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鈴--
刺耳的手機鈴聲響起,許天愛快步跑到床前,翻出放在包包內的手機,心中不住暗暗詛咒,是誰挑在這種時候打手機給她,嫌她還不夠忙嗎?
「喂,誰呀?」
「我啦,方靈!」手機那頭傳來方靈興奮的語調。
「拜託,方大姊,你可真會挑時間打,我現在已經曠了一節課了,好了,不說了,我現在就要趕去學校了。」
「安啦、安啦!你不用來啦!」
「不用去?為什麼?你幫我請過假了?」如果是,她會馬上三跪九叩對她行大禮,感謝她救了她一命。
「不是啦!」
她就知道!
「是司軒逸幫你請假的!」
什麼?他幫她請假?「怎麼可能,你不要要我,今天不是愚人節。」
「什麼愚人節,是真的啦,你都不知道,今天早上,教授剛要點名的時候,司軒逸來到我們教室親自幫你請假,那教授眼珠都快瞪出來了。好好笑噢!對了,你老實交代,你和他是不是有一腿了?」
「呃……」這該怎麼回答?昨天晚上,在他說了那句莫名其妙的話後,第二次吻她時,她居然被吻暈了。而今天她起來時,他已經不在了,她也就一直沒機會問他昨天那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他喜歡她?有可能嗎?
「喂,你神遊太虛啦!該不會真的是有一腿吧?」
「沒有!你別亂說!」
「我不亂說,那你說,你現在在哪裡?」
「在……」
「在他家吧!」
「你怎麼知道?」許天愛感到詫異。
「小看我噢!本人號稱什麼?『資訊手機』耶!當然會知道你在哪裡。」
方靈得意洋洋地說。
「快說,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好啦,其實呢,是昨天有目擊者看見你坐上司軒逸的車離開學校,而今天一早我打電話去你家,你媽說你參加學校的露營活動。所以啦!像我這麼聰明的腦袋梢一推敲,就猜到你八成住在他家。喂,你們是不是睡在一起了?」
「睡你個頭啦!房間是分開的。」她怎麼可能會去幹那種事!
「幹嘛一下子這麼大聲,想把我耳朵震聾呀!你要聲明你們是清白的,也不必說得那麼大聲嘛。」方靈揉著耳朵,「總之,你今天不用來上課了。對了,司軒逸他家住在哪裡?等會兒我想過去看你一下。」
「你是想看我還是想看他的家?」
「嘿、嘿!都……都有啦,你是我的好朋友,我怎麼可能不去看你呢?至於他家嘛,我這『資訊手機』不知道全校最風雲的男生的住址,也太遜了,放心,這純粹個人愛好而已,我不會把這地址拿去賣錢的。」
看來方靈真的是很「夠朋友」!許天愛搖搖頭,隨即說了司軒逸的地址。
「好了,我早上的課結束後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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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會會議室
宋琦儀迫不及待地推開了學生會會議室的門,一顆心像是難以抑制似的不停地狂跳。
「軒逸,凌子崖說你找我?真的嗎?」他第一次主動找她,讓她好開心,他終於發現了她的好,開始要接受她了吧?
「沒錯,是我叫他找你過來的。你聽著,我可以不管你以前對許天愛怎麼樣,但從今以後,你要是再敢動她一下,我會讓你後悔活在這個世界上。」
司軒逸冷冷地盯著宋琦儀,面無表情地說。
「你--要我過來是要對我說這些?」宋琦儀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睛望著司軒逸,淚就這麼從眼眶中奔湧而出。
冰冷的字眼,沒有感情的語調,猶如一盆冷水朝她潑來,她不相信,他怎麼可以這麼對她?她為了得到他的愛,把她的自尊,把她的自傲全都拋開了,他怎麼還能夠為了另一個女人這麼對她!
「對!你可以走了。」司軒逸轉過身去,懶得再看眼前淚流滿面的女人。
昨晚小胖妹的眼淚讓他覺得憐惜不捨,還有一股難以言喻的煩躁感,只一心想要她停止哭泣;而看見眼前的女人的眼淚,他卻沒有任何感覺,看來,他是真的對小胖妹……
「不!我不走!你是騙我的!是騙我的!對不對?」宋琦儀快步撲上前去,緊緊地抱住司軒逸,仰著頭拚命地向他求證著。
司軒逸皺著眉,看著眼前死命抱著他的女人,用力掰開她抱他的雙手,把她推開。
「滾開!你不夠資格做這種行為。」他只允許小胖妹這麼做。
好痛,她的心好痛,為什麼?他可以如此冰冷地面對她!
「當初,你明明不在乎她的呀!在我打了她之後,你明明是不在乎的呀!」怎麼才過了幾天,他的態度就轉變了?
以前當有女人為他爭風吃醋時,他總是冷眼旁觀,從來不會去維護哪個女人,那個醜女人憑什麼得到他的維護!
「總之,從現在開始,我不希望許天愛身上再出現不必要的傷。聽懂了就馬上給我滾出去,我不想再看見你。」
「可是,我愛你呀!」沙啞的聲音,哭出了最無奈的感情。
「那又怎麼樣。難道說你愛我,我就一定要愛你嗎?太可笑了!」他嘴角掀起了一絲嗜血的冷笑,按下電話內線,「子崖。」
「什麼事,阿逸?」
「馬上到我這兒來一下。」
三分鐘後,當凌子崖來到了學生會會議室,只見宋琦儀坐跪在地上哭個不停,而司軒逸則在會議桌前,看著學校各年級交上來的計畫書。
「阿逸!」凌子崖叫道。
司軒逸抬頭看見凌子崖來了,不耐煩地伸手指著宋琦儀,「你把這女人給我拖出去。」
凌子崖看著跪坐在地上的宋琦儀,好好的一個美人,如今卻哭成這樣,「走吧!」他走到她面前,伸手把她拉起來。
「不,我不走!」宋琦儀掙扎著,她不要離開他的視線!
凌子崖受不了地搖搖頭,女人為什麼總是那麼看不開呢?抬頭瞥見司軒逸的雙層緊皺著,他知道阿逸的耐心已經瀕臨爆發邊緣了。加快速度,他把宋琦儀拖離學生會會議室,一直拖到行政大樓下的一顆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