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父的聲音從前方不遠處傳來,由於住的地大、空曠、沒什麼鄰居,要叫人也很不方便,所以藺父、藺母從搬到這裡之後便成了個大嗓門了。
「做什麼啦!」藺帛瑛十分不耐煩,就是她老爸、老媽害她必須要關在這種地方的。
「你在做什麼?」
「我沒有踐踏你種的花啦。」
雖然挺小朵的,不過她老爸可是花了兩年的時間才研究出來這到底要怎麼種才能種得活,而且還將這份技術「傳授」給她。
說傳授是比較好聽了一點,才不是什麼傳授咧——
根本就是硬逼著無所事事的她與他一起種這種烏魯木齊、阿里不達的花,就算不會,每天都這樣跟著她老爸種,不會也會了。
「這種花很稀有你知道嗎?」藺父說道,雖然口氣溫和,但如洪鐘的聲音還是令人聽得後退三步。
「會嗎?我怎麼覺得家裡頭一大堆。」隨便都看得到,哪來的稀有可言啊……
「算了,不和你說了。」
藺父揮手,也知道自己是在對牛彈琴!
「我也不想和你說了啊……」她喃喃的說道,環顧了一下四周。
果然,視線所見的地方毫無人煙,她再一次確定自己是身處在深山之中。
唉——她第N萬次的歎氣著。
「帛瑛,我打算把後山的雜草除去一些,改種這些花。」
「不要啦!」
她揮手,再種花下去她懷疑自己都會變村姑了,因為她老爸種花的時候她就必須在一旁除草、弄松土壤……
「為什麼不要?只是幫忙種而已。」
我連幫忙都不想幫,她討厭這些!
嗚嗚嗚……王子啊,出現吧!
「別忘了你根本就是無業遊民,你要吃穿可得靠我。走吧!」藺父惡劣的說道。
「是、是。」
就是因為這樣她才會顯得這麼渺小,不過還值得慶幸的是——她身上穿的衣服都是專櫃買的,因為一、兩個禮拜最起碼可以到市區一趟。
她無奈的拾起了一旁的小鏟子,跟在她老爸的後頭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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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如果可以的話先種一點就行了吧……」
這麼一大片,光除草除完可能就天黑了吧,連綜藝節目都沒得看了。
「那就先整理這裡好了。」
藺父還算挺有良心的。
「你將這裡的草給除掉吧!」
「好的。」
藺帛瑛拿起了大剪刀開始剪著雜草,越剪她就越覺得氣憤。
可惡!她忍不住用力的踢了空氣一下,但是……她感覺到她似乎是踢到東西了。
「什麼啊!」她將眼前的草給剪短,低下頭去看——
「啊——」她尖叫了一聲。
這個……這個……她全身的寒毛幾乎都豎起來了。
「叫你除個草也叫成這樣,你做事別這麼心不甘情不願的好嗎?」
放下了手中的工具,藺父站起身走向了藺帛瑛。
「爸……不…不是……」她搖手,連聲音都開始顫抖著。「我沒有……是……是……」
「怎麼了?」
「有死人啊!」她喊完立即跳到她父親的身後。
「死人?」
順著藺帛瑛手指指的方向,他望了過去,果然看到一個人躺在地上。
「老爸,我們該怎麼辦啊?是不是要毀屍滅跡啊?」
不關她的事,大慈大悲觀世音,這真的是不關她的事,你就安息上西天去吧……別來跟著她。
「神經,什麼毀屍滅跡!先看看他到底是死了沒。」
「那你去看啊!」她膽小,所以還是她老爸上就行了。
她推著她父親。
藺父上前察看了下,看了他的瞳孔,探了他的呼吸,發現他還有微弱的氣息。
「帛瑛,應該不用毀屍滅跡,因為他還活著。」
將他檢查了一番,確定他沒有任何骨折的跡象之後,藺父將他抬了起來,走向了他們的住所。
藺帛瑛呆站了五分鐘。活著?真的嗎?她很懷疑說!
看他全身擦傷成那樣,她真的很難相信他還活著,這樣還能活下來,也只能說他福大命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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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帛瑛坐在客廳,看著這個被她老爸救活的人,此時正與她老爸聊得挺開心的。
不過看他的穿著……他應該還挺有點家底的,真不曉得有錢人怎麼會出現在這種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地方?也許可能是因為他太過有錢了……
所以想找些娛樂吧!
但,重點是……他也太厲害了一點,聽他和她老爸的對話,他是從山上跌下來的,這樣子竟然也沒事,只是受了一點擦傷而已。
哇咧!他的運氣不是好過頭了,就是上輩子燒了不少好香,才能這麼的幸運。
反正總而言之、言而總之,這些都不關她的事,她還是回去房間睡覺好了。
心中的念頭一起,她打算要站起身時,他們的話題突然吸引了她的注意。
「你怎麼會到這種地方來?這裡挺偏僻的!」藺父說道。
不錯嘛,還知道這裡偏僻……
既然知道這裡偏僻的話,還要求人家與他一同搬到這裡來,拜託……他變態是不是啊!藺帛瑛第一千零一次在心裡頭狂罵著。
藺父審視著坐在他面前的這位年輕人。
他雖然身上都是擦傷,而且才休養沒幾天而已,但那雙眼一點都看不出來疲憊的神態,仍然那麼的炯炯有神。
這與他頹廢的寶貝女兒真的是差太多了,帛瑛每天穿得好、吃得飽,還不是那麼沒精神……
花無香知道眼前的救命恩人在打量他,他只是露出了個淡淡的笑容。
「我來找一種花的。」
「花?」藺帛瑛插嘴。「花有什麼好找的,值得你這麼拚命啊!」
笑話,要找花的話直接找花店,花店裡頭最多了。
「那種花很稀有,我非常想要得到。」
「變態睛……有什麼好稀有的!」
藺帛瑛喃喃的叨念著,但看到她老爸瞪她的眼光之後,就連忙閉嘴不敢再碎碎念,免得討一頓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