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然明白羞花有多美,否則不會成為這裡的第一花魁,司徒風深受吸引她可以理解,但他以為這樣說上幾句,就可以把她樓裡的 花魁帶走,那也未免太小看她了。
「只有一句話,就是不可能。」
「那你是要留著我,繼續破壞東西嘍?」
敢情他是在威脅她?言香兒冷冷一笑,「哼,我把你鎖在房裡,看你還能有什麼把戲!」
司徒風對她的氣話只是淡然一笑,「也可,若是你不怕房門被擠壞的話,我無所謂。」
想也知道,若是把他關在房內,樓裡一定有不少姑娘會想盡辦法把門給打開,她氣得腦子疼了起來,一股悶悶的痛楚忽然由下腹部 慢慢的往上爬,而且是越痛越劇烈,她咬緊下唇,臉都刷白了。
司徒風見她臉色不太正常,關心的問道:「你怎麼了?」
「不關你的事。」
她沒多說的掉頭就走,走沒幾步就小碎步的跑了起來,她忍不住按住嘴巴。該死,怎麼忽然就這樣痛起來,希望待會兒不會痛到嘔 吐才好。
她這一走,倒留著司徒風在原地發怔,怎麼她發飄到一半,忽然就不戰而逃的走了?實在挺不像她的個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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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羞花看言香兒病懨懨的樣子,不山得歎了口氣,「大夫不是叫你要放寬心,這樣來的時候也許就不會這麼痛。」
「放寬心?那個司徒風是生來折磨我的,怎麼放寬心啊!」
提到那個臭男人,她就有氣,可一生氣,下腹部就好像也跟著沸騰般的疼痛,她忍不住呻吟了幾聲。
「你就別與他一般見識就好,你看,這下又疼了。」
按住下腹部,猛抽著氣,言香兒握緊拳頭,「可是你不知道他有多可惡,仗著那張俊臉,四處勾引樓裡的姑娘,而且他說話的那副 餡樣,讓我真想撕了他的臉。」聽著她滔滔不絕、憤恨不平的連聲護罵,羞花噗嗤一聲的笑了出來。
「你還笑得出來?」言香兒不滿的道。
「因為很少聽到你對哪個男人會有這麼多的評語啊!」
「那是因為他真的很壞、很壞。」像是怕她不明白似的,言香兒還加上手勢強調。
「壞男人不會有那麼多姑娘喜歡的。」羞花星眸含笑,別有一番美麗風情,「還是你不喜歡那麼多姑娘喜歡他?」
言香兒「咦」了一聲,不解道:「我為什麼要不喜歡姑娘喜歡他?」
「遲鈍。」
「你幹麼無緣無故罵我?」言香兒更奇怪了。
羞花但笑不語,她的一顰一笑清麗秀雅,就連身為女子的言香兒也不由得看呆了,「羞花,你長得真好看,怪不得……咳咳!」
她說到這裡忽然不說,羞花奇怪的問:「你怎麼話說到一半?」
言香兒小聲道:「那個臭男人說要替你贖身呢。」
羞花比著自己,美艷的臉上露出了幾絲的懷疑,「你說徽欽王爺要贖我的身?」
「嗯。」言香幾點頭,想起兩個月前發生的事。
「之前不是有個人叫陳安,說要贖你的身,架子還端得很大的說他是徽欽王爺派來的,那時我還以為他不知是哪裡跑來的騙子,畢 竟京城的王爺,怎麼可能會跑來我們邊疆的妓院要人,所以就要人打了他一頓,把他趕出去,哪知過沒多久,徽欽王爺的本尊就出現了 ,看來你的艷名連京城裡的人都知曉了,那臭男人一副色胚樣,一定是要你到他家當他的妾。」
「背地裡說人色胚,未免也太無口德了吧!」
一聽這低沉的聲音,讓言香兒一把無明火倏地上揚,她拿起枕頭丟過去,「你進來我房裡做什麼?」
來人正是司徒風,只見他隨手就把枕頭捏在手裡,疾步走向床邊,眼神專注的投射在她身上,羞花這個大美人站在床邊,他卻連看 也不看一眼。
見狀,羞花嘴角忽然揚起一朵亮麗的笑靨,低聲道:「那我就不打擾了。」
言香兒還不瞭解她的意思,羞花已經出了後門,只剩司徒風跟她大眼瞪小眼的互相對看。
他那眼神又沉又深,既溫柔又狂野,讓言香兒心口有點發熱,額頭有點發汗,她不禁有些羞惱的罵道:「你看什麼看?進來閨女的 房間裡,看著人家這麼久幹什麼?」
一說出口,她就後悔了,她又不是什麼良家婦女,竟稱自己閨女,萬一被他捉著話柄,羞她一頓,豈不是難堪得很。
「我聽說你病了,小青正在煎藥。」他沒嘲笑她明明是老鴇還自稱閨女,反而坐到床邊,一臉的關心。
「不是什麼大病,就每個月痛那麼幾大……」
「都冒冷汗了,還說病得不重。」 「那是因為……」
因為你靠得太近啊,誰叫你沒事靠這麼近的。但是言香兒才不會實話實說呢,而且不應該是他靠近就冒汗,而是因為葵水來的關係 吧,對,沒錯,就是這樣,她做什麼要看他靠近,就心神不寧。
「有沒有請大夫看過?」
他幹麼一副很關心她的樣子,害她的耳朵熱熱的,忍不住喃喃自語,「看大夫也不會好的。」
「什麼病這麼嚴重?我馬上請最好的大夫來看你。」他馬上站起,一副說到做到的堅決模樣。
言香兒被他的舉動嚇得大叫,「你別讓我丟臉了,只不過是葵水來而已啦!」
一說出口,她就差點想要咬掉自己的舌頭,幹什麼要把這麼羞人的事,告訴這個臭男人。
司徒風像是嗆到般的咳了幾聲,又坐回床邊。
她一張未施脂粉的臉龐漲得通紅,非常誘人、可愛。
「你快點走啦!我喝個藥疼痛就好了。」
「每個月都這樣嗎?」
他問的人不羞,言香兒可羞死了,不想回答的拿被子蓋住自己的頭,然而他卻扯住她的被子,擺明要她回答。
她又氣又急,「對啦,你別再問東問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