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他終於明白為什麼是他中槍而不是頡或依倫了,真是衰耶!
「哈里斯不可能如此為所欲為吧?難道都沒有人檢舉他,將他繩之以法嗎?」
「抓不到把柄,而且我認為帝國集團只是他的掩護。」雷頡倒了杯水喝,清清喉嚨後又道:
「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人知道他的家世背景,他就這樣在全球商場竄出,有很多人想調查都一無所獲,大概是因為這樣,所以他給人的感覺是一直遊走在法律邊緣,為了利益可以做出任何事情的人。就連他旗下有一組暗地裡專門替他處理阻礙者的組織,我們也是用盡一切方法才查到的。」
「好複雜!他不會再來找我麻煩了吧?」他可受不了再挨--槍,雷緒無力地往後靠。
雷頡聳聳肩。「那可難說了。」
「那就把長生的計劃讓給他啊!」
「如果我現在把長生的計劃讓給他,那你中這一槍不就太不值得了。」心情真好!雷頡愉快地微笑,
雷緒想開口反駁卻又找不到任何話,他努努嘴,轉過頭看著窗外。
雷緒這傢伙又在要孩子氣了。
「對了,你受傷的事我已經要依倫向台灣這邊的新聞界交代過了,不會見報,但我要警政署著手調查,也要依倫委託國際刑警組織同時調查哈里斯的背景。你就趁這時候好好休息,等你傷一好就給我馬上回去工作。」
受了傷不能洗澡,他渾身上下癢死了!雷緒開始不耐煩。
「想也知道你沒那麼好心,我才轉到普通病房而已就要我趕著去工作,沒良心。」雖然雷緒刻意放輕音量,但他的話還是讓耳尖的雷頡聽到,只見他怒氣衝天。
「雷、緒!」他臉色鐵計,眉尾挑了挑。「如果不是你受傷,我一定會揍得你一輩子都沒辦法靠那張臉吃飯。」
「那可真是不好意思了。」雷緒咬牙切齒。
「不務正業的人沒資格和我說這種話。表面上對於雷霆第二負責人的職位你是沒否認過,但是實際上卻也是不務正業,將整個雷霆的工作全部丟給依倫,就連景棠都被你騙回美國去,自己卻四處遊蕩,當什麼攝影師。唉……他們真可憐。」
「你欠揍是吧?」雷頡掄起拳頭。
雷緒揚高下顎一副挑釁的嘴臉。
「不要!」孟乃萱由外頭衝進來,-把抓住雷頡那只巳呈攻擊狀態的右手,死命拉著。「要不要不要,他是個傷患,你不可以在這裡使用暴力。!」
她剛從餐廳回來,才踏進門就看見佳倩的男友凶神惡煞的出拳想揍雷緒。
這怎麼可以!他才剛從加護病房移到普通病房沒幾天,他這一打下去,雷緒不就又要回加護病房了?
「我非揍他不可!」雷頡氣得滿臉通紅,手臂上的筋都浮了起來。「你放開手!」
「不行!我一放開你就會動手打他。」
孟乃萱死命抱住雷緒,像無尾熊一樣
雷頡臉色更難看了。
「快放開手,不然我連你一起揍!」
「不放!」
「你敢揍她,我就揍你!」一看見雷頡想對孟乃萱動手,雷緒激動地拉住他的衣頜對著他吼叫。
「媽的!」
「你們在做什麼?」醫院裡最和善高雅的白衣天使出現了,只見她手按在腰上,橫眉倒豎。
她這一喊,鬧成一團的三個人都愣住了。
「這裡是醫院,你們以為是在哪裡?都給我放開!」中年胖護土伸手先是拉開雷緒的手,嘴上還不忘教訓一頓:「你完全沒有自己是病人的自覺嗎?」接著她又扳開孟乃萱的手,最後將雷頡按回椅子上。
「再給我吵--次,我就通通把你們趕出去!」
胖護士瞪了三人-眼,隨即拿起鐵盤上的針筒。
「把褲子脫下來!」她衝著雷緒大吼,一點也不在意他是全世界最紅的偶像明星。
雷緒愣住,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一雙桃花眼睜得大大的。
她在說什麼?
「原來偶像明星也要在女人面前自動脫褲子。」雷頡這下也不客氣了,盡情嘲諷。
「你給我閉上狗嘴!」
「叫你脫褲子你沒聽到是不是?要我親自替你脫嗎?」胖護士習慣性的將手又叉在腰上,那雙眼射出銳利的光芒。
「我打手臂。」不可能,他怎麼能在女人面前脫褲子露出屁股!
「這支針要打屁股。」胖護士冷聲道。
「我、我先出去。」孟乃萱臉又紅了,在逃到外面去之前,她不忘警告雷頡,「你不能動粗。」
「哦。」雷頡雙手抱胸別過頭去;
「脫褲子,別讓我說第三遍。」胖護士不耐煩了。
雷緒臉色很難看,牙一咬稍稍側過身,拉下褲子。胖護土毫不猶豫將針頭刺入他白皙可愛的屁股上,礙於面子他雖然痛卻只能挑眉,無法鬆口哀號。
「偶像明星打個針還那麼龜毛……」胖護士抽出細針,將它放進鐵盤裡。「把褲子穿起來……還有,別再穿緊身三角褲了,除非你想絕子絕孫,還是改穿四角內褲吧。」
「我穿什麼內褲關你們什麼事?!」雷緒再也忍不住了,也不管他的身份是人人認得出來萊塢紅星雷緒,惱怒的衝著對他內褲有意見的胖護士咆哮。
「我是為了你好,你不知道緊身三角褲會降低精蟲的活動力嗎?」胖護士在門口停住。
「滾出去!」居然在門口大聲嚷嚷!雷緒臉紅得像柿子。
「我才懶得理你。」胖護士揚揚眉離去。
「你!」當雷緒還想向門口咆哮時,便看見孟乃萱羞赧地低下頭。「你也滾出去!」他開始下逐客令,直對著雷頡咆哮。
「我會叫依倫不用多事從美國派人來保護你了,因為我巴不得你死。」
「哼!」雷緒瞪著雷頡,直到他離開為止,才將視線移開。
「你剛剛都聽見了?」
「沒,沒有。」
她坐了下來,捧起那碗完全沒動到的肉湯。
他不認為以那名肥護士的大嗓門,她會聽不見。「沒有?那肥護士在門口警告我的話你都沒聽見?」他狐疑地睨視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