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饒尚權畢竟是從小調教他到大的人,他知道他硬性,吃軟不吃硬,不能跟他硬碰硬。「崴永,我們會要求你都是為了你跟永盛好,你也希望永盛真能永遠昌盛吧!跟捷如家聯姻百利而無一害,不但能擴大咱們家的事業版圖,也能讓你更上一層樓。」
「也就是說,我要是沒有成為全球首富的一天,就要分分秒秒在你們的要求之下過活?」饒崴永越皺越緊的眉宇,積聚著越來越多的不滿。
「你是我們的希望,兒子,難道媽、爸、爺爺會害你嗎?」林梅也放下聲調,兒子是她生的,她當然也明白他那種你硬他會比你更硬的個性。
「你們不會存心害我,你們只會無心害我。」饒崴永站起身來,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再墮落一次。
看他穿上西裝外套,拿車鑰匙,三個人錯愕的問:「上班時間你要去哪裡?」
「你們在我能專心的上班嗎?」饒崴永瞇著眼,目光犀利。「這裡真的是我個人專屬的辦公室嗎?你們想進來就進來,完全不用秘書知會一聲,告訴你們……這一點我忍你們很久了!」
被他突地大吼一聲,三人都驚訝的瞠目結舌。
這饒崴永平常都像個沒什麼喜怒哀樂的木頭,就是反抗也是冷冷的走開,但是這一回居然是當著他們的面放聲大吼,可見……他們真的把他惹毛了!
饒崴永抖了抖西裝外套,看也不看他們一眼,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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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崴永開著車,在正常上班時間的台北亂晃。
是台北的閒人特別多,還是台北心情不好的人特別多?
怎麼路上還是這麼多車?這麼多人?
這些人都不用上班賺錢的嗎?抑或是景氣不好,所以沒工作做,街上的無業遊民變多了?
饒崴永哼笑,自己的問題都沒辦法解決,還去管別人的問題。
看著小兔給他的名片,饒崴永的心裡有著掙扎。
是對她上癮了嗎?心情一不好,就想找她墮落一下。
這是不是就像吸食安非他命,沾一口,就時時刻刻懷念,再也放不下?
他克制著自己不要立刻就去找她,這會讓他輕視自己,為何獨獨對她沒有自制力?
饒崴永像是想要跟自己挑戰,壓抑著想去找小兔的慾望,所以開著車漫無目的的閒晃,哪裡有路就往哪裡去,從台北市到台北縣,從台北縣再到台北市。
但是他搞不懂這是閒晃還是逃避了!
小兔那冷冷的笑臉又在他腦海裡浮浮沉沉了……拐個彎,車子一個大逆轉,饒崴永開車奔向墮落的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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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麗的女郎,火辣且煽情的隨著一根鋼管搖擺、旋轉。
一群男人圍在小小的舞台邊,對於只著胸罩跟丁字褲的女郎忘情的鼓噪著。
饒崴永坐得遠遠的,但是他可以一眼望之,認出那個在台上賣力的挑逗男人的女郎是誰。
小兔,一個援交少女,原來還有另外一個身份,就是鋼管女郎!
饒崴永跟服務生點了PUB裡最貴的威士忌,他搖晃著手中的玻璃杯,冰塊清脆的撞擊杯壁,似乎是在應和著台上熱舞的旋律。
小兔不只是一隻兔,還是一隻野貓,是一條蛇!
她纏著那根發亮的銀色的鋼管,轉身變成了盤旋飛舞的一條飛蛇,那水蛇般的腰肢劇烈的擺動,在空中搖擺的嬌臀讓男人垂涎欲滴,尤其她還會張開她的雙腿,讓那群如狼似虎的男人們貪婪的巡視她最誘人、最銷魂的一處……
饒崴永握緊酒杯,手指關節泛白,望著那處黑暗神秘的地方,他想到他曾經把自己深深的埋入其中……而這些男人在看什麼看!
饒崴永砰的放下酒杯,威士忌潑了出來,溢濕他的右手,此刻音樂正巧停止,那宛如明星的女郎闔上了她的雙腿,站著接受眾人的鼓掌。
她站在台上,臉上泛著汗光,讓她紅通通的臉看起來更加明亮。
眼觀四面,耳聽八方,小兔喘著氣,她低眼望著台下的一切,這讓她看起來更加冷傲,雖然她此刻臉上仍掛著笑。
饒崴永跟小兔一樣,都是個不容人忽視的人,他坐在離舞台最遠的昏暗角落,但是那兩簇眼裡的火光卻是如此幽遠而深亮。
小兔的視線對上他的,她朝他綻開一個美麗的笑靨,但是饒崴永一點也不領情,他的臉色依然森冷。
小兔走下舞台,她感覺有不少男人趁機摸了她一把,她笑著打了回去、捏了回去,即使痛,男人也不在意,美色當前,似乎痛覺就是加重刺激的春藥,男人們愛得很。
她走向後台,套上一件及膝的黑紗後,便端著盤子走了出來。
托盤上有一盤切好的水果,是小兔準備免費招待饒崴永的。
她沒有想到他會找上她,他是個英俊多金且大方的客人,為了讓以後財源廣進,她當然不可能怠慢他。
「嗨!」小兔走向他的桌子,把水果盤放在他桌上。
饒崴永抬起眼睛看她,她身上的黑紗有穿跟沒穿一樣,它罩不住那件紅色的胸罩跟丁字褲,那嬌挺的胸部呼之欲出,而那黑紗下的黑……依舊吸引得男人目不轉睛。
「別這麼色,盯著人家那兒。」小兔看得出他正在看什麼,但是,別人怎麼看無所謂,可他一瞄,就讓她覺得私處癢而濕熱,怪得很。
「你穿這樣不就是要人家看?」饒崴永也覺得下半身緊繃而難受,他交疊起雙腿,似乎是想壓制腿間的什麼。
「呵……說得也是。」小兔大方的坐了下來。
她坐下來,黑紗掀起,紅色的丁字褲整個露了出來,她也不擋,就任由他看。
「我的鋼管舞跳得不錯吧!不是我自誇,我可是這裡的紅牌呢!」小兔很自動的拿走他的杯子,倒了一杯威士忌酒來喝。
饒崴永看她一鼓作氣的飲完,才發現豪飲不是男人的專利,他不禁想起那一個個在餐桌上交往的女性,她們老是搖晃著高腳杯,一口一口優雅的啜飲著紅酒,從前他以為女人喝酒就是要這樣,但是現在和小兔一比,似乎又覺得她們太矯柔作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