙趕來清理妥當。
「再給他一杯長島冰茶。」白蟻笑育。
侍者立時回到吧檯,請服務生重新調上一杯。
「他該死!」
白蟻笑著附和,「碎屍萬段以後扔給狗吃,如何?」
「如果我點頭呢?」
咬嚼著冰塊的白蟻淡如輕風地淺笑,「二十四小時內,賀氏兩兄弟的屍體立刻讓一堆流浪狗解饞。」
「四個小時之內呢?」
「也可以。不過賀政裡的肥肉太多,必須多幾隻大型狗來分食。」
「一小時,辦得到嗎?」
「當我是魔術師啊!段太子,你是說真的還是假的?你可不是黑幫帝國的越太子殺人不眨眼,沒有一天不見鮮血。」
「白蟻先生,你以為呢?」這個時候,已是渾身熾火焚燒的段夜涯沒想到竟然還笑得出來。
白蟻聳聳肩,卻是噤聲不語。
段太子不太正常了!早知如此他就不該買通酒店的老闆,把姓賀的兄弟倆帶到他早巳裝上竊聽器的桌子。
姓賀的八字大概生得淒慘,居然犯到段太子頭上!這個科技天才不輕易發怒,但是一旦發起脾氣來,可是毀天滅地的恐怖。
侍者剛巧送上長島冰茶,段夜涯一口飲盡,豪氣干雲。
白蟻抽動左頰的傷疤,笑得不是很好看地勸言,「到我的狂獸窟吧,我那裡有保諾的白蘭地隨你灌,灌到喉嚨發燒、胃充血、肝抽筋也行。」
第六章
綁架!
千真萬確。
柴滄依整個人全被繩索牢牢捆綁住,她萬萬想不到綁她的人居然是讓她情不自禁的……
「把我的繩索解開,我的手和腳都瘀青了。」
「甭談。」
一旁看不下去的白蟻幫忙說項,「她可是你的心肝愛人,你真捨得讓她遭受皮肉痛嗎?」
柴滄依羞紅腮頰,這位「應該」十分好看的白蟻先生居然說她是段夜涯的心肝愛人?
段夜涯冷冷的看向牆壁上的古典掛鐘,耳力暫時失聰。
白蟻見勸告無效,決定自行動手,為未來的嫂子解開繩索。
揉著酸軟僵麻的手臂,柴滄依十分生氣低嚷,「段夜涯你太囂張也太過分了!我可以告你妨礙人身安全和自由……」
「綁你過來『做客』,就是為了你的人身安全著想。」否則她遲早被吃干抹淨。
「你狡辯!」她活得好好的,哪有什麼危險。
段夜涯火了,逼近她眼前,「在這裡,你才不會失身!」
失……失身?他胡說什麼,來這兒才擺明會失身,只有他會對她「那樣」呀!
抹著赧色,她嬌怒的提尖嗓音,「讓我回去!」
「休想。」除非他死。
「你專制、野蠻、霸道、不講理、自以為是!高傲得……哼,沒教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