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尊!我愛你!」雁菁在心中吐露說不出日的愛意,封靳尊這輩子可能都聽不到吧!
突然,身後傳來細微的寒李聲引起她的注意,她反射性的想回頭看,卻被一隻帶著手套的手從身後搗住嘴,一手壓制她扭動的身軀。
掙扎的過程中,她身上的氣管擴張劑從口袋裡掉出來,滾到一旁的地板上。這時的她也顧不得撿藥,一逕思索該如何逃離險境?!
雁菁想大聲呼救,期望樓上的封靳尊能夠拯救她,但身後的綁匪似乎看出她的企圖,冷冷的在她耳邊警告。「哼!你要是吵醒樓上的封靳尊,我絕不會饒他一條生路。你們兩人,我只需要一個人來交換「太陽眼」。你可以乖乖跟我走,或是等我殺了封靳尊再走,隨便你!」從綁匪陰險毒辣的聲音可以知道他絕非危言恫嚇,他說得出、做得到,下手絕對乾淨俐落。
聽到綁匪的威脅,雁菁覺得自己像掉入冰窖內,渾身冰冷顫抖。她放棄掙扎,任由身後的男人帶走她。她害怕他真會將威脅付諸行動,對靳尊痛下殺手,那她豈不是連累了靳尊?
男人推著她走出門外,外面早已停著一輛廂型車,等他們一上車,接應的人立刻踩下油門,揚長而去。
雁菁萬分驚恐的看著逐漸縮小的房子,心中惦記著到靳尊的安危。她在心中不停祈求上帝,保佑靳尊平安無事。同時希望他能夠盡快發現她被人綁架,立刻報警救她。
現在的她只希望靳尊不要誤會她偷偷溜走,懶得尋找她的下落,那她一條小命真會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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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晃動不已的廂型車上,雁菁偷瞄眼前的綁架者,想將他的臉孔記下,做為將來指證他的依據。
那是個年約三十多歲,身材高大修長的男人,身上穿著黑衣黑褲,渾身散發出陰狠冰冷的危險氣質,像奪命死神般,讓人看了不寒而慄。如果不是他眼底那抹邪惡殘酷的光芒,他幾乎可以算是個好看的男人。
除此之外,他為什麼說綁架她或靳尊都可以拿到「太陽眼」?他怎麼知道自己和「太陽眼」的關係?到底這樁恐怖的綁架案跟「太陽眼」有什麼關係?眼前這男人的真實身份又是什麼?
七年前奪走她爸媽性命的「太陽眼」,睽違多年再次與她們的命運緊緊結合,牽引著她和靳尊的未來……
行車約一個鐘頭,廂型車在一條僻靜的山間小徑停下,綁架她的男人不由分說推她下車。
雁菁踉蹌走下車後,惶恐的看著四周陌生的環境。在她四周儘是參天松柏,樹上垂吊著晶瑩剔透的冰柱,地上積著厚重的白雪,寸步難行,每跨一步都留下一個深刻的窟窿。
「走!」那男人手上握著一把槍,朝遠處一比,雁菁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一間殘舊不堪的小木屋。那是獵人追捕獵物時休憩的地方,冬季時節多半荒廢無人煙。
雁菁緊抱著發抖打顫的身軀,費力朝木屋走去,努力壓抑滲透她體內的寒氣。
她身上只穿著單薄的休閒服,根本擋不住山上冷冽蝕骨的低溫。
負責開車的司機走在他們前面,幫他們解開門口纏繞的鐵鏈。
「阿全,查查四周環境,看有沒有人發現我們,順便撿些乾柴生火。」綁架她的男人命令著司機阿全。
雁菁暗自記下阿全的名字、外形、長相及所有可能的線索。她懷疑這兩人跟她爸媽七年前的失事意外有關,所以她要將他們牢記在心底,絕不能讓他們有脫逃的機會。
「慕小妞,你要是不想凍死就趕快進去!」那男人朝陰暗的屋內點頭,要雁菁進屋去。
雖然屋裡散發出腐敗的臭味和混雜的霉妹,但比起屋外凜冽刺骨的低溫,雁菁還是選擇乖乖走進那問破敗的小木屋。
她打著哆嗦踏進屋裡,令人作嘔的惡臭迎面撲來,讓她感到頭暈目眩、聞之欲嘔。藉著屋外微弱的亮光,她看到地上斑駁發黑的血跡,似乎在這小屋曾經上演過殘酷的動物屠殺記。
「嗚……嗯……」想到那可怕的情景,雁菁趕緊搗著小嘴,忍受陣陣反胃的衝擊。
「呵呵!裡面的味道是不怎麼好聞,也比不上封靳爵的小屋舒適。不過,還是得暫時委屈你這位大小姐,這裡總比外頭零下二十度的低溫好。在還沒拿到「太陽眼」之前,我可不希望你就這麼香消玉殞。」他臉上露出怨惡毒笑容,得意洋洋地嘲諷她。
雁菁虛弱無助的看了他一眼,找了個高爐火近的地方坐下。希望能夠汲取些溫暖,驅走她體內冰冷的寒意。
阿全手捧著一堆柴火走進屋裡,熟練的升起火,劈哩啪啦的木材爆裂聲驅走屋裡的寒冷,也帶來亮光照亮小屋。
「慶宏,裡外我都看過了,沒有人進出的痕跡。」阿全對黑衣綁匪報告。
雁菁雖然緊靠著爐火摩擦雙手,卻沒錯過阿全的話。聽到那個熟悉的名字,她的心臟忍不住漏跳一拍,她記得靳尊說過,暗殺他的殺手叫——黎慶宏!
看來眼前這個像死神的綁匪就是陰狠毒辣的黎慶宏。想不到他竟查得到靳尊的藏身處,還策劃了綁架行動!
「看來這個地方相當隱密,短時間內不會被發現。這樣我們可以爭取多一點時間拿人質交換「太陽眼」。」黎慶宏臉上露出滿意的神情。
接著他拿出手機,飛快的撥著號碼……
「喂!慕雁平嗎?」撥通電話後,黎慶宏口氣懶洋洋地說,一副勝券在握的自信模樣。
聽到他打電話給雁平,雁菁慌張的抬頭盯著他、想知道黎慶宏打算要什麼陰謀詭計?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不過我身邊有你認識的人,你要不要跟她打個招呼?」
黎慶宏臉上露出卑鄙的笑容,語氣得意的告訴雁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