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要小聲點喔!」裴宇澔用唇形告知。
希晴滿心不解,為什麼要小聲點?他們不要說話就好啦!
深怕小咪會走過來看到他們的她,根本沒注意到裴宇澔的壞主意。
「你……」幸好溫熱的大手及時摀住她的唇,沒讓她驚喘出聲。
小咪和他們就只有一牆之隔,而他……他竟然就這樣給她「滑」進去?!
酥麻的快感迅速蔓延全身,希晴紅著臉瞪著眼前一臉壞笑的男人。
「行不行?」黑瞳深深地鎖住她,裴宇澔用唇形問。
腦袋溶成漿糊的希晴哪能回答他的話,只能無力地扣住他寬闊的肩膀。
算他狠!
第八章
下午一場意外的小偷情,害她手軟、腳軟,無法專心上班,希晴氣悶地打開家門,恨恨地瞪了一眼非要黏著她回家的男人。
真是個趕都趕不走的跟屁蟲。
裴宇澔是抱著刺探敵情的心態上樓的,他一直覺得納悶,為什麼他老纏著晴晴,卻不見正脾男友出面說話?
這其中一定有問題,說不定她口中所說的男朋友只是個幌子。
環顧客廳一圈,沒看到半張甜蜜的合照。「妳的小男友呢?」他舒服地坐下來,彷彿當成是自己的家。
「什麼小男友?」希晴忙著卸妝更衣。
裴宇澔晚點要出去用餐,叫她換套輕鬆的衣服。
「和妳住在一起的小男友啊!」這女人還想裝傻。
沒上妝的素顏突然從房內探出頭,「裴宇澔,你跟蹤我?」
裴宇澔勾起完美的笑痕。「沒有眉毛的女人,請不要出來嚇人。」
才剛說話,巨大的枕頭已倏地朝他迎面飛來,裴宇澔頭一偏,輕鬆的閃過,真是的,這女人是想謀殺親夫啊?
「妳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他懶懶地問。
「他放寒假,回家去了。」
「他應該不是妳現任男友,他是誰?」
希晴沉默片刻,她應該照實說嗎?
「不要每個問題都要我問兩次。」冷不防的他在她的房門口現身。
希晴被他的神出鬼沒嚇了一跳。「他是我最小的表弟。」
「嗯。」他頷首表示瞭解。
「就這樣?你一點都不驚訝?」著裝完畢的希晴追問。
「料想得到,看妳的床上技巧四年前、四年後都沒什麼長進就知道了,」裴宇澔聳聳肩,「我應該是妳唯一的對象。」
希晴頓時無言以對。
他怎麼有辦法把這種話說得如此理直氣壯?
「不過,」他突然轉身面對她,戲謔的神態收起,顯得一臉的認真,「我很高興我是妳唯一的男人。」
他俯身輕輕吻住她。
他能不能不要說正經就正經?她的心情會跟不上他轉變的速度耶!
「走吧!」他牽住她的手,十指交握,「去吃大餐。」
希晴一怔,這是他第一次這樣牽著她的手,感覺好像要出遊的情侶。
「發什麼呆?」他笑問。
「沒事。」她搖搖頭。
雖然他們已經發生過無數次的親密關係,可是她知道裴宇澔是個能將愛和性公開的男人。
她的鴕鳥心態一如四年前,還是不敢將心底最深的疑問問出口。
他--究竟喜不喜歡她?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童童?」見到好久不見的摯友,希晴忍不住尖叫,「真的是妳?」
童瑄給她一個熱情的擁抱,忍不住埋怨。「妳真狠心,就這樣和我斷了聯絡。」
「我不是故意的。」希晴驚訝地看著模樣可愛的小男孩,「這是……」
「我的寶貝兒子,」童瑄驕傲地宣佈,「我已經當媽媽了。」
希晴不敢置信,頓時明白裴宇澔要她穿輕便服飾的原因,這樣才可以幫忙照顧童瑄的小寶貝。
「是誰?是誰那麼早就把妳拐跑的?」
「就是我,」宋子辛笑嘻嘻的抱住愛妻,「不然還會有誰?」
「你們的婚禮,我竟然沒趕到。」濃濃的懊悔頓時將希晴淹沒。
她是童瑄最好的朋友,卻沒參加她的婚禮,一定是童瑄心裡一輩子的遺憾。
希晴眼眶泛紅,鼻子酸酸的。「沒關係,我們可以參加你們的婚禮啊!」童瑄若有所指的朝裴宇澔微笑。
而他只是輕描淡寫的揚揚眉。
童瑄曾經一度以為裴宇澔是個遊戲人間的花花大少,不會浪費任何心思在女人身上,但是,她發現她錯了,或許他才是最適合和希晴在一起的男人。
四年來,他展現出極佳的毅力,用盡各種方法和氣力,就是要找到希晴。
誰說他沒有心?
希晴吸吸鼻子,赫然發現這些年她錯過了好多東西。
其實,好幾次她很想和童瑄聯絡,可是她沒辦法,她踏不出回憶的牢籠。每每拿起電話,號碼就是撥不出去,日子久了就更沒有勇氣。
裴宇澔真的幫了她一個大忙,她會細細收藏起這份感動。
「可以點東西吃了嗎?」裴宇澔揉揉她的發心,注意到她的異樣,「我肚子快餓死了。」
含笑的眸與她對望,他的心,她懂了嗎?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走在靜謐的巷道裡,兩人的背影被街燈拉得長長的。
希晴和他肩並肩走在一起,十指緊緊交扣。
「今天很謝謝你。」希晴誠摯地道。
「謝我什麼?」一月天氣是很冷的,裴宇澔拉開大衣,摟她入懷。
「謝謝你幫我約童童,」她深吸一口氣,「不然,她的電話我可能永遠撥不出去。」
「童童也是我的朋友。」他說得雲淡風輕,「她一直提醒我如果找到妳,一定要通知她。」
「……他們的婚禮,你有參加嗎?」
「有。」
「熱鬧嗎?」她追問。
「當然,當時婚禮鬧得可凶了。」回想起當時新郎、新娘的慘狀,裴宇澔輕輕笑開。
希晴失望地咬住唇,她曾親口答應過會當童童的伴娘,她怎會錯過這麼重要的事?
「童童穿什麼樣的白紗禮服?漂亮嗎?」她追問。
「我這裡有照片可以借妳,」認識她快八年了,裴宇澔明白她的小腦袋瓜在轉些什麼,「他們不會介意妳的缺席,他們都知道妳不是故意的,」他微笑批注,「童童才不像妳這麼愛記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