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啦、可以啦……如果他不答應的話,那他就是呆子了。
像她老爸這麼有種花天賦的人,都得花好幾年的時間才研究出這種阿里不達小花到底是怎麼種的,進而大量的培育,更何況是他啊!
他看起來……可能連泥士都沒有摸過吧!說不定窮其一生待在這種山谷,還是研究不出來。
「是嗎?」他淡淡的說道,口氣雖然冷淡,但心裡頭已經開始盤算。
「好不好……我不會吃很多的啦,零用錢也不會和你要很多。」
給她一般員工要求的薪水就好了,她不會惡劣到這種程度。
「你真的會種?」他確認著。
如果她真的會而不是撒謊的話,那這也可行不是嗎?
研發出新品種的香水,最起碼會為他們公司帶來上億的利潤,就算養她三十年那又如何呢?
「令尊同意嗎?」
「我已經滿二十歲了耶,有人身自主權了啦……就算是不同意,我也要跟著你走。」
「跟著我走?」
他可沒興趣帶了個拖油瓶!
「是啊,就當我們是在私奔好了!」她異想天開。「你就帶我走吧。」
「做不到。」
他搖頭,最起碼她父親可是他的救命恩人。
「如果你想要我帶你離開這裡,就必須得到令尊的同意。
「真八股呢!」
你老爸就你老爸嘛,還令尊的同意,笑死人了!
「好啊,你不帶我走也沒關係,那你就留下來好了,看你花十年的時間能不能種得出這種阿里不達小花。」
她才不想求人呢!
她是在同花無香商量而已唷……她也沒有威脅他,如果他認為他真的很吃虧的話,那就算了!
他就自己去慢慢種!
哇哈哈哈哈……
她是說中了重點,同時也踩中了他的痛處,他非常需要她口中所講的阿里不達小花。
雖然她家如她所說的種了一大片,但他不會偷摘恩人的心血,若這樣無功而返他又會扼腕極了。
沒錯,他是沒有任何的選擇權……
藺父不教他怎麼種,那他唯一的方法就只有從藺帛瑛這裡下手了。
「給我時間讓我想想好嗎?」
他得想清楚才行。
「行……行……」
藺帛瑛點頭如搗蒜,反正他只要願意考慮的話,那她就算是有希望。
「你慢慢想、仔細想,千萬要想得透徹一點唷。」
「嗯。」
好奇怪的一對父女,父親對這種田園生活甘之如飴,但女兒卻有如處在污水泥沼裡頭,真令人想不透。
第三章
「帛瑛,你說什麼!」
藺父震怒,無法接受藺帛瑛說出的話;而一向溫馴的藺母,也只是坐在她先生的身旁,用指責的雙眼看著藺帛瑛。
對於這等陣仗向來膽小的藺帛瑛只能吞吞口水,畏縮的抖了抖身子。
但……為了自己的幸福著想,她是有必要下這麼一個賭注,在此時拚一拚的。
若是不有膽子一點的話,她可能一輩子都得待在這個窮鄉僻壤,甚至還得嫁給猴子了。
「我……咳咳……」
她大膽的伸出手勾住了花無香。
「我說……」她清了清喉嚨。「我說我愛上花先生了,打算與他私奔!」
對於藺帛瑛所說的話,花無香頗感不認同的挑了挑眉,但他並沒有表示任何意見。
沒想到這個小女孩年紀輕輕的,但心機還挺重的……挺會利用他的。
「這是真的嗎?」
藺父也不是省油的燈,才短短三、四天的光景而已,他女兒會去愛上一個陌生人?真的是令他很懷疑。
他一雙老練的眼眸射向了花無香向他求證,他並非是個是非不分的人,藺帛瑛的說詞漏洞百出。
「這是藺小姐說的!」
他這句話脫口而出的同時,藺帛瑛用力的踢了踢他的腳,示意叫他配合一點。
「藺小姐執意要跟我一起回到台北。」花無香接著說道。
「是因為那種黃色小花嗎?帛瑛會種那種花所以你打算帶她回台北?」
藺父再繼續問道,他很輕易的說破了花無香心中的想法。
既然被人給識破,花無香認為再欺瞞下去也沒有任何的意思。
「藺先生,的確如此。」
他點頭,感覺到雙腿又被藺帛瑛給用力的踹了一下。
而且這次藺帛瑛十分的用力,根本沒有想說他還是個病人,渾身上下的擦傷都還沒有好。
「我不否認我是這種想法,就因為她能種出我想要的花朵,培育出那種香味。」
「……」藺父沉默了。「帛瑛,你真的這麼不願意留在這裡嗎?」
「我……」
看到藺父一臉的頹喪,藺帛瑛一下子說不出話來,但一想到她未來的幾十年也可能是在這裡度過,就肯定的點著頭。
「對啊!我是個都市人,不適合在這裡生存。」
「帛瑛,你有沒有忘記你根本沒有一技之長?」藺母憂心忡忡。
「這……我本來是沒有啦,不過現在有了!嘿嘿……」她得意的大笑幾聲。「我會種花先生想要的那種小花咩,這也算是我投資的生意……如果你們真的是為我好的話,你們就應該要祝福我才是。」
「投資的生意?」
花無香不解的皺起眉,這與她先前和他說的並不一樣。
她只說要他帶她出這個山谷而已,她就幫他種這些她口中的「阿里不達小花」,但她並沒有和他談到任何投資的事情。
雖然他不管事,但是再怎麼樣他還是個商人,對於這種事他略微敏感了些。
「我已經和花先生討論過了,他調劑出香水之後,若是量產,我可以抽千分之五的利潤。」
這不為過吧,一瓶香水賣一百元她才抽五毛而已。
她不知道花無香的香水集團是何等大的公司,只認為是一般的小店……甚至於想成他做的香水只是一般路邊攤,那種烏魯木齊的品牌而已。
「這是真的嗎?」
沒想到他一向認為頗笨的女兒還有一點商業的頭腦,讓藺父頗感欣慰。
花無香沉默不語,他知道這個時候他是必須開口,但這與她先前所說的完全是兩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