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抗拒,雙手環上那溫熱的頸子,將自己完全地交給他,任他熱烈而溫暖地纏上她的唇舌,採擷他專屬的芬芳。
屬於有情人的夜,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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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想知道我的過去?」
慵懶地依在那溫暖的懷抱裡,伍自行將臉頰緊貼在他光裸的胸前,專注地傾聽那沉穩的心跳,一下又一下……
「不想。」十指緩緩地梳理著她那長長的髮絲,聶箸文搖頭。
「我只要你的現在以及將來就好,過去,我不想追問……在你不想憶起之前。」
今日自行在大廳的神態,他一絲不漏地全看入眼裡,在韓齊彥提及「十三」的那一刻,痛苦、背叛、絕望……那傷心欲絕的自行,令他心痛。
他不要為了一己之私,再傷自行一回,再迫她憶起那滲血的過往。
「你不好奇?」她瘖啞的低語,傾出無盡的感激。
「好奇當然有,不過,卻比不過我對你的愛。我愛你,所以不會讓你再受一點點的傷。」他笑著摟她緊貼在胸口,「感覺到了嗎?」
一朵美麗的笑花,緩緩漾上了她含羞的面龐。
原來,將心交付給所愛之人的感覺,是這般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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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以男裝示人?」阿濤困惑地摸摸頭,不解地瞇起杏眸,「為什麼?」那她早已為自行準備好的羅衣繡裙,不就無用武之處了?
「習慣啦!」伍自行輕輕一笑。
「我從小便以男孩兒的身份長大,二十幾年來,從沒穿過一次女孩子家的羅裙,突然換上,怕是連路都不會走了!再說,我這男子嗓音,怕是一輩子也難改了,一個姑娘家操著一口粗沉嗓音,太過突兀了。」自她少年之時,便已服了藥草,啞了細嫩女音。
「哦,也是。」點點頭,阿濤知伍自行所言甚是,可,她還是有一點失望。
本以為會多了一位好姊妹,好平衡一下聶府中的男女不均,可現下看來,她還是身單勢孤——處在三個男子的包圍下,至少……表面看來如此。
「這也沒什麼不好,是不是?」伍自行笑著勸慰有些垂頭喪氣的阿濤。
「可你和箸文拜堂成親時怎麼辦?」總不能是兩個身掛綵衣的新郎吧?
「急什麼?到時再說吧!」以後的事,現在煩惱似乎早了些。
「你不急,我急呀!」她喃喃抱怨。
「什麼?」
「沒……沒什麼……」她能明白告訴自行,她一直不肯嫁給聶修煒的原因,是她懶得挑起聶少夫人的擔子嗎?若自行不嫁,那這擔子要丟給誰?
瞞著等箸文與自行拜堂之後再講吧!
「阿濤,我一直很好奇,」伍自行斜睨她一副心慌的模樣,「大公子那麼愛你,你們在一起也十來年了,為什麼你始終不肯嫁他?」
「不……不急呀!」阿濤呵呵乾笑幾聲,「反正……反正我年紀還小,急什麼?」
「都二十三歲了,還年紀小?」伍自行挑一挑眉,「別的女人到了這年紀,早已兒女成群,你還敢說自己年紀小?」
「嘿嘿……」總不能說是為了躲那聶府大少夫人的重擔,才死也不嫁的吧?
「不過,阿濤……」伍自行忽然壞壞一笑,湊近阿濤,小聲問她:「你和大公子做『真夫妻』也十來年了,就不怕未拜堂卻有了喜?」
她從沒見阿濤服過什麼湯藥來避孕,更沒聽誰私下說過大公子「不行」。
「還……還敢說這個!」阿濤一下子氣憤起來,「你知我兩年前臨拜堂時為什麼又反悔了嗎?就是因為這個!」
「哦?」伍自行雙耳尖尖豎起,急於探得一點點內幕。
「那年,我差點因為禁不住他的請求而下嫁了,可他以為我還是不嫁,便趁我吃壞肚子時,誑騙說我有了身孕,說不能讓孩子成為私生子,還是早早嫁他好。」
憶起那時修煒聯合大夫騙她的情景,她杏眸忿忿地一瞇。
「我便順水推舟允了婚。可在我要拜堂的那一刻,卻又來了月事!我這一輩子最為痛恨的事便是被騙!算起來,他已騙了我兩次。」別的小愛好她沒有,記記小仇倒是挺喜歡的!
「所以?」
「不嫁!死也不嫁!他慢慢等好了。」嘻嘻……反正她一點也不急。
「那麼……為何你十年來一直沒有喜訊傳出來?」看阿濤與大公子恩恩愛愛的樣子,應該琴瑟和諧才是。
「呵呵……僥倖吧!」
因為吃定了修煒愛她,不會讓她背負未婚先孕的惡名,自然,恩愛之時,他會做一些……防護,再加上她天生不易受孕的體質,於是便讓她平平安安過了這麼些年。呵呵……感謝天恩!
伍自行忍不住一笑。
有的人天生便是這般幸運,不需費心勞力,便能手到擒來。反觀她,走了一路,苦了一路,悲悲慼戚。
「自行,現在你有箸文啦!一切都過去了,你要多看看現下將來才是。」忍不住握起那涼涼的手掌,阿濤摯誠地輕輕低吟,「你不再是獨行的一個人了。」
一呆,抬首望著那雙純純的杏眸,伍自行心中莫名感動。
是啊!她現在是自行,是一個有親人圍繞的幸福女子!
「謝謝!」心潮翻滾,她只輕輕道出兩字,短短的兩個字,卻包含了數不盡的感激、悸動。
「不用說什麼謝啦!」阿濤笑咪咪的,「不如……」
「休想!」天外突然飛來兩個字。
兩個各懷心思的女人,這才看到一旁站了許久的兩名男子——她們的另一半。
「想什麼?」阿濤慍惱地狠盯一眼關鍵時刻出聲阻擋的聶箸文,「聶二少,我想什麼呀?」敢攔她,他死定了!
哼!她是費了多少心思,才終於等到了向自行要求一事的時刻呀!
「阿濤,箸文只不過是不高興你總霸佔著自行而已,別氣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