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顧慮她,那你自己呢?」
「我沒關係,我已經習慣這樣的日子。」
「那我呢?你一點都不在乎我嗎?我們之間的事對你來說,真的一點意義都沒有嗎?」孟凡中搖晃著她的肩膀,他不要失去竹琪,他不要!
看著他的反應,她不自覺的又落下一串淚珠。
為什麼?他看起來為什麼那麼傷心,像是他真的很在乎她似的?
甩不走不該的思緒,心口仍舊痛得喘不過氣來,竹琪矛盾的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一逕的推著他。
孟凡中稍使力,沒讓她推開,反倒讓她的手心緊貼他的胸口,讓她能感覺到手心下的強烈心跳。
腦中念頭是如此清晰,他只知道不能讓她走。
自從遇到她之後,他單調的生活開始變得燦爛;她美麗的倩影好似深深埋人他腦海裡,弄得他滿腦子都是她……
他渴望將臉埋進那雲似的黑髮裡,感覺髮梢刺癢,在他頸項,在他耳鬢,在他肌膚上泛開。
而光是想,身體就一陣熱燙。
「別再搖頭了,我的竹琪……」
他低沉的聲音透過寬厚的胸膛,震動了她,語氣溫柔的讓她直掉淚。
「如果說我愛你,會不會讓你好過一點?」
醇厚好聽的男性嗓音,靠在她耳邊低問,熱熱的呼吸吹來,惹得她不知所措。
她的雙腿抖得好厲害,無法回答,只能瞪大眼睛回望他。
「不、不可能的……」半晌之後,她的回應仍是否定的,跟著左右擺動的頭,就像是波浪鼓般。
孟凡中一聽到她的話,突地繃緊下顎,將她拉進懷裡,再也忍不下胸口翻滾的渴望,只想狠狠吻個痛快。
熱燙的唇落下,輕柔卻又堅定地吻住她。
他輕咬舔吻著她水嫩的唇,在她輕喘分神之際,舌頭趁勢溜進去與她糾纏,誘惑著她。
察覺到她生澀的回應,他從喉間發出粗啞的呻吟,將她抱得更緊。
熱吻過後,他艱難的離開她的唇,額頭抵著她的。他會逼她承認,她對他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現在呢,還覺得那是不可能的嗎?」他低啞的問著,伸出手輕撫剛才熱吻過後的唇,用粗糙的指滑過她柔嫩的肌膚。
從唇舌交纏的吻中回神,她的臉驀地一紅,熱燙得像是著了火一般,神智還有點飄忽。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竹琪低聲說,想要轉開視線,但他卻不允許,在他灼熱的視線下,她只覺得好熱、好燙,整個人像是被包裹在一團火裡,讓她不自覺又想起剛才的吻,想起纏綿的那一夜……
「還不知道?」這個倔強的小女人!
像是一定要逼到她承認為止,他抵著她的紅唇,嚥下她羞怯的驚呼聲,熱燙的唇再度貼上她的,任靈活的舌滑入她口中,彷彿在模仿男女交歡的節奏,盡情吸吮衝刺,挑弄著她的情慾。
只是……這熱切的吻,只是讓自己更加難受。胯下的慾望頓時像火在燒,原本合身的褲子像是小了一號,緊緊的束縛住他,沒能壓抑住他的渴望;天!他從來不知道,自己是個這麼容易就衝動的男人,僅只是一個吻,他就想在這小巷裡,撕開她的衣物,徹底的愛她。
只不過現在有件更重要的事,就是說服她,留在他身邊。
輕風拂過,吹落樹枝上幾滴未干的雨滴,綠色的葉子被洗得潔淨,就像他的心一樣,那麼的清明。
雖然發現得有點晚,但他終究還是省悟了,竹琪是上天給他的恩賜,若是放手讓她離開,肯定會抱憾終身。
「我們找個地方談談。」他湊在她的耳邊,將徐徐熱氣灌人她耳中。「順道告訴你,你跑不掉,我要定你了!」他的眼神飽含神秘的光芒,逼視著她。
竹琪後知後覺的發現,此刻的孟凡中,似乎不再是平時那個溫文儒雅的他,他身上散發著一股陌生的侵略氣息,而讓人不安的是……
這樣的他,反倒讓她更移不開眼了。
第十章
竹琪尚處於震驚狀態中,半晌還厘不清思緒,渾渾噩噩就被拉上他的車。直到車子以飛快的速度行駛,她才回過神來。
「去哪?」她慌亂的問著。
「我家。」他回答的簡潔,趁著等紅燈的空檔,回過頭睨了她一眼。不曉得是不是她的錯覺,她覺得他的眸光炙熱得奇怪。
「你、你家?」她又開始緊張了。「去你家做什麼?」
「我媽很想你。」我也很想你。
「那也不用現在見她……」竹琪低下頭來,不知道怎麼跟孟媽媽說,因為她的原因,害他的兒子跟未來的媳婦分手了。
「現在是最好的時機。」孟凡中頭也不回的說著,腳底踩足油門,為的就是想早點趕回家,宣佈他的決定。
「為什麼?」她吶吶的說。
「因為她的媳婦跑了,總得帶一個回去抵數吧。」他眉毛微揚,唇邊出現她所熟悉的笑容,但他口中說的話卻讓她的心直往下沉。
原來……她只是用來抵數的,在他的心裡,她究竟佔著什麼樣的位置?
她頓時沉默下來,讓專心開車的孟凡中驚覺自己說了一句可惡的玩笑話,望著她光采盡失的側臉,他的心仿若被針刺了一下。
他挪出握住排檔桿的手,握住她擺在大腿上的柔荑,滿心抱歉。「我只是開玩笑的。」
屬於他的溫度傳了過來,竹琪試著抽回手,卻不能如願。
「你跟她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突然做這樣的決定?」她只是讓自己的眸光定在前方,冷冷的問,不想讓他見到眼中的神傷。
好不容易讓她卸下冷淡的面具,竟然又因一句無心的話而破了功,孟凡中真想揍自己幾拳。
他把車子往路邊一停,不捨得她又被他刺傷,心急得只想安撫她的情緒。
「原諒我吧。」他送上陪罪的笑容,聲波猶如醉人的東風。
「你又沒做錯什麼事,有什麼好原諒的。」她心虛的迴避著他的眼神,但他低醇的聲音,宛如輕柔的風吹拂過她的心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