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掐死你的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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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閣下未免太沒禮貌,就算看我們兄弟不順眼,硬要說我們是貓,也不能侮辱呂堡主是鼠呀。在人靈堂前說這種話,不怕呂堡主跑去你的夢中教訓你嗎?」

  肅穆的靈堂傳來幾聲悶笑,雖然這麼做很不禮貌,但年輕小輩還是忍俊不住,年長者則嘴角抖了抖。

  「我哪有這麼說!?」那人被他的話一堵,又見眾人似笑非笑的眼光朝他投來,臉上漲滿紅潮。

  「咦?剛才那句貓哭耗子不是你講的嗎?」姚靜睜著明亮的眼眸道。

  「我的意思是,」那人咬牙切齒著,英俊的五官因體內的怒氣而顯得有些猙獰。「在場的人都知道,呂堡主之所以會英年早逝,是因為謝擎天的關係!」

  呂鍛金為悲憤籠罩著的身心,頓時找到宣洩的出口,霧氣瀰漫的淚眸倏的轉為尖銳。

  敵意自四面八方襲來,但最教謝鋒鎏感到芒刺在背的是呂鍛金充滿怨恨的不滿眼光,胸口頓時發冷。全天下的人都可以這麼認為,但他獨獨不希望她這麼想呀。雖然不知道自己怎會冒出這樣的念頭,可他就是止不住這個想法。

  「閣下何人?說這種話是什麼意思?」他黑沉著臉,怒視對方。

  那人氣憤的瞇起眼,「你不認識我?」

  「我為什麼要認識你?」他一字一字的說,態度傲慢。

  「你!」

  「你太孤陋寡聞了,連我們影劍門的少主都不認識!」那人身後的手下連忙道。

  影劍門少主丁烜毅被認為是僅次於李巖的西南武林年輕高手。然而,看他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謝鋒鎏無論如何都不願意承認自己聽過他的名字。

  「不認識他就是孤陋寡聞嗎?擎天莊所有人寧願做個孤陋寡聞之輩。」

  沒想到他會這麼不給面子,丁烜毅氣得臉色鐵青,正當他不顧一切想要發飆時,一陣充滿威嚴的聲音自後傳來。

  「無量壽佛,毅兒,你太沉不住氣了。」

  眾人趕緊將目光投去,只見一名仙風道骨做道士打扮的老者在數名聲工簇擁下走來。

  「是,徒兒謹遵師父教誨。」丁烜毅浮躁的態度立刻收斂。

  姚靜靈眸一轉,知道此人是丁烜毅的師父,也就是點蒼派掌門清雲道長,怪不得原先跪立在靈堂前的李巖也起身相迎。

  他靠向義兄耳語,「他是點蒼派掌門清雲道長。」

  清雲道長內力深厚,清楚的聽見他的話,粗短的濃眉一聳,目光如電的投過去,對他小小年紀竟能一語道出他身份感到訝異。眸光在那張秀美可愛的臉上盤旋,似想搜尋什麼,最後只是蹙起眉,默默的瞅向他。

  「道長與呂堡主是至交,今日前來必是拜祭呂堡主吧。我等且先暫退一旁,等道長祭拜之後再來談如何?」姚靜微微一哂,一番話說得不卑不亢,言明擎天莊並非是怕事之輩,只是尊重亡者與祭拜者,暫時不跟丁烜毅計較。

  清雲道長微微頷首,上前拜祭之後,目光再次投向姚靜。

  「你是……」

  「晚輩是擎天莊姚靜,與家兄前來弔祭呂堡主,令徒卻蓄意挑釁,在呂堡主靈前想挑起一堡一莊結仇,不知道長對此有何看法?」

  「無量壽佛。」清雲道長沒想到他小小年紀,言辭竟如此犀利,一時間倒有些招架不住,只得謹慎的道:「小施主為何會認為小徒是蓄意挑起一堡一莊結仇!」

  「看來道長是沒聽見令徒所說的話,也難怪。」姚靜暗罵他是老訐詐。反卻顯得更加恭敬。「在場中人都聽見令徒說,呂堡主之所以會英年早逝是因為家父的關係,這樣的話不算挑釁嗎?」

  「無量壽佛,莫非施主不這麼認為?」

  「當然不認為!」謝鋒鎏沒好氣的插嘴。「道長是武林耆宿,斷然不會像令徒那 不長見識,有這種幼稚、輕浮的想法吧?」

  清雲道長被他的話一頂,有些下不了台,回答是或不是都不對,他主掌點蒼派二十年,還是頭一次被人堵得無話可講,不禁對謝家兩兄弟的口舌犀利感到哭笑不得。

  「大哥說得有理極了。」姚靜邊附和邊點頭。「清雲道長是有見識的人,自然不會這麼認為,何況有李巖兄為證,也不容擎天莊受這樣的污蔑。」

  眾人將目光投向跪立如岩石一般的李巖,想看他怎麼回答。他本人則從垂首悲慼的神情中猛然抬起頭,一雙黑色懾人的眸子直接投向姚靜,猶如鼓槌用力敲進他心頭,咚咚咚的敲得他耳鼓生疼。

  「無量壽佛,李賢侄,他說的是什麼意思?」清雲道長索性將燙手山芋般的問題拋給他。

  李巖是個血性漢子,他低啞聲音,不偏不頗的道:「李巖也不懂他的意思。不過,恩師遇害時李巖親眼目睹,的確與謝莊主無關。」

  「我就說吧!」謝鋒鎏得意的道。

  「怎會沒關係?」一旁的丁烜毅不服氣的插嘴,「呂堡主是死在他與謝擎天決戰的時候,謝擎天難辭其咎!」

  「你胡說什麼?」謝鋒鎏怒視向他。

  「我說的句句屬實!」丁烜毅高傲的回答。

  「你!」

  「大哥。」姚靜輕扯了一下謝鋒鎏的袖子,示意他冷靜些,掃了丁烜毅一眼後,目光清朗的投向清雲道長,聲音不急不疾的道:「江湖中人都說點蒼派弟子在道長的教導下,個個文武全才,知禮守義,今天才發覺傳言未必屬實。」

  話聲一落,在場的點蒼派弟子立刻變了臉色,清雲道長灰白的濃眉挑高,目光如炬的投向他。「施主此言是什麼意思?」

  「道長是在裝蒜嗎?」姚靜冷笑,毫不畏懼的迎視他銳利的眸光。「首先,家父與呂堡主在武林中的地位不分軒輊,雖然與道長沒有深交,但至少見過面,以平輩的身份點過頭,令愛徒丁兄烜毅卻直呼家父名諱,道長不加譴責,任憑他謝某某長謝某某短的,如此對長輩不敬的態度,要人怎麼相信點蒼派的弟子知禮守義!?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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