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喳。呼延絕對會找到少福晉的。」
融擷心裡想希望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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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荊幽幽轉醒,頭痛欲裂,整個背部像要裂開似的,疼得她運動都不能動。
「你醒啦!」一名女子端著香噴噴的熱粥進來。
紫荊這下仔細觀察四周,竟都是巖壁!
她摸摸身下躺的,是石床。
「我怎麼會在這裡?」她記得自己墜落山崖,可現在卻在一個山洞裡。
「你掉到我家門前,是我救了你。」
「你家門前?」
「是呀。你不會忘了自己掉下崖的事吧?
「你的意思是說,這裡是崖底?」
「也不算是。」女子將粥放到石桌上,手指緊捏著耳垂跳腳。「好燙、好燙!」
「這裡是哪裡?你又是什麼人?」
女子拉了張石椅坐到紫荊身旁;石椅沉重地拖在地板上發出摩擦的聲音,紫荊訝異於這名女子竟然能拖得動一張石椅。
「你掉到崖壁突出的石台上,就在我家門前。」
「你是說,你住在這山洞裡?」
居然有人住在山洞裡!
「是呀,有何不妥嗎?」女子瞧了瞧山洞四周。「很好嘛,我覺得住這兒挺舒服的呀。」
「這……我究竟昏迷了多久?」紫荊勉強抬手摸摸自己的頭、頸。「我全身都好痛。」
「這是當然的呀!你掉下崖又撞得那麼大力,有誰會不疼的?」
「你怎麼能夠一個人住在這裡?你沒有家人嗎?」
「家人?」女子像是聽見了多好笑的話般倩笑不止。「沒有家人同樣能夠活呀,況且,一個人多好,要做什麼就做什麼,才沒人會管束你呢!
「對呀!」她的話讓紫荊想起了融擷。
女子見狀追問:「你在想什麼?想你的情人嗎?還是家人?」
「都有。」
女子撐著下額,雙眼骨碌碌地笑盯著她。
「嗯,那你一定有個很美滿的家庭,家裡的人一定都很疼你對吧?「
「我家裡的人的確部很疼我……」
「既然這樣,又為何露出這種令人心疼的表情呢?讓我看了都想好好疼惜你。」
紫荊微微側過頭,這才看清楚女子的容貌。
「好美麗,你長得好標緻,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像你這麼清靈白淨的姑娘。」
女子搗著發紅、發燙的臉頰。「你別說笑了,我覺得你比較美,而且……」
「而且什麼?」
「而且我覺得你肯定是富貴人家的女兒。」
「何以見得?」
女子拉拉紫荊身上的衣裳。「瞧你這身衣裳,只有富貴人家才能穿著這種美麗的漢族衣服,裙上還裝飾著飄帶呢。」
「你喜歡嗎?」
女子皺皺眉。「不,我還是喜歡自己這身素白衣裳。」她站起身,拉拉身上那套分上襖、下裙的白色衣裳。
「你這身衣袋不是滿族的女服。」
「對呀。這是我師父親手織給我穿的,可惜她老人家三年前就死了。」
「你一直一個人在這裡生活?」
「沒錯。我一個住在這裡,無聊的時候就抓些蛐蛐兒逗弄,或者是跳到崖下的溪澗裡玩水。」
「你會武功?」
「會啊!要不要我表演給你看……不不不!還是不要的好,師父千交代、萬交代,要我不能隨隨便便就將武功表演給別人看。」女子連忙揮手。
紫荊喜歡極了眼前的女子,她純真、毫無心機,人又活潑大方,和陌生人都能談笑風生。
「我叫紫荊,你叫什麼名字?」
女子偏頭想了想,似乎在打量紫荊是不是好人,而後才咧嘴俏笑。
「雪仙。」
第十章
「什麼!?把紫荊格格弄丟了!」
當融擷抵達與傅恆相約聯軍之地,傅恆怪罪著為何融擷所領旗兵會延誤多時,融擷這才向傅恆解釋。傅恆一聽這還得了,當今太后的侄女失蹤,若是被萬歲爺知道,這可不得了呀!
何況,融擷領軍硬是帶著妻室同行,更是犯了行軍打仗最大的忌諱!
「融貝勒,你怎會這樣糊塗呢?咱們這是打仗,不是遊山玩水,怎能帶著妻室隨行呢?」
傅恆無法靜下心來,來回不停走動,地毯簡直都快被磨出個洞來了。
「融貝勒,若你是怕在軍中需求無法發洩,所以才帶著格格一同前來……」傅恆想想也不對。「也不必呀,軍中自有軍妓供官兵發洩,你這是何必……嘖!「
他原以為這場仗有十足的把握能打贏,但如今……唉!他的信心已大大地減弱了。
融擷壓著發疼的額角揉弄。
傅恆又問:「那麼你知道紫荊格格大概會到什麼地方去嗎?」
融擷搖頭。
傅恆的頭比融擷更痛,他乾跪坐下來。
「兀官!」
「喳」
「派人去找尋紫荊格格的下落。」
「喳!」
傅恆轉頭面對融擷。
「明日大軍即將進入四川境內,由融貝勒領軍。」
融擷驚訝地看著傅恆。
「那紫荊怎麼辦?」
傅恆摸摸下顎的鬍鬚回道:「我派兀官帶了人馬去找尋紫荊格格的下落,融貝勒,你毋需擔心。」
融擷想想也只能這樣,紫荊是被他氣跑的,他有責任把她找回來。
此時,門外傳來兩名男子的聲音,聽來十分熟悉。
「我就說融擷的身邊只要有紫荊在的話,他一定會忘了正事!」
「紫荊對他有這麼大的影響力嗎?」
「怎麼會沒有,她對他的影響力可大了。融擷可以為了紫荊而忘了該做的正事;雖然他表面上看來好像非常討厭紫荊,可他心裡怎麼想,誰也抓不準。」
融擷探頭看著門外,沒想到竟然會看見自己的大哥索遼以及——
「索遼!樂正?」
融擷皺緊眉頭,看著樂正笑嘻嘻地衝著地笑。
「沒想到我們倆會來吧?」索遼拍拍樂正的肩。
原來索遼與樂正兩人認識,而且還是莫逆之交,不過兩家人卻不知情。
表面上,他們跟著家人連成一氣,一退將矛頭指向彼此敵對的家;實際上,他們的感情好到已義結金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