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著他的命令,慢慢放鬆臉上的表情,然後唇角漸漸住上揚,眼睛彎成一抹弧度,綻放出一朵屬於他的笑容。
他眼神一變,突然摟緊她,整個身體繃得緊緊的。
「慎一。」她遲疑的低呼,臉上因為他突來的動作而染上緋紅,兩個眼睛則忙碌的看著四周有沒有什麼人走來。
源慎一不管那麼多,低頭便吻住了她的唇,然後立刻加深這個吻。
茗雙嚇了好大一跳,但隨即被他的熱情所融化,忘了剛才還在注意的事。她閉上眼,感受著他所帶給她的熱力,他的唇緊貼著她的,靈活的舌探進她的唇齒內,糾纏著她的。
他的吻愈來愈深,茗雙紅艷著臉,覺得自己快不能呼吸。
突地,一陣遊覽車的引擎聲呼嘯而過,驚醒了忘我的兩人。
他放開唇,粗喘的看著她。
茗雙整個身體都貼著他,一樣喘息不已,全身癱軟無力,幸好他一直抱著她的腰,不然她一定會跌在地上。
「茗雙。」他氣息漸漸恢復沉穩,低喚著她的名,一手還扶在她腰上,一手輕撫著她泛潮的臉頰。
她迷濛的眼望著他,直到她意識到他對她做了什麼。
「呀!」她再低呼一聲,紅艷的臉直覺埋進他懷裡。
天哪,這裡是人來人往的街道,而他們居然……
「對不起。」他輕聲道,臉上卻掛著笑容。
「有……有沒有人在看?」她的聲音又低又小又模糊,從他懷裡傳來,他差點沒聽清楚。
「沒有,放心。」他睜眼說瞎話。那些店家與稀疏的客人都很識相的假裝沒有看到,除了他們的臉上還掛著曖昧的笑容。
「真……真的嗎?」她的聲音極度不確定。
「真的。」他不打草稿的保證。
幸好今天不是假日,人不多,否則他敢打賭茗雙一定會拉著他就往後跑,命令他快點離開這裡。
她對這方面的害羞天性,顯然沒有因為住在國外五年,而被西方國家的開放給同化了。
「那……那店家呢?」她遲疑的又問。
「他們在忙。」
她又在他胸前摩蹭了一下,然後才一點一點的露出臉。
「害羞呀?」他刮劃她仍然泛紅的臉頰,取笑著。
「都是你啦。」她嗔道,捶了下他的肩。
「沒辦法,你太秀色可餐。」
「才怪,明明是你獸性大發。」她皺皺鼻子。
「我獸性大發?」他驚異著表情,然後搖了搖頭。「如果是我獸性大發不會只有這樣,我只是吻你而已。」
「這樣叫吻?」她瞪大眼,他的吻就可以令人著火了。「那你獸性大發會是怎麼樣?」
「你真的想知道?」他的眼神變得沉黯。
「呃……不,不想了。」她悄悄退後,他卻收著手臂,不讓她退。
「慎一,」她小心喚著。「這裡有別人耶。」
「那麼意思是說,只要找個隱密的地方,就可以?」他眼神壞壞的暗示。
呃……呃……
她不安的瞥了他幾眼,發覺自己的手貼在他胸前時,忙不迭收回,可是她被他的手臂環抱著,根本別想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一意識到這點,她頓時更加手足無措,也不敢看他。
「茗雙?」他貼著她耳畔,熱熱的氣息吹拂著她。
「什……什麼?」她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我想抱你——」
茗雙倒抽口氣,驚駭的瞪著他,顯然被他嚇到了。
瞧她驚愕的模樣,一陣低笑止不住的溢出源慎一的喉嚨。
「我想抱你,但不是現在。」他低聲道,看見她鬆了口氣的表情。
「不要嚇我。」她小小聲的抗議。
「我沒有嚇你,如果不是地點不對,我們可能——」經過五年的分離,他的自制力顯然沒有想像中那麼好。
「別說了!」她搗住他的嘴。「你……怎麼會……突然……」
「因為你。」他吻了她的手心一下,讓她驚得收回手,臉上的紅暈久久不退。「你是我一直想要的,和你在一起,我當然會想——更親近你。」
他的茗雙實在太不懂得什麼叫男人的慾望了,她這麼甜美誘人,他又剛好愛她愛的快死掉了,連她一個小小的笑容,都可以輕易挑起他的渴望,面對不斷誘惑著他的唇瓣,他要不想就是聖人了。
「慎一!」
「奸,我不說了。」他又吻了下她臉頰,努力將自己的慾望壓低、再壓低,直到他可以控制了,才重新執起她的手,走了一小段路後,再搭上一台人力車,然後回到最初的話題。「你呢,你心裡在想什麼?」
「我?」她眨眨眼,然後一笑。「小亞找我去幫忙,所以明天我要到大阪去,可能要在那裡待幾天。」
「嗯。」他想了下。「去幫小亞可以,但是不准你再和她去酒吧喝酒。」他可不會忘記第—次重逢的時候是什麼狀況。
「為什麼?」
「你只要答應我就好,不必管原因。」她不知道自己這種年紀成熟、可卻偏偏看來美麗單純的女人,對男人來說,是怎麼樣的一種誘惑,而他也不打算讓她知道,反正他不會讓別人有機可乘。
「哪有人這麼霸道的。」她咕噥。
「答應我。」他加重語氣。
「不要。」她回絕,嘟著唇別開瞼。「我討厭被命令。」
「茗雙,」他扳回她的瞼,音色放軟後老實道:「我不喜歡看到別的男人搭訕你,你是我的。」
這是理由?茗雙一呆,然後笑出來。
「慎一,你想太多了啦。」她又不會理那些人。
「不管是不是想太多,總之答應我。」他嚴肅的要求。
「好啦。」她抱著他的腰,「暴君。」
「你說什麼?」她竟然偷罵他。
「暴君。」她揚起笑臉。「你是暴君,只會命令我。」
他很可怕的挑起眉。「你說我是暴君,那麼我——」他準備搔她癢。
「不行!」她尖叫,拉住他的手。「我們……在車上,會……會跌下去。我道歉,你不要——」
天知道她有多麼怕癢,聽說怕癢的女人會被自己的男朋友或老公管得死死的,她好像就是這樣哦。茗雙暗暗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