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依努力地板過他的臉,不允許他一直記著心中的仇恨,指著自己噘著的小嘴。「我的嘴巴好苦。」
糖!褚易寒先是一愣,一雙利眼在室內掃瞄起來。
沒有啊,怎麼辦,難道讓她一直苦下去?
看著她的紅唇微嘟,大眼睛裡滿是黑幽的星光,一張小臉上更是寫滿了渴望,他又忍不住心猿意馬起來。
「你想要糖果?」
看她毫不猶豫地點頭,柔和的笑意再次寫上褚易寒溫柔深邃的黑眸。
只見他快速地支起她小巧的下巴,將自己溫熱的嘴唇覆上地微訝的小嘴。
感覺到從他口中偷運過來的美妙汁液正不斷地被渡進她的檀口,潔依的小臉一下又當場變成了叉燒肉。
天哪,誰說這個男人冷淡的像塊冰,這樣熱情如火的人難道不是他嗎?
她的小手大方地回摟住他的脖頸,全心沉醉在這個熱情的深吻之中。
苦澀從此一去不再歸來,兩人的心中同時湧上陣陣甜蜜。
門內的人正醉心體會著彼此的深情,絲毫不顧門外某個自認大帥哥的傢伙正捧著臉哀號。
嗚嗚嗚,死沒良心的冰塊男,有異性沒人性的臭小子,知不知道被門甩到真的很痛耶!
第八章
兩個星期很快就過去,褚易寒和潔依與鄭家父女最後對決的時間也不知不覺地到來。
在約好的地點,皺著眉緊繃著一張俊臉,心情複雜至極的褚易寒在見到潔依的穿著打扮之後,眼中驀地出現了一抹錯愕和不敢置信。
「你、你怎麼穿成這個樣子?」火花在他的眼中閃動,但還是忍不住問出口。
「怎樣,我這樣穿不好看嗎?」潔依在陽光下笑得格外燦爛,她的乎臂自然地穿過他的鐵臂,習慣性地粘在他身邊。
由上次在醫院的那個吻開始,她就愛上了和他親近的感覺。
「當然好看。」褚易寒猛點頭,含笑地將她摟近自己的身邊。
輕快的短袖T恤搭配一條及膝的格子裙。細細的皮質腰帶和玉腕上的裝飾手鏈為同一個淡雅的色系。黑亮的長髮自然地束在腦後,小巧的包包在她的手中左搖右晃的,整個人看起來極為年輕親麗,卻也有著一份掩飾不住的美麗。
「你喜歡?」她笑著淡問,在陽光下和他調笑。
不喜歡看到他滿腹心事跟嫉惡如仇的樣子,她喜歡從他的行為裡找到那個會對她溫柔、會對她笑的褚易寒。
「嗯哼。」這個多變的小傢伙,他怎麼會不喜歡?
「只是秀和宴會都是在晚上,你這麼早出來幹嘛,你的傷還沒完全好,為什麼不在家多睡一點?」
她眼下那淡淡陰影讓他一陣心疼,真想好好地把她摟在懷裡,讓她一覺睡到天明,再也不用煩惱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我找你出來自然是有事,放心,頭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再睡太多覺我準會瘋掉。」只要一想起他每天晚上都會打電話趕她回家睡覺,她就覺得自己好幸福。
再低頭看看表,潔依大驚之下拉著他往一旁的藝術畫廊走去。「走吧,我帶你去看畫展。」
畫展?!褚易寒雖然不解地挑眉,高大的身子卻還是在她的拉扯下聽話地晃進了畫廊。
這間畫廊褚易寒從沒來過,他甚至沒有在進門的時候仔細看看門口的介紹。不過自從進了這間寬敞的開放式畫廊開始,他的視線就被那一幅幅精美的畫作吸引住了全部的眼光。
這位創作者的畫工十分地精細,對畫上的人和景色可以說是觀察入微,不用問他也知道,這個作者一定有著一雙善於觀察人的眼睛和一顆敏感的心。他的畫以風景畫為主,人物畫並不是太多,可是那少之又少的幾幅還是讓他忍不住備受吸引,駐足觀賞。
他的人物畫都是以年輕的女孩子為主,幾幅畫都十分完美,讓觀者的心都和她們一起年輕飛揚起來。
褚易寒的眸子在接觸到角落裡的一幅圖畫時,臉上出現了一抹震驚與訝異,心也被強烈的衝擊震撼著。
那幅掛在角落裡的畫中,有一個女孩正站在一片掛滿嫩芽的茶園裡,笑得好不溫暖,她彎下身子,俏俏的小鼻子貼近那黃綠色的嫩茶葉,彷彿是在輕嗅著;眼中充滿了滿足和喜悅,紅潤的雙唇向上翹起,笑得可愛極了。
那模樣那感覺讓褚易寒緊緊地盯著她的小臉不放,嘴角也跟著微微地扯開。心中突升起一陣溫暖和感動,直覺地他想要擁有她。
「我要買下這幅畫。」他很肯定地對著身邊也正看得出神的潔依道,殊不知他聲音不小的話語也讓所有在場觀賞畫作的人們猛然佇足,可見受驚不淺。
她一愣。「啊?什麼?」
「我說,我想買下這幅畫。」褚易寒再次肯定地重申,他將視線轉回來,大大的俊朗笑容對上她的臉。
「為、為什麼?」他突如其來的好心情讓她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因為她是你。」褚易寒再次地微笑了,他想要收藏有關她的一切。
「我?你怎麼知道這個人是我?」林潔依不可思議地大叫,很沒有形象地指著自己的鼻子。
「真的是你。」褚易寒也有些微訝。
這幅畫作被畫者處理得很好,看的時候他只是有一些朦朧的感覺,但是卻不能肯定。
但是現在,他更不想放手了。
「這麼說來,我更是要買下它不可了。」他眼中閃過一抹深沉堅決的幽光,再看向她的時候更多了一抹笑意。
「可是,這個畫家是不會賣的。」潔依也跟著好心情地笑起來。
她的小手指著那幅畫的落款,給他一個「你自己看看吧」的眼神。
SNOW!那畫家的署名讓褚易寒一陣皺眉。
是他!那個畫壇近年來升起的一顆新星,據說他對人物和山水的描繪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而他對人物細緻的掌握和處理,更是贏得了眾人的一片好評。
可惜這個人一向低調得很,對於外界的採訪根本不理不睬。更曾經有人打算出高價請他為其作畫,他根本就是一笑而過連理都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