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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還沒回來呀?,不是說今天嗎?」下班火速衝回來的白皓菱打開門,望著一室的黑暗,難掩失望的喃道。
何允衝去出差了,那個她常見到的陽光男孩阿光陪著他一起去,他說今天會回來的,會不會突然延期了?
她窩進沙發裡,不過三天沒見到他,卻讓她思念得心都疼了,她這才驚覺自已投入的感情有多深,多渴望此刻他就和她坐在一起,不曾離開過。
這麼快愛上一個人好嗎?
「就算不好也來不及了,我已經陷進去了。」抱著抱枕她吐吐舌頭,臉上的笑容是幸福的。
「他到底是做什麼的?今天一定要他說個明白,老媽一直問,我根本答不出來。」
兩人交往的事她並沒有隱瞞家長,她住在台中的父母都知道她有男朋友了,不過同居這件事她還不敢告訴保守的父母。
一直記得剛搬進來時他的警告,所以她不曾開口問他工作的事,但現在他們的關係已然不同,她越來越想知道和他有關的一切。
他八成是做軟體設計之類要動腦的工作吧!所以他才不愛有人前去打擾。
叮咚!叮咚!
「又按門鈴?難不成又被人抬回來了?」她興奮的跑過去開門。
哪知道門外站著一名神情疲憊的員工,她揚得老高的心瞬時跌落,難掩失望的望著他。
「白小姐,我等不下去了,這可以請你交給老闆嗎?請他今天一定要作最後的定奪。」
「好呀!你的黑眼圈好嚴重,回去沒問題嗎?」被他的熊貓眼嚇了一大跳,她擔心的問著。
「嗯!不過三天沒睡而已,還沒破我的最高紀錄,沒問題的啦!掰掰,記得一定要告訴老闆喔!」熊貓員工擺擺手,坐電梯回家了。
「奇怪了,他的工作室究竟是在做什麼?居然害員工熬夜三天三夜?那他出差該不會也這樣吧?哈!怎麼可能?他有嗜睡症,睡得比誰都多,他的員工一定很怨恨他,哈哈……」
她回到沙發上,盯著手中大大的皮套。
這種東西很像裝設計圖的耶!他也畫設計圖嗎?是哪一種?建築還是室內設計?她突然想起他從來不曾在家裡做過任何和工作相關的事,更是很少見到這樣公私分明的人,他果然是個怪人。
窩在沙發上,不時瞄著那皮套,她的好奇心被勾起來了。要不要偷瞄一眼?
反正她只是看,又不會偷他的智慧財產,應該沒關係吧?她像個做壞事的小孩般,先左右瞧瞧才賊兮兮的打開皮套,攤開的設計圖美的令她目瞪口呆,而內容卻讓她錯愕的僵在當場,
每一張圖上都有一個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圖騰,那是她連睡覺都會夢到的龍銀徽幟,如龍翔般飛舞在每張圖的四個角落。
這個和她同居了好幾個月的男人,竟然就是她最崇拜的龍銀設計師?
設計圖散落一地,她驚愕的無法動彈。這是怎麼回事?她努力的回想,認識至今,他一直絕口不提他的身份,為什麼?
倏地之前被前任老闆排擠的經驗,清晰地浮現她的腦海……她的胸口隱隱作痛,那是她極力想忘卻的惡劣回憶。
第一個老闆在發現她的客人比她多時,就天天擺臉色給她看,還要她做小妹做的事,她不以為意承受下來,沒想到最後老闆娘以店裡生意不好為由,直接開除她。
第二個老闆姊妹檔,則把她當小偷似的防範。
「小聲點……別被聽見了,『她』呀!專門來偷師的。」
「真的嗎?」
「本來就是,你沒看她老是對客人又哄又騙的,就是想哪天學全了自己出去開店,她八成想把客人都帶走吧!」
「真差勁耶!」
每每老闆去上了什麼新的課程回來,總是遮遮掩掩,就怕被她聽見,甚至客人打電話來預約,還騙對方她休假,刻意打壓她。
一次兩次她不以為意,但久了老闆娘那種防小偷似的言詞舉止,總讓她覺得受傷。
「他也是這樣的心態嗎?覺得我對他不懷好意?所以才不告訴我?」
她想起來了,她還把她畫的圖拿給他看過,她也批評過他的作品……天!他是怎樣看她的?
「太可笑了,我只是喜歡設計,甚至還沒有入行,憑他的身份地位,根本不必防我的,這算什麼?」她有種被狠狠打一巴掌的錯覺。
她這個門外漢老是在他的面前班門弄斧,不是把龍銀讚歎得天花亂墜,就是胡亂批評他的大作,他心裡作何感想?笑她的愚蠢還是暗自得意?
盯著那些圖,就算心底深處有個聲音微弱的說著:「不可能!他不是這種人!」,但她就是無法克制自己,把一切往最壞的方向想。
突然他的面孔和那些防備她的老闆們重疊,全成了指責她偷師的嚴厲責難。
盯著滿桌滿地近乎完美的設計圖,她的心被猜疑弄得隱隱作痛,她的視線模糊了,成串淚珠滴落腳邊而她未曾察覺。
被排除在外的感覺糟透了,不被喜歡的人信任更是讓她覺得被背叛,種種負面情感襲擊著她脆弱的心靈,她無法抹去腦海裡無限衍生的種種無情幻想,就連信任她、重用她的譚蓮,她都起疑了,他們究竟是怎樣看她?
她默默的將圖一張張收好,將皮套放在桌上,又留了張字條在上頭,就進房去了。
她不要再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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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員工說叫你今天一定要作定奪。
「這什麼跟什麼呀?」何允沖半夜兩點鐘風塵僕僕一路從台中趕回來,得到的就是這樣一張由報紙邊邊撕下來的平板留言。
他以為該有的熱茶、熱情擁抱呢?最重要的是他那交往中的可愛小女友呢?
迎接他的是空蕩蕩的客廳,和一份根本不重要的設計稿,他努力把工作做完,急著趕回來相見的重要人兒卻不見蹤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