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擷心中怒潮暗生,放開手將花鳳兒推下,她整個人遂以極難看的姿式跌坐在冷冰冰的地上。
索遠見狀不禁搖頭。「會跟著你的女人都是傻瓜。」融擷竟這樣凌虐美人,唉,總有一天會遭天譴的。
融擷冷笑,問著撫著光溜溜屁股揉疼的花鳳兒:「聽到了嗎?跟著我的是傻瓜,現在給你兩個選擇,離開或留下。」
花鳳兒一聽馬上奔到融擷跟前跪下,手握著他的手哀求:「求求你貝勒爺,別要鳳兒離開,鳳兒愛你,真的。」
融擷捏捏花鳳兒的臉頰,疼惜地親了親。「知道了,乖,倒杯茶給客人喝。」
花鳳兒擦掉臉上的淚水點頭,連忙起身替索遼倒茶。
融擷勝利地看向索遼。「怎麼樣,我可沒強迫她,她自願的。」
索遼猛搖頭,接過花鳳兒遞來的茶水對著她歎息。「女人如果都像你這樣癡纏,男人大概都變柳下惠了。」
「哈哈哈哈……」融擷聞言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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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索遼面前,花鳳兒顯得嬌媚許多,一抹帶著羞怯的甜笑掛在臉上,融擷止住笑靜靜地看著兩人間的互動,忽然間他大手朝一旁的茶杯揮去,茶杯便飛也似地直往牆角摔。瞬間,一隻瓷白雕花杯立即四分五裂地碎在地上,在場的另兩個人驚愕地看著這一幕。
對融擷這近似鬧彆扭的行徑,索遼突然放聲大笑。
融擷勾起放在太妃椅上的衣服往花鳳兒身上丟去。「將衣裳穿上,你想赤身裸體的讓男人看清楚我不反對,但最好不要在我面前!」
「是。」花鳳兒抓住衣裳便躲進後頭的沐浴間裡穿衣。
所謂的沐浴間,也不過是將後頭多餘的空間以雕花屏風隔開,形成一個隱密處所供人沐浴用,這樣的區隔當然是專為融擷所設計。
「你不覺得你對待女人的態度有些殘忍?」
「殘忍?」融擷大笑。「她可是自願的,我從沒讓呼延拿著大刀架上她的脖子威脅她。」
「原來一直以來你名義上是外出看病,卻都是躲到這兒來。」索遼忽而恍然大悟。「新婚之夜說是身體不適要上藥房待著,也是窩到這兒來了?」
融擷毫不在意事情被揭穿。
「我習慣抱著熟悉的身體入睡。」他摘下甜美的葡萄塞進嘴裡,細細咀嚼幾下後將籽與皮吐在一旁的淺盤裡。
「紫荊端莊嫻雅,你大可抱著她入睡。」
「她端莊嫻雅?」融擷大叫。別笑死人了,今早那幕也配稱端莊嫻雅?「她以為身為親王之女有多了不起,皇族血脈又怎樣?不過是旁系,又非出身正統的,憑什麼指著人罵?她那樣如果堪稱為端莊嫻雅,那鳳兒大概可以說是仙女下凡了。」
花鳳兒在沐浴間聽見融擷這番話,甜蜜地笑開了臉。
「既然你這麼討厭她,大可將她推到我身上來。」見了紫荊後,他突然對這小丫頭有了興趣。
融擷撈起被壓在身下的袍衫穿上,強壯的體魄洩露了他的佯裝。「就算是我不要的東西,別人也別想接手。」
「你這種霸道的個性不知是誰寵出來的。」
一件件將衣服穿上,融擷攏攏袖口,將之反摺。
「究竟有什麼事?」依他對索遼的觀察,若不是真有事,他不會跟蹤他到花鳳兒這兒來。「你會來找我一定有事,你最好說清楚。」他坐上紅木桌前,拿起一塊甜糕吃。
索遼跟著坐在他對面。「你不會忘了你的新婚妻子正被阿瑪關在訓誡房裡吧?」
「鳳兒,這糕是什麼東西做的?」融擷刻意忽略索遼的話。
花鳳兒柔媚地攏著烏黑秀髮從屏風後走出來,一身青色薄紗勉強遮掩住她如柳般迎風搖曳的身段,她黏在融擷身邊坐到他腿上,低頭親了他一口。
「這是鳳兒親自下廚替貝勒爺做的,叫花露鳳兒糕。」
聽了解釋,融擷隨即露出曖昧的笑容。「你的意思是要我一口將你吃下肚是嗎?我的鳳兒。」他將頭埋進花鳳兒高聳的豐滿之中,汲取她身上的香氣、感受她細緻如緞的雪膚。
花鳳兒頭往後仰,耐不住地呻吟一聲。「貝勒爺,索貝勒還在這兒呢。」
融擷咕噥幾聲。「這種情形他又不是沒見過。」
花鳳兒身子一邊被融擷玩弄,卻又朝索遼拋媚眼。
索遼見狀回以淺笑,心底卻產生厭惡、噁心之感。
「融擷,回我的話。」
融擷低咒著抬起頭。「回什麼?她被阿瑪關進訓誡房是我的錯嗎?嫁進閩家就別想再拿什麼親王格格的身份來壓咱們;再怎麼說,她現在都已是閩王府的人,冠的是閩家的姓,少拿她的鈕祐祿氏來壓人。」
「那你是要看她冷死或餓死在訓誡房裡了?」
「沒啥不可。」融擷嘴一張,讓花鳳兒餵他一口甜糕吃。
索遼搖頭。「如果你不要她,我可以接收,反正我現在對她有興趣得很。」看著融擷臉色黑青,他揚起挑釁的笑顏。「何況你們還未同房,她猶是處子之身,撇除皇上賜婚,她還是有資格做我的正室,我不會介意接手的。」
「你的小蘭香呢?她要是知道自己失了清白,日日夜夜被人像寵物般玩弄,結果到頭來半點名分都得不到,她會有什麼反應?」
索遼大笑。「這點你大可放心,蘭香那丫頭一句話都不會吭,就算有什麼不滿,她也無能為力。她早知道自己是什麼地位,侍妾嘛,有什麼資格吃醋!」
「你對待女人的態度也沒好到哪兒去。」
「咱們彼此、彼此。」索遼伸個腰,認真地看著融擷。「倒是紫荊,你想怎麼樣?一句話,不要就讓給我,我會代替你好好疼惜她的。」
花鳳兒屏氣等待融擷的回答。
融擷沉默了會兒後咧嘴冷笑。「有何不可呢?你想要那就送你,反正我對她沒興趣,可別玩弄後覺得她煩,沒有想像中的好就又踢回來給我,我不喜歡和人共享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