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風流二少V.S妙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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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那回正逢大哥二十弱冠,阿濤便將這平生第一件成功的作品送給大哥。哪知大哥當時太過挑剔,又喝多了酒,只看了這玉指環一眼,便隨手從窗戶丟了出去。」

  「阿濤姑娘當時一定很傷心。」

  「不傷心才怪呢!那次阿濤整整一個多月不理大哥,也不准大哥去見她。還偷偷在樓下草地花壇中找了大半夜,結果玉指環沒找到,卻因吹了冷風而大病了一場。」

  「那玉指環又怎會在此?」物小、平凡、不入眼,卻是一分情意,握在手中,只覺沉甸甸的。

  「哈,偷偷告訴你,可千萬別讓大哥知道,不然我不被扒層皮才怪!」

  聶箸文側耳仔細傾聽間外有無動靜,小心地低語:「我最倒霉啦!那晚我因有急事出府,便去清玉樓向大哥告別,哪知剛走進清玉樓院子,它便砸到了我頭上!」

  禍,絕對是從天而降!

  「我隨手丟進了衣袖裡,也沒去向大哥說一聲,就連夜出府了。一個多月後我回府,才知曉此事,便偷偷將玉指環還給了阿濤。」

  當時,他原想從大哥身上挖一點甜頭,哪知卻被阿濤那頭小狐狸拉下了水,害他成了幫兇,九年多來一直幫阿濤隱瞞玉指環之事。

  不過,這種丟臉之事,還是不說的好。

  「這跟阿濤姑娘拒婚,又有何關係?」

  「這也是秘密了!大哥在阿濤十五歲時,便已向阿濤爹娘求了婚,可阿濤卻死也不肯允婚,大哥急啦,便說:『你人都已是我的了,遲早還不是要嫁我?』阿濤一下子生起氣來,便回他:『你沒經過我同意便強吃了我,還敢這麼大聲?哼,嫁你也行,可我要那枚玉指環做嫁妝,否則死也不嫁!』」

  伍自行聞言驚呆,「那玉指環你不是已還給阿濤了?」

  「問題是大哥不知啊!偏阿濤又固執非常,說出的話從不收回的。這可苦了大哥,這些年來,他幾乎將聶府找了個底兒朝天。」當然還是一無所獲!聶箸文一笑,有些幸災樂禍。

  「你怎麼不告訴大公子?」

  「告訴他?阿濤會不理我的!」

  他可憐兮兮地癟癟唇。

  「她若知道我做了叛徒,氣惱之下,一定會在大哥面前告我一狀,讓大哥揍我一頓,我這又是何苦?換句話說,就算我告訴了大哥,大哥也氣,因為我瞞了他這麼久,還是接我一頓。」

  反正,他小生難為!

  「阿濤姑娘怎麼這般固執?」明明是相親相愛的兩個人,偏不成親。

  「吞不下這口怨氣,鬧彆扭囉!」所以說,千萬不要得罪女人。

  「啊……」伍自行敬畏地盯著躺在掌心的玉指環,沒想到小小的它竟能掀起如此大的風波。

  「好了,現在你也是知情人啦!咱們得有難同當哦!」他將大頭倚在伍自行肩上,露出賊笑。

  「你……你好奸詐!」伍自行瞠大了雙眸,不敢置信地斜睨那個無賴,一時間忘了兩人幾已相依相偎,貼近的程度,早已超出了他的底限。

  「這不叫奸詐,叫作聰明。」呵呵……他才不管什麼奸詐聰明,能有一個難兄難弟就好。

  不經意地,他大手過分地溜到伍自行腰間。

  「哼!少扯我下水。」眸子一轉,伍自行將王指環偷偷塞到旁側的一個角落,準備「栽贓」一下。

  「我不扯你扯誰?」聶箸文緊貼在伍自行肩頸間的大頭,沉溺於那清爽的淡然氣息裡,心中不由得一蕩。

  天哪!他難道真的不是正常之人嗎?他竟喜歡上了擁著自行,有一句沒一句鬥嘴的感覺!

  「懶得理你!」轉身要走,身上的鉗制卻令他一頓,這才驚覺自己幾乎已被聶箸文擁在懷中。

  他大驚,用力一推,三兩步跳得遠遠的,防備心又起。

  「二少,抱歉,自行踰矩了。」他語氣恢復客客氣氣、淡淡漠漠,一如以前的每一天。

  「自行……」身體頓失倚靠,那種空蕩蕩的感覺,竟讓聶箸文心中沒來由地陣陣揪痛。

  他歎息地仰起頭,不知該怎樣才好。

  「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想親近你而已!」

  「二少,這……這恐怕不適合。」兩名男子,再怎樣親近也應遵循禮教所限。

  伍自行忽地憶起近日兩人手拉手的樣子,不由得臉上一紅。他太失儀了!

  「為什麼不合適?我喜歡一個人,想親近他有什麼不對?」話落,心一震,猛然明白這些時日來的心緒為何總是不同平常……

  他,竟然喜歡上了自行!

  「喜歡?」伍自行臉一下子燙若火燎,他怎能……怎能……

  「是,我喜歡自行,就如同大哥喜歡阿濤的那種喜歡。」聶箸文靜靜陳述,一旦明白心之所繫,便不打算理會什麼倫理道德。

  既然男人能喜歡女人,那為何不能喜歡男人?

  嗤!他才不管!

  「二……二少又在開……開玩笑了!」乾笑兩聲,伍自行步步後移,心口怦怦亂跳。

  「自行。」聶箸文雙手無助地朝前一伸,沒有焦距的黑眸中充滿濃濃的挫敗,「我知道你一時不能接受,我絕不會強迫你也同樣地喜歡我,但我絕對不是在開玩笑!絕對不是!」

  天曉得,他聶箸文活了二十八載,這還是第一次真的動了情!而且,也會是一生中唯一的一次。

  「二少,別……別說了!自行不過是一介凡夫俗子,豈……豈能得二少如此……如此抬愛!」他手足無措。生平第一次有人向他展露情感,卻……卻……

  「我也不過是個凡夫俗子而已!」低吼一聲,一股熟悉的劇痛又在悄悄撕扯他的神志。

  不行,在頭痛未發作之前,他要講清楚!

  「自行,我不求你付出同等情感,只求你能以平常、心接納它!哪怕……哪怕你將它看成……看成兄弟間的友愛也罷!」

  再也支撐不住,聶箸文雙手抱緊劇痛欲裂的頭,猛倒在地上,高挺的身子忍不住緊蜷成一團,咬牙忍受那扯心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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