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掐死你的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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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頁

 

  接下來的夢境越發的怪誕。她夢到一雙手,一雙屬於男人的手解開她的衣帶,滑過她柔嫩的肌膚脫去她所有的衣物,她依稀記得全身因此而起了燙熱,胸口莫名的慌張與迷亂,然後是他滾燙的唇舌覆住她,將某種熟辣的感覺灌進她口腔。

  更荒誕的是,夢中的那雙手、那個男人居然有了確切的面孔,而且是屬於她意想不到的那個人!

  那人呀,是見了面心會慌、意會亂,不曉得該怎麼對待的一個人。那人呀,也是不見面時,心會想、意會念,及至見面又不知該說什麼的一個人。

  五年來,她不時會想起他,莫名沒有理由的,即使再久沒見面,她都可以在第一眼認出他。每次見面時,她都發現他的不同,第一眼的壞印象隨著累積的點滴滴不同而消退,替代的是令她怦然心動的好感。

  不再是之前空有俊美臉皮、卻無內涵的紈誇子弟,五年的時光不但讓他從一名慘綠少年蛻變成男子漢,更將他虛華的氣質轉為內斂穩重,使他成為一名教人忍不住……要去喜歡的男子。

  但這是她繫掛他,夢見他的原因嗎?

  不明白呀!

  尤其為何夢見他對她做那種事,呂鍛金更是不懂。那是任何男子都不曾對她做過的事呀,也是她不曾想過允許任何男子對她做的事。

  夢中的他,以長有薄繭的手掌滑過她高聳的胸脯,撫遍她敏感的肌膚,還有那不准許任何男子碰觸、輕薄的隱私地。

  而她的唇更被他充滿侵略氣息的唇舌給侵奪,奇怪的是,她未有任何被冒犯的感覺,反而有種受到珍惜、寵愛的愉悅。

  為什麼?

  萬針刺體的疼在腦中爆炸開,呂鍛金呻吟出聲,隨即感到一股灼熱自體內深處往外灼燒,燒得喉頭乾涸疼痛。她難受的翻轉身子,摩擦著細嫩皮膚的布料帶來一陣酥麻的快感,她迷惑的捧著頭。

  「口乾了?」

  她以舌頭舐著唇瓣的模樣,有說不出來的挑逗迷人,謝鋒鎏卻不敢認為她是在誘惑他,猜忖她必然是宿醉之後引起的口渴,體貼的倒了杯水走向她,扶起她虛弱的身體,將水液餵進她飢渴的小嘴。

  甘甜的水液衝散了她體內殘留的倦意,呂鍛金撐開仍有睡意的沉澀眼皮,充滿視線的影像令她震驚得幾乎要暈倒過去。

  謝鋒鎏!?

  他怎會在這裡!?

  暈沉的頭腦更加的暈沉,混亂的思緒更加的混亂。那不是個夢嗎?夢中人怎會出現在這裡?或者她還在作夢?更或者那根本不是夢?

  最後一個念頭在呂鍛金腦中造成劇烈衝擊,讓她幾乎無法負荷。一抹難以言喻的滋味激起體內的熟潮洶湧,只能瞠目瞪視令她驚呆、嚇呆的男子。

  「怎麼了?」他挑挑眉,深炯的黑眸流露出一抹興味來。

  從未見遇呂鍛金有這種表情,瞪大的眼睛充滿驚愕,若不是他對自己的外貌深具信心,還以為她是見鬼了。

  「你……」她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除了瞪他還是瞪他。

  「不認識我了嗎?」他疑惑了起來。

  兩人有一年沒見面了,但他的外貌並沒有什麼改變,她不可能認不得他。

  「我是謝鋒鎏,你忘了嗎?」該不會是昨晚的落水造成她的失憶吧?他忐忑的猜想。

  「我沒忘!」她挫敗的叫道。

  她倒寧願忘了,現在就不會這麼、這 ……該死的,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一個未出嫁的閨女發現夢中人竟出現在她面前,偏偏這個夢還……不是一個正經閨女該作的夢,能指望她表現得有多正常!

  注視著她漲紅的臉,謝鋒鎏好像有些明白了,心頭惴惴。

  她該不會是知道昨晚他對她做的事吧?

  不對呀!她明明昏死過去,否則他也不用幫她換衣服、喂哺她喝薑湯了!

  稍稍安心了一下,他伸手摸向她額頭,沒燙。

  「宿醉還沒醒嗎?」

  「宿醉?」她怔了一下,彎彎的秀眉蹙攏了起來。

  「你昨晚應該喝了不少酒吧?否則不會讓丁烜毅有可乘之機。」

  他說話的口氣泛著濃烈的酸氣,呂鍛金訝異的看進他眼裡,謝鋒鎏卻彆扭的轉開眼光。

  「昨晚發生了什麼事?」她訝異的問。

  「自己做了什麼事都不記得了嗎?」想起昨晚她害他餵了一夜的蚊子,自己卻與一群鄉野村夫鬧得那麼野,還差點讓丁烜毅有機可乘,他免不了一肚子火,口氣跟著沖了起來。

  呂鍛金暗暗心驚,莫名的感到害怕了起來。綜合所作的怪夢及謝鋒鎏的這句話,腦中竄出一個可怕的意念,恐怖得讓她不敢置信。

  莫非她被丁烜毅給……她脆弱得不願相信,就把丁烜毅對她做的事,想成是謝鋒鎏對她……

  這個想法如一把利刃般狠狠地刺進她心坎,強烈的酸楚升上眼眶。

  她那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嚇壞了謝鋒鎏,搞不清楚自己究竟說了什麼讓她這樣傷心,他笨拙的伸手向她。

  呂鍛金哇的一聲投進他懷裹,哭得好不傷心。父喪過後,她學會比以前更加堅強,然而一個女孩子遇到這種事,再堅強也會崩潰,只想靠向值得倚賴的胸膛盡情發洩,尋求安慰……

  謝鋒鎏擁緊她,美人投懷送抱,他卻無福消受。懷中的軟玉溫香觸感雖然美好,可她哭得教他心碎,讓他頓時六神無主。

  「妳別哭呀,什麼事都好商量……」

  這種事還有得商量嗎?呂鍛金哭得更心碎了。

  「我剛才的態度是不好,但我沒惡意,你別氣我……」

  誰為這事生氣了?她沒那麼小氣!她難過是因為……但教她如何啟齒?畢竟昨晚遭人非禮的是她呀!

  「昨晚的事是我不對,但我也是為了救你……」

  「嗚嗚嗚……」她就是要哭怎麼樣,發生了這種天怒人怨的事,他肩膀借她靠一下都不肯嗎?虧她還認為這副胸膛值得信賴、依靠--

  信賴?倚靠?

  她忽然發現不對勁。這世上讓她覺得值得信賴、倚靠的對象,除了亡父、師兄、姚靜外,夢中的謝鋒鎏是頭一個。怎麼現實中的他,這胸膛抱起來的感覺會與夢中這麼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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