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不見,他的娘子更美、更令人心動。他心口莫名的怦怦跳,有些緊張、手足無措地道:「娘子……請上轎!」
柳君衩依相公的話進轎後,嘯天虎就吩咐轎夫起轎。
柳君衩掀開轎簾柔聲問:「相公,你不進來嗎?」
「沒關係,我習慣用走的。」打死他也不敢跟自個兒的娘子坐在一起。
香秦默默的跟在後面,好一會兒她終於鼓起勇氣道歉:「姑爺,上次真是抱歉,我不知道你就是姑爺,還對你說那些不敬的話。」
嘯天虎根本不記得有這回事。「是嗎?我忘了耶!」
香秦現在真的相信紅蟬娟說的話,姑爺真是個面惡心善的人。
柳君衩不時的從轎裡偷望自己的夫婿,雖說是夫妻,但彼此還是很陌生。
不知相公是不是討厭她,總覺得他好像刻意避開她,這個疑惑一直浮現在她的腦海。
如果相公真的進來和她同坐,她肯定會困窘不安。
一路上誰也沒有主動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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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尚書府,柳合夫婦興高采烈的出來迎接。
柳合見女婿親自陪同愛女歸寧,雖然他仍是不太滿意嘯天虎,但現在也只能勉強接受,女兒都已經嫁給他,再怎麼說也是他的半子。
「祝岳父、岳母,壽比南山。」嘯天虎初次到丈人家,以為見到長輩時要說些吉祥話。
但是場合顯然不對,又不是要拜壽,大夥兒睜著怪異的眼看著他。
柳合好不容易才建立起一絲的好印象,沒一會兒又全破滅了,頓時不悅的垮下一張老臉。
柳夫人趕緊打圓場。「快進來吧!我們準備了許多好酒好菜。」
而在幾杯黃湯下肚後,嘯天虎熱情不拘小節的性格表露無遺,和柳合開懷的暢飲。
柳夫人則拉了女兒到別的房間去。
「女兒,揚龍寨的人有沒有虧待你?」柳夫人懸著心,生怕女兒過得不好。
「沒有!娘,他們都對我很好。」
「可是我剛才見你們夫妻倆,好像一副相敬如冰似的模樣。」女婿對女兒好像不太搭理。
一旁的香秦口快的說:「夫人,小姐和姑爺都還沒圓房呢! 」
「香秦,你怎麼那麼多嘴?」柳君衩急道,因為她不想讓娘太擔心,而且閨房之事怎好拿出來討論!
「什麼!怎麼會這樣?」
「娘,相公很忙,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因為她連今日算來也才見相公兩次,也許相公真的要處理一大寨子的事,所以才會很難以見上一面。
「再怎麼說也是新婚啊!是不是他不喜歡你,還是有別的女人?」柳夫人猜測著,沒道理她的女兒會受到冷落。
「娘,你想太多了!相公可能生性木訥--」
「什麼木訥,進了房還不是一樣,想當初你爹,我看他一副忠厚老實樣,沒想到……」柳夫人自顧自的回憶起當年。
柳夫人愈說愈入骨,柳君衩不好意思的喚道:「娘。」
女兒家真是面皮薄。「好!不說不說,但是為了自己的幸福,你也要放大膽些,知道嗎?」
第四章
歸寧那日柳君衩見相公衣裳破舊,於是便想縫製新衣給相公,因此她在房裡費盡思量,想為相公做件合身的衣裳。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自從相公陪她歸寧後,她已五日沒見著相公,真不知道相公在忙些什麼,她又不好意思問人,恐怕讓人誤以為她離不開相公似的。
他們不但見面的機會少得可憐,連說話的次數也沒超過五次。
而且相公的臉好凶,看起來就像在生氣一樣,她也不太敢和他說話。
雖然娘說要放大膽子,但她總不能對相公明說希望相公陪她吧!眼前的她只想縫好這件衣裳。
有一個人常躲在房門外,不敢進自己的房間,那就是嘯天虎。
本來他是不打算理會她,可是那次見著娘子後,他常常忍不住地想起她來,而且想起娘子時心兒還會亂跳一通;他想多瞧娘子一眼,但他又不敢進去,所以只好偷偷躲在外面瞧。
想偷瞧娘子的身影,只要一眼就好,一解相思之苦。
不知道為什麼娘子可以整日待在房裡,連房門也沒有踏出去一步,害他苦無機會見面。
遠遠的他看見紅蟬娟,蹦蹦跳跳地往他房裡去,於是他用微小的聲音叫道:「紅妹,紅妹!」
大白天的突然傳來如魑魅般的叫聲,紅蟬娟不禁打了個寒顫,神經兮兮的左瞧右瞧。
「這裡!」嘯天虎向她招招手。
搞什麼!原來是大哥躲在花園裡的大樹後面,她走過去嘟著嘴沒好氣的問:「幹什麼裝神弄鬼的?」
嘯天虎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噓!小聲一點!」
「什麼事?大哥!」紅蟬娟也小聲的回答他。
「紅妹,我想問你,你大嫂一直待在房裡做什麼?」他仍壓低聲音說道。
「你不會自己去看啊!」奇怪,那不是大哥的房間嗎? 哦!她知道了,大哥是在害羞,原來大哥對大嫂並不是完全沒意思。大嫂現在正在幫大哥做衣裳,她還是先不要告訴大哥,給大哥一個驚喜好了。
紅蟬娟賊賊的笑了起來。「再過幾天你就知道了。」
說完,紅蟬娟快樂的跑去找柳君衩,她真是為大嫂高興。
但她的話卻讓嘯天虎一頭霧水,站在原地久久無法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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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紅蟬娟笑嘻嘻的進入新房裡,香秦見她開心的模樣,好奇的問:「小姐,有什麼高興的事,說來聽聽。」
「沒事,沒事!」這事要暫時保密,紅蟬娟轉移注意力的問:「大嫂,這衣裳還要幾日才能做好?」
「明天就好了,只是不知道相公合不合身!」她的目測功力一向很準確,但這是她頭一次為男人做衣裳,並沒有十足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