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關野零來找過蕾蕾的事,他一定會瞞著她的,要不,蕾蕾鐵定巴不得見到關野零,這豈不是便宜這小子了?
兩……兩年?
光是想像這兩個字,關野零的胸口就泛疼!
兩年的時間是怎樣的煎熬啊?而且,如果在他等待的時候,她卻喜歡上了別人,那他情何以堪?他一定會發瘋的!
「怎麼樣?」殷凱臣催促道。「你是怎麼對蕾蕾的你心裡有數,若不是看在你誠意足夠的分上,我是連商量都不需要跟你商量,直接就把你轟出去的。」
心裡掙扎了一番,關野零才沉重地點點頭,咬牙道:「好,就兩年。」
殷凱臣露出滿意的笑容,連番點頭道:「很好。那麼……你該走了,別忘了我們的約定。」
就這樣,關野零和殷凱臣訂下了兩年不能見面,男人與男人之間的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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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後——
她回來了。
睽違台灣兩年了,再次踏上這塊土地,她的心情起伏很大,感覺有些新奇、有些一期盼……
本來以為自己不知何時才會回來,可是小舅說的對,她不能就這樣失蹤到永遠啊!難道她忘了,台灣有她的家人嗎?不止爸爸、雅子阿姨,還有……還有一個兩年來仍讓她牽腸掛肚的人……
所以,她怎麼能真的就這麼消失?於是,她便趁著學校放假時回來一趟。
說起她心底的那個人……
兩年來,縱使她刻意讓自己忙碌,上課、打工、認識新的人事物,但是,她卻根本沒有一天忘記過他。
無形的思念總在每個輾轉難眠的夜裡,一再啃食著她脆弱的心,讓她刻骨銘心、無從忘起。
現在……現在他應該已經和小泉智美在一起了吧?也好……真的,這樣也好,如此一來,總有一天她會慢慢死心的。
想到這裡,顏曉蕾微微笑了。
她出關後,推著行李車,往機場大廳的方向走去。
今天她回台灣,事前沒對任何人說,所以也不會有人來接她,她準備自己搭車回陽明山的家。
她推著行李車,越過機場大廳,準備搭乘機場的排班計程車返家。
可是當她一走出機場大門,一輛香檳金色的LEXUS房車俐落地停妥在她面前,那因陽光照射而發亮的車身讓她炫目……
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背著光朝她走來。
顏曉蕾抬手遮在眉眼間,瞇著眼,想看看來者是誰。
當記憶中那俊美的臉龐映入眼簾,她呆了、傻了,只能夠愣愣地看著他迎面而來——
「好久不見。」
嗓音低沉依舊,卻不再冷漠……真的是他嗎?那個她朝思暮想的關野零?
今天他穿著一襲鐵灰色西服,黑髮服貼在頸後,俊美臉龐比兩年前成熟了一些,而他嘴角的笑容,竟是那樣愉悅且陽光,一點都不像從前不愛笑的關野零。
「抱歉,我來晚了,剛剛在公司開會。」
顏曉蕾收同視線,悄然紅了俏顏。
為了分散自己和他的注意力,她問道:「你不必上課嗎?」從以前她就知道爸爸打算把公司交給他經營,所以並不意外他會在公司參與會議。
「今天沒有課。我沒課的時候就會到公司去。」關野零著迷地望著她頰上的紅暈,訥訥地道:「先上車再說好了。」
「嗯。」顏曉蕾胡亂點頭。
關野零深情地凝望著她……她還是沒變,頭髮長度還是維持在肩膀,璀璨的大眼、粉色的嘴唇還是深深緊扣他的心……剛剛見到她的第一眼,如果不是用盡意志力克制,他真的有種想要緊緊擁抱她的衝動。
兩年了啊,近一千個日子,他等得夠久了,等到幾乎要發狂!
「我來。」關野零先為她打開車門,讓她坐進副座後,接著替她將行李放置在後車廂,一切弄妥後,他自己才上車。
顏曉蕾一直從後視鏡偷偷地瞄著他。
她感覺到自己的一顆心一如多年前那般怦怦跳著,兩年前火熱的一晚浮上腦海,讓她更加羞紅了臉。
這部車果然適合他開,因為LEXUS的線條是那樣的優雅、尊貴,就和他一樣,不似雙B那般財大氣粗……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有坐在他車裡的一天。
關野零上車後,將車駛離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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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氣氛顯得既尷尬,又曖昧……
「你……」
「呃……」
不說話則已,要不就是兩人一起開口,這個巧合讓他們相視而笑,什麼隔閡、什麼芥蒂剎那間都消失了。
關野零溫和地笑著,道:「你先說吧。」
顏曉蕾點點頭,斂下眼,她輕聲問道:「你……現在和她在一起嗎?」
一問完話,顏曉蕾旋即搗著嘴,懊惱自己為什麼一開口就問這麼敏感的問題,但是就算後悔也來不及了。
關野零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他抿著唇,不知在想些什麼。過了好一會兒,他撤撤唇,道:「沒有。我從頭到尾都沒有跟她在一起過。」
「騙人!」顏曉蕾瞠大眼,直覺脫口而出。
關野零苦笑道:「我沒有騙人。我跟小泉智美真的是清白的,我沒吻過她、更別說碰過她了。跟我有過曖昧關係的,就只有一個人而已。」
顏曉蕾連忙別開臉,把臉朝向窗外,連耳根子都紅透了。
「如果……如果你們沒有任何關係,那為什麼那一晚……」說到這裡,神情黯然的她便止住了。
「果然如此。」他淡淡說道。「就因為那天你聽到我在跟她講電話,也沒弄清楚事情的始末,是非青紅皂白不分,就自己下定論,認為我有了你,卻又還迷戀她,所以什麼也不問、什麼也不說,連夜跑得無影無蹤?」
顏曉蕾無言以對,只好默默地聽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