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任郎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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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頁

 

  「紅派那個殺手?」

  「他的底子不賴,被月雨收下。月雨比他更會玩槍,所以他心甘情願的成為我白蟻幫的一分子。」

  「軍火頭子什麼時候也開始養殺手了?」

  白蟻乾笑兩聲,說說好玩罷了。

  「明天可以出院,要回大宅去歇養嗎?」

  段夜涯點點頭,「醫院裡閒雜人等太多。」害他不能和心愛的女人成其好事!

  再憋忍下去,他一定崩潰。

  何月彎插著腰,硬是不讓路。

  柴滄依則躲縮在她身後,嬌羞的低下頭。

  這是什麼陣仗?「我仍是『病人』,請尊重。」

  「涯兒,」何月彎開門見山地直問,「你愛不愛小依?我問的是海枯石爛的男女情愛。」

  他想掐死人!「你不覺得這問題非常的白癡嗎?」

  「涯兒!」她得拿出母親大人的氣勢為準媳婦主持公道!。

  女人!他揉揉酸澀的眼睛,嗤煩一氣,「少無聊!」

  倘使他不把小滄兒當做是此生的惟一摯愛,他可能替她擋子彈嗎?

  倘使他不是愛她愛到海枯石爛,幹嘛要為她這一朵小花而捨棄一大院子的花圃?他十分懷疑她們倆婆媳的腦袋瓜裡所裝的是漿糊或是泥土?

  「涯兒?」兒子好像生氣了耶?但是依舊帥得令人怦怦然。

  「眼睛疼,我要回房去了。你們兩個同樣智能的女人慢慢聊吧!」

  柴滄依看著他回身的背影好傷心,可是她仍然決定愛到深處無怨尤。

  但是另一個女人卻是暴跳如雷。

  「不可以、不可以!」

  「伯母?」怎麼伯母比她還要情緒激烈?

  「他不可以不給你承諾!他的歷史太多,那些鶯鶯燕燕要是糾纏不清……」

  「歷史?可是他說他和女人們只是一夜貪慾,那是正常男人的……」

  「傻孩子!花花公子都是這麼哄女人的啦!」

  連續劇千第一律不都是這般情節?

  「可是他已經說我們很無聊、很白癡了。」就算他說了那三個字也不能保證他對她矢志不渝呀!

  何月彎以兩手手心撐扶住雙頰,「他是我生的,沒道理我治不了他。」

  過了一會兒,她猛拍一記自己的大腿,興奮地大叫——

  「小依,我想到一招絕妙好計!就當我這准婆婆送給你的結婚大禮!」

  「慘了!涯兒,快、快……」

  「母親大人,請你音量放低。」

  「小依她……」

  他的心跳倏地加快,母親淚眼婆娑和倉皇失措的模樣使他驚駭。

  他從沙發裡彈跳起來,抓住母親的雙肩,「小滄兒怎麼了?」

  「你曾經交往過的什麼模特兒還是美艷女星,總之就是有一個女人把小依騙出門了,剛剛那女人打電話過來,說她要讓你生不如死。」

  「那女人是誰?有沒有說她把小滄兒帶去哪裡?」

  「她把小依帶到龍邸社區裡一棟十八層高的大樓,她說她要讓小依感覺一下自由落體的……」

  「該死!」他狠咒,抄起小型火彈發射器立刻往外衝。

  「你的視力還沒完全恢復,涯兒……呵!」何月彎一掃之前擔心憂慮的表情,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他果然如她所料,為愛赴湯蹈火在所不惜啊!

  原來她的寶貝兒子和她老公一樣是個癡情種。

  她吹著口哨,走到電話旁,笑容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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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幾度的高溫使得街頭巷尾幾無人潮,人人都躲在冷氣房裡。

  段夜涯衝到一棟十八層高的大樓,他體內的血液幾乎凝結。

  瞇起仍然模糊的雙眸,他望著天台上那抹熟悉的背影。

  熟悉的衣服款式、熟悉的長髮,老天,那是他的小滄兒嗎?

  陽光的折射加上高距離的障礙,即使看得還不是十分清楚,他已認定那被挾持的女子即是他心所繫念的小滄兒。

  「聽著!」天台上的一名紅衣女子拿著擴音器,「柴滄依已經吃下安眠藥了,如此一采她可以死得舒服些。」

  「你是誰?」他仰頭問,並且開始暗測將她擊斃的距離、火力。

  紅衣女子尖刺的笑聲從擴音器傳來,她罵道:「段大少爺,你的女人們未免太多了,竟然連我的聲音都認不出來。」

  他詫異得眉間打上深折,過往交歡的那些

  浪女應該沒有人知悉他的真實身份,他一向以建築工人流連花叢好求安然脫身。

  可此時已經不容他多費思量,紅衣女子喊

  出一聲叫他驚心動魄的宜告——

  「我要把柴滄依推下去了!接著吧,不然就等著替她築墓上香!」

  他手中的小型火彈發射器艱難的對準天台上的紅衣女子……

  然而,來不及了!

  他眼睜睜看著天台上那一抹白荷身影呈直線的墜落而下……

  「不!」我不允許!

  一陣天旋地轉,一股承受不了的心如刀絞,他幾近崩潰地含淚瞠瞪著已經趴俯在血地中的人兒。

  搖晃了下,他支撐不了的跪屈於地,三魂七魄去一半,靈氣已全掏空。

  何月彎走到他身邊,帶著哭音泣說著,「可憐的小依!臨死前也沒能聽見你說一句愛語,她一定滿腹悲慼地往幽冥世界去。」

  「我愛你』三個字十分重要嗎?」他的眼神一片空茫。

  「當然,一個女人能夠和她所愛的男人廝守一生,能夠感受愛人的言語和行動上的表達,是最幸福的事!」

  「愛,是擱在心裡的……」

  「可是掛在嘴上不是更加甜蜜?那是無形的契約,否則山盟海誓用來做什麼?」

  他倏地發了狂似地目眥欲裂,「我愛她!我當然愛她啊!」

  「可惜她死了,她再也聽不見了,她帶著最深最沉的遺憾孤零零地走了。」很殘忍,但是不能前功盡棄。

  他低喃,「愛就是愛了,我從沒想過……我以為她是我的,我們彼此相屬,這就是一生一世。」就是他的深情濃愛的證明。

  「涯兒,別傷心,人死不能復生。」哎,應該適可而止了,她這媽咪很不忍心耶,雖然她是導演加編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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