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麼?」柏樞大掌摩挲著她光滑的粉頰,看著她的笑顏。
「我真懷疑名人巷的停電是不是你去弄的?」容千君疑惑地看著他一臉的愉悅滿足,一切實在巧得可以。
「你怎麼曉得?既然讓你識破了,我就任由你處置,你想怎麼佔我便宜都行。」柏樞擺出一副將被欺陵的悲苦模樣,讓容千君差點笑岔了氣,趴在他胸口上笑不可抑。
他睜開眼,將笑個不停的寶貝拉高,讓她枕在他的手臂上,著迷地看著她的笑臉,「我喜歡你的笑,可愛又純真。」
容千君好不容易才止住笑,眸裡光芒閃動,「你是全世界最能令我開心的人了,真高興我認識了你。」她親親他的唇。
「只要你願意,我還會讓你成為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這也是他最大的願望。
「你又想來拐我了呀?」她不以為意地說。
柏樞一臉的真心誠意,「我是認真的,我們一起經過了這麼多的風風雨雨,我對你的心,你應該很清楚,千君,我們別再這樣追逐玩鬧浪費時間了,為我停下腳步安定下來,讓我來照顧你,負責你一輩子。」
容千君斂起笑容,「我喜歡現在的生活,開心自在,不想改變,我也不需要別人的照顧、負責。」
他皺眉質問:「都過了這麼久,我以為你從傷害裡痊癒了,難道你還無法忘懷過去嗎?」
她沉下臉,「這和過去無關,我只想保有目前的清閒日子,柏樞,別再提這件事了,我不愛聽。」
「千君,不提不表示事情得到解決,你以為自己遊戲感情,其實卻是你封起心門不願面對感情,你對外人如此,我能理解,但是我們彼此瞭解至深,甚至你都將自己交給我了,你何苦還要硬裝堅強,為何不能敞開心面對我、接受我呢?」柏樞心疼地撫著她美麗又倔強的容顏,他不相信她對他無心,是過往的傷害讓她卻步。
被碰觸到最不想提起的傷口,讓容千君像刺蝟般武裝起自己,微怏地拂開他的手,「你把我想得太脆弱了,對於感情我自有主張,不用別人來教我,我們不該來這裡的,我想回台北。」她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柏樞連忙將人摟回懷裡,迭聲道歉,「對不起,千君,別生氣,我不說了,我無意要惹你生氣,很抱歉,對不起……」
他的好言賠罪喚回容千君的理智,明白他是為她好,一再地忍讓著她的任性,無怨無悔,她的心裡不禁湧起一絲內疚,伸手摀住他的嘴,「別說了,什麼都不要說了。」
「早就說好不逼你了,我該更有耐性的,是我不好,做了殺風景的事,對不起。」
他越加寵溺她就越讓容千君感到內疚,她享受他的疼惜,卻不願付出相對的感情,她這個自私鬼也該對他有所回報。
「噓,不准再說了,我知道你的心,我也願用我的人還你。」
她纖白的手指撫過他的唇,送上溫柔的吻,指尖再往下滑移,主動挑起他的慾望。
柏樞輕喘著,大掌抓住她的手,「別這樣,我不是要這個,更不要你委屈自己。」
「我沒有委屈,我想要你。」她輕吻著他的下巴。
「只是我們都累了,需要的是放鬆,你若想陪我,就一起去泡泡澡吧。」
「你真想泡澡嗎?」
柏樞微笑點頭,擁她坐起,然後抱她走進浴室。
「你不該只考慮到我。」容千君不太滿意地嬌聲抗議,卻換來他柔聲的低笑。
「你開心,我也開心啊。」
「但你太不愛惜自己了。」
「這好像是我常對你說的話呢。」
浴室裡飄出男女的笑聲,一場爭執在柏樞的退讓下,似乎就此平息。
洗了個熱水澡後,兩人恢復了精神,柏樞叫來了外送的餐點,容千君頑皮地點起蠟燭當照明,兩人吃了頓豐盛的燭光晚餐。
餐後,趁著滿室未熄的燭火,柏樞扭開音響,在柔美的樂聲裡與她相擁而舞,本該是浪漫至極的事,卻因容千君頻頻踩到他的腳,反倒成了一出笑聲連連的爆笑劇,最後她乾脆踩在柏樞的腳上,由他帶著她優雅地舞完一曲,贏得佳人熱烈一吻當獎勵。
屋外仍是綿綿不斷的雨絲,屋裡卻是滿室和樂,這一晚,他們在愉悅甜蜜的喁喁私語中相擁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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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該是一覺到天亮的,卻在翻身尋不到身旁溫暖的來源時醒了過來,容千君睜開眼睛,藉著暈黃的小夜燈發現柏樞不在身旁。
他去哪了?她立刻坐起身尋找,然後在陽台發現一絲亮光,再看清楚一點,柏樞正站在陽台抽煙,她很驚訝,他很少抽煙的,怎麼會半夜起來抽煙呢?
容千君下床來到落地窗前伸手推開,才踏出陽台,迎面而來的低溫讓她驚叫出聲,「哇,好冷!」
柏樞聽到聲音轉頭,見她一身單薄的睡衣,不禁皺緊眉頭,「怎麼起來了?還穿得這麼少,快回屋裡。」
「你又為什麼起來了?你也穿得很少,啊……你的手好冰呢。」他只穿著一件睡衣,碰觸到他的手時,冰冷得讓她驚叫不已。
柏樞趕緊熄了手上的煙,將她帶回屋裡,「快上床,小心會感冒的。」
容千君把他也拉上床,「天啊,你整個人都冷冰冰的,你到底吹了多久的冷風?你才真會感冒呢。」她訝然之餘,趕緊為他蓋好被子,還抱緊他,要為他取暖。
他輕柔地推開她,「先別碰我,我身體冷,會影響到你的。」
她卻將他抱得更緊,「就是因為你冷,我更要幫你取暖。」
「謝謝。」柏樞微笑地道謝。
謝謝兩字生疏得讓容千君聽來分外刺耳,聞著他身上的煙味,她知道當他有事心煩時會抽煙,但機會不多,今晚她不但看到他在抽煙,也看到他臉上抑鬱的神情,兩者都是極少見的。公事上沒什麼事可以難倒他,所以應該不是為了公司,那就是因為她了,是為了下午時兩人間的爭執嗎?她以為事情過去了,卻不知道他是將事情放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