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難道沒有解決的辦法嗎?真要看著紫荊丫頭嫁進閩王府?」
榮親玉氣極了,手握成拳槌打桌面一記。「該死的閩卓!」好歹他可是皇親國戚,竟然要去替那個假貴族沖喜!
這事要傳出去那還得了!
「珞兒。」老親王此刻從裡頭走出來。
「瑪法。」紫荊喊了聲。瑪法是祖父的稱呼。
老親王年紀很大了,雙眼視力變得極差,同時有些耳背;不太聽得見聲音,想讓他聽見就必須大聲地對著耳朵說話。
「阿瑪。」大福晉連忙讓下主位。
老親王讓人牽扶著坐上主位的椅子。
老親王皺著老臉、瞇著眼睛,好看清楚站在一旁的紫荊。
「紫荊丫頭,怎麼啦?在裡頭就聽見外頭吵吵鬧鬧的,看你滿腹心事,說來給瑪法聽聽。」
「瑪法,皇上賜婚。」
「皇上什麼……我沒聽清楚,說清楚點兒。」老親王拉起耳朵。
在一旁的榮親王見狀開口大聲回答:「皇上賜婚,一個月後成親。」
老親王聽了頻頻點頭。
「那麼,皇上鐵點的婚配對象是哪家貝勒?」
「是閩王府。」
老親王皺眉似乎不相信。「閩王府?」
「融擷那藥罐子!」一說到融擷,榮親王就咬牙切齒。
「咱們家紫荊怎能配個藥罐子!何況閩王爺既不是皇親國戚,連職品都是正品總兵,和咱們家根本是門不當、戶不對,皇上究竟在玩什麼把戲?」大概全大清上下只有榮老親王敢這麼說當今皇上吧。
「阿瑪,依孩兒推算,大抵是閩卓那傢伙向皇上說了什麼,否則皇上不會在今天早朝突然下旨賜婚。」
「哼!閩卓倒懂得運用任何機會為他進入軍機處鋪路。」
「瑪法,既是皇上下旨,事情便沒有轉圜餘地囉?」籃楓問道。
藍楓是紫荊同父異母的姐姐,也是和碩榮親王正室主福晉的獨生愛女,但藍楓與紫荊妹妹間的感情一向不錯,並沒有正出、庶出常見的排擠情形。
老親王搖搖頭。「只能奉旨與融擷成親。」
「該死的閩卓!我抵死都不讓他進軍機處!」
「你越是百般阻撓他,他就越是頻找漏洞鑽,到頭來吃虧的還是咱們。」
老親王向紫荊招招手,紫荊便窩到他身旁,任他疼惜地撫頭。
「讓閩卓進軍機處,代表軍機處得踢出一個人,如果我被踢出軍機處,不正稱了閩卓的心意?」
「放心,閩卓想進軍機處還沒那麼簡單,等他升上正一品領侍衛大臣的位置再說吧!現今他對你還不足以構成威脅。」老親王慈藹地對紫荊笑笑。「紫荊丫頭,就算你嫁進閩家大門,閩家——也不敢對你怎樣;至少在閩王爺進軍機處之前,你是安穩的。」
紫荊揪住老親王的衣袖。「可是瑪法……」她並不是害怕自己在閩家的地位,她害怕的是……
老親王看出她的遲疑與害怕,爽朗地笑開膛。
「你是怕融擷那傢伙嗎?」
紫荊默默地點頭。
「這你更不用擔心,誰不知融擷的身子虛弱得連一名弱女子都比不上,你可以安枕無憂,他沒力氣動你一根寒毛的。」
第二章
「二少爺……啊……二少爺,別……別這樣,鳳兒……鳳兒不行了……」
花鳳兒柔媚嬌艷的身子赤裸地癱在炕床之上,修長手指揪住身下的床褥,弓起火熱的身軀,歡愉顫抖的蓓蕾不停地摩擦著那結實的男性胸膛,身子則因男子不停的撞擊而起伏。
「才一會兒時間就癱成這樣,教我往後如何再好好的疼惜你,嗯?」有力的音量在床第間徘徊繚繞,融擷扶住花鳳兒的柳腰,讓自己更加埋入她體內強烈地探索。
他將仍穿著白色套襪的修長雙腿抬到腰際,讓它們緊緊夾住他,每一次的深入索求都在她的激切吶喊聲中得到滿足。
「二少爺……求你……別、別再繼續……鳳兒快死了……」
修長手指向下探去,撥弄那已不住顫抖的核心,挺身進入的力道不變、律動不變,變的是他原先因不快而極欲發洩的慾念,轉而收斂。
「鳳兒……」
花鳳兒輕輕柔柔的啜泣,搖頭抗拒著攻擊得她無可逃離的欲潮;她抱住他,將自己投入他懷中,隨著他的身子攀附其上。
「二少爺……啊……」
他讓她坐在大腿上,扶著她的柳腰一上一下地套弄著,嵌入她體內的根源火熱得讓他只能不停狂飆,而無法顧及她的感受。
他知道自己不該拿花鳳兒當作發洩的工具,但他氣、他悶、他怒!
「放了鳳兒……二少爺……鳳兒快死了……不行、不行了……啊……」花鳳兒無法承受這比往日還要激烈的索求,癱在他身上,啜泣聲仍不斷逸出喉嚨,只是眼眶中卻尋不到一絲水氣,她嬌喘著窩進他懷中。
融擷抱著她,讓她枕在他的胸上,臉蛋貼著他的胸膛,拉起絲被蓋住兩人赤裸的身子,他的雙眼連眨都不眨地看著上方。
花鳳兒的纖纖玉指在他胸膛上輕輕劃著,呼出的熱氣直拂向他的胸膛,試圖勾引起他對她的注意力。
「二少爺,今兒個你不高興?」花鳳兒噘嘴嗔道。
他能高興嗎?終身大事就這麼被說定,而對方生得是圓、是扁他都不知道;成親卻不是他自願的,他的幸福就葬送在他阿瑪的貪婪之下!
「二少爺,是鳳兒服侍得不夠好嗎?」花鳳兒輕輕將吻烙印在融擷的胸膛上,以舌尖逗弄他的乳頭。
融擷讓她這一挑逗不禁渾身輕顫,更加地摟緊她。
「鳳兒,你不是喊著快死了、不行了嗎?」
話一出,花鳳兒羞澀地猛往他懷裡鑽,他見狀呵呵大笑,爽朗有力的笑聲在房裡迴繞。
「我真是愛死這小妮子!」
「不依、不依啦!鳳兒不依,二少爺欺負鳳兒,專愛看鳳兒害羞的模樣。」花鳳兒格打他的胸膛。
他半途截住她小小的拳頭握在掌裡。
老實說,他喜歡花鳳兒,本想納她為妻,可惜她是個在茶樓裡唱戲的女伶,他無法娶為正室;做妾又委屈了她,因她的處子之身是他破的,而她既單純又無心機,每每遁到她這兒來都可使他渾身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