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淡的說辭在艾堤恩聽來全像是蓄意的惡毒謊言,他不明白她何以能臉不紅氣不喘地當著他的面扯下這個漫天大謊呢?她還以為他什麼都不知道嗎?會是那天在咖啡館的那個男人逼她做的嗎?他心裡興起無數個難解的疑問。
「是他逼你這麼做的嗎?」到現在他都還想替她找借口脫罪,「那個叫賈克的男人。」他見她臉上有著疑惑的神色,又補充了一句。
「我真的不懂你在說什麼。」莉琪凝睇著他,她是那麼深愛他,但他卻那麼令她難以靠近,她每回都被他刺得遍體鱗傷,卻還是觸碰不到他的真心。
「你偷了亨利的設計圖,不是嗎?」他明白地點出事實。
「偷?我沒有。我說過這是快遞送來的,不信你可以看看這個信封呀!」她急切地替自己的清白辯解。
但艾堤恩既已認定莉琪偷了設計圖。他的想法就不會再動搖,他已經把她歸類為再惡劣不過的女人了,她簡直和他那個與情夫私奔的母親一樣糟糕。
「艾,你真的誤會我了!」莉琪沒有在艾堤恩剛毅的臉上看到一絲諒解,她好難過,他居然不顧她的否認而認定東西一定就是她偷的,她真的沒有拿啊!
「我請的私家偵探在亨利的辦公室找到你平日慣用的絲巾,而我則在你的房間看見了那些我們遍尋不著的設計圖……請問,我該怎麼推想?有人自動送到你家來?還是你自己動手取得的?」他冷冷地道。
「我要這些設計圖做什麼?」莉琪反駁。
「那也正是我想知道的,是為了和那個賈克大撈一筆嗎?」他欺近她,語帶傷人的諷刺。
「我說過了,我和他之間是清白的,而且我真的沒拿這些圖,我發誓!」莉琪氣惱不已。他為何總是誤會她,她是不是真的和他無緣廝守下去,她好氣他的無理和冷漠。
「真的嗎?」說罷,他強壯的臂膀已圈住她嬌柔的身軀,懲罰似的強佔住她的櫻唇,不肯放開她。
「唔……」莉琪眨著一雙恐懼的大眼,雙手抵著艾堤恩寬闊結實的胸膛,卻使不上力推開他。
「放……開我……」赤裸的莉琪仍不放棄掙扎,艾堤恩的手在她身上製造如電般的悚慄感,她知道自己尖挺的蓓蕾已不爭氣地為他綻放,再這樣下去,她遲早會屈服於他。
艾堤恩根本不理會她的抗議。他不帶一絲情感地把她拋在床上,解下腰帶,將莉琪亂揮亂抓的雙手捆住,再脫下自己的衣服,深沉的藍眸裡有風雨欲來的怒火。
「放我走!」莉琪好害怕,她從來沒見過他發這麼大的脾氣,他不但誤會她,又想用他的身體來懲罰她,她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遂徒勞無功地扭動著身子,想掙脫他的控制,但她的手早已被他用腰帶綁住,她現在只能雙手高舉,以極為暖昧的姿勢面對他的憤怒。
「等我滿足了,我會讓你走!」艾堤恩邪邪地丟下這句話,然後細細審視身下動人無比的嬌軀,毫不留情地低首品嚐她的敏感和甜美,他非常熟悉她全身上下的每一寸。
莉琪咬緊牙根,就是不肯出聲,她氣他惱他,她不要屈服於他的折磨,她倔強地閉上眸子,強迫自己分心,不要去想他在她身上弄出的快感,那不是做愛,他只是在懲罰她而已,她好心酸、好難過。
當艾堤恩狂暴地進入她的體內與她結合時,莉琪再也忍耐不住。銷魂地擺動身子狂喊他的名字。艾堤恩按著她的臀部,一次又一次的猛烈衝刺,他向下望著星眸半張、嬌喘呻吟不已的莉琪,知道自己終究贏了這一仗,他解開莉琪手上的皮帶,扶起她,讓她跨坐在自己腰上,他稍一挺身。二人隨即又忘我地再次奔馳,共享歡愉的滋味……
也不知過了多久,艾堤恩才緩緩離開莉琪。
莉琪沉默地別過身去。她知道自己剛剛還是屈服於對他的慾望。她覺得自己好低*,居然任他操控自己,一陣強烈的失落感湧上心頭,她委屈地掉下眼淚。
艾堤恩望著側過身的莉琪,從她微顫的裸肩和細弱的啜泣聲,他知道她哭了,他好想不顧一切伸手圈住她,替她吻去每一顆淚珠,安慰她,但他卻不能,他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他只是證明了他才是那個掌控一切的人,他毋需為剛剛那段猛烈的做愛感到抱歉,他們都很清楚那很棒,而她不斷的呻吟聲也證明了她得到不少的滿足。
於是他起身穿上衣服,他不能再待下去了,她會讓他心軟的,而那不是他要做的事,他現在最不需要的就是再對她動感情。
「設計我拿走了,我們之間的遊戲到此為止。」他花了好大的氣力才逼自己說出這般傷人的話來。
他看著瑟縮在床上啜泣不已的莉琪,心知自己這一走,就真的再也不會回到她身邊,他倆真的是結束了,她的背叛正中他的痛處,他不得不做出如此的決定。
艾堤恩拿著外套。腳步沉重地甩門離去。
* * *
莉琪不曉得自己哭了多久,她哭累了就睡,睡醒了又哭,再三反覆。艾堤恩對她莫須有的指控和近乎凌辱般的做愛,令她有痛不欲生的念頭,她披頭散髮地躺在床上哭泣。她從不知道愛情會如此傷人,而心碎的滋味竟又是如此可怕,她覺得自己的世界一下子陷入了全面的黑暗,讓她再也找不到出口。
他怎麼可以如此狠心地對待她?
想起往昔的甜蜜時光,更凸顯出她如今的悲慘,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她是隱瞞了她的真正身份,但她從未與賈克有任何勾結,而那天外飛來的設計更不是她偷的,為什麼艾堤恩就是不相信她?
莉琪這才意識到原來以往的甜蜜都只是假象罷了,他要她的人,但他卻拒絕相信她,就如妮可曾對她說的,艾堤恩冷漠的心不會接受任何女人的,而她居然傻得以為自己可以化解他長久以來的心結,讓他愛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