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睡飽再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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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小玲放聲替她問了忙碌的同仁們。「來喲!隨堂抽考,請問龍銀是誰?」

  「何先生呀!」有些助理還故意尖叫個不停,大聲答話的人當中,還有一個才剛來上班不到一星期。

  白皓菱呆掉了,怎麼全部的人都知道?難道從頭到尾只有她一隻井底蛙?

  「你瞧!放心吧!反正都被你捷足先登了,大家知道又怎樣?頂多尖叫兩聲,過過癮罷了,你也別太計較了。」小玲邊替客人卷髮,邊和她說笑。

  「原來大家都知道……」所以他才覺得不必說,因為他真的以為她一定知道,而她卻對他大吼大叫,責罵他的不是……天!好丟臉!

  「那當然了,他是譚姊的兒子,大家隨便問一問就知道了呀!」

  白皓菱恍惚的忙到兩點多,借口出來吃午餐,卻散步到兩人頭一次相遇的公園。

  盯著那張他曾經坐過的涼椅,已經入夏了,來公園納涼的人挺多的,此刻那張涼椅上正坐著一對老夫妻,她心不在焉地找了一個大石塊,在上面坐下。

  現在怎麼辦?

  「算來錯比較多的人是我,但他……他可以更體貼的,比如說多跟我談談他的工作嘛!」她就是不想講理。

  經過這件事,她開始擔心,他是否如她重視他那般,將她視為最重要的人?會不會只有她在一頭熱?其實他並不像她以為的那樣愛她……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她的臉痛苦的揪成一團,挫敗的頹下雙肩,茫然的盯著草地發愣。

  「唉?這不是小菱嗎?」遠遠有道迷人的男中音揚起。

  她訝然地抬頭,就瞧見有數面之緣的艾博旭笑盈盈的晃過來。

  「艾先生,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們在那邊拍片。」他指指他的身後。

  「你不是編劇嗎?拍片時也要到現場呀?」她好奇的問道。

  「只在家裡寫稿太無聊了,我偶爾手癢就會出來當當MV或廣告的導演,賺賺外快。」他兩手插在褲子口袋裡盯著她微笑,眼尖的察覺到她的灰心喪志。

  「那你怎麼有空閒逛?」她擠出一朵勉強的笑容。

  「因為拍完了呀!」他擠上大石塊,將兩腳伸得長長的。

  「拍片有趣嗎?」她偏頭問道,不然怎麼每次看到他就覺得他挺快樂的?

  「是挺好玩的,只要別遇到太難纏的女主角就好了。」他搖搖頭依然笑個不停,但他眼裡閃過一抹陰沉。那女人幹嘛不乖乖回去當她的自耕農呀?真令人惱火耶!

  「我倒覺得你挺樂在其中的嘛!搞不好是那女主角比較怕遇到你呢!」

  「哈哈……都可以啦!你呢?為何坐在這裡發呆?我記得你在譚蓮那兒挺紅的,工作多到做不完,不是嗎?」

  她盯著草地許久才問:「艾先生,不知道允沖是龍銀的人,是不是很呆?」

  「是很呆!」他直覺答道。

  「為什麼?他又沒有曝光過。」她有些受窘的辯駁。

  「別人不知道也許合理,但譚蓮的人不知道就挺蠢的了。」他直言不諱。

  「我到昨天才知道他就是龍銀。」她惱火的說道,他的說法和小玲的一樣,看來她真的鬧了場愚蠢的笑話了。

  艾博旭錯愕的盯著她好久,才突然爆出狂笑聲,笑得跌下大石塊,還止不住他的恥笑聲。「天哪……哈哈……」

  「我就知道,你會笑我,他也一樣!」她喃喃自語,臉色更難看了。

  「他是誰?何老兄嗎?」他笑趴在石塊上瞧著她,原來何允沖就是害她沒元氣的真兇呀!

  「不是他還有誰?」她扯著指頭就是覺得委屈。

  「呵呵……我會笑你是因為常理反應,但他不會取笑你的。」

  「為什麼?」

  「因為他喜歡你呀!」

  「那他為什麼不告訴我他的身份?」她急躁的問道。

  「他八成以為你知道吧,你不是很崇拜他嗎?我還以為你是由崇拜轉生愛意的呢!」他爬起來又坐回石塊上。

  「我不知道,反正我就是老土、就是沒常識。」她自艾自憐的嗔道。

  「所以你是在氣他沒告訴你這件事?」他失笑搖頭,這些個女人喔!怎麼一談起感情就這麼不理智呀?

  「我在氣自己為什麼沒察覺他就是。」她又跺下腳,氣得眼眶又紅了。

  就連剛來一周的小妹都知道了,她這個正牌女朋友卻毫不知情,他會不會突然覺得她太混,氣到把她三振出局了?

  「你不必為了這種小事就坐在這裡發呆,還一臉世界未日的慘狀,你知道嗎?這比你不知道他就是龍銀還可笑。」他拍拍她的頭,希望她振作。

  「我擔心這只是冰山的一角,我擔心他……」並不是真的愛上她。

  艾博旭盯著她苦惱的側臉,多少懂她的心思。「你太看輕自己了,他是個很隨性,說難聽一點是個很散漫的人,要他照顧別人簡直是天方夜譚,偏偏他卻對你很特別,好到出乎我們的意料,你大大改變他了。」

  她改變他?可能嗎?她噘著嘴心兒七上八下怦怦亂跳,不敢相信他的話。

  「你還記得搬進去之前,他家很亂吧?」

  「嗯!」她點點頭。

  「那傢伙龜毛的讓人受不了,寧可讓家裡變垃圾場,也不讓人隨意在他家走動,他討厭有人在他昏睡時接近他,就算是我和沈可紹也一樣。」

  她訝異的抬頭看他。連他也一樣嗎?他們不是很多年的好朋友了嗎?

  「你承認吧!那傢伙是個怪胎,他的員工也都知道他的毛病,他也常在工作室睡著,但他卻不准他們踏進他家半步,你不覺得很荒謬嗎?」

  「這只能證明他是個怪人。」她吶吶的說道。

  「重點來了呀!你忘了你住進去了嗎?他甚至還替你做早餐、消夜,虧我和他十多年的交情,他就不曾賞我一粒他煮的飯吃,你說你重不重要?」也幸好有她,那傢伙變得比較正常了。

  「那是因為我們有交換條件,我整理房子而他負責三餐。」她才不信這樣就代表她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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