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打算氣死阮天垠的招數?」賀慕萼看見阮天垠那雙發火的黑眸,似乎想燒熔會場裡的每一位男士。
「我對這些披著羊皮的狼沒興趣,現在只不過是點燃引信而已。」如果找不到一個足以和阮天垠匹敵的對手,這一場遊戲根本玩不下去。「你去玩你的,別管我。」
就在她的眼睛快要扭到時,她選中了一個剛進場的帥哥,假裝沒注意的一頭撞進他的懷裡。
阮天垠看見她跌進別的男人懷裡,按捺許久的怒氣終於爆發,他大步上前將她拉進自己懷中。
黑凌飛注視著眼前的兩個男人,身高相當、氣勢不相上下,不過氣氛很詭異,她幾乎可以聞到空氣中的煙硝味。
「老同學見面,不需要這麼火爆吧!」男人看向他懷中的黑凌飛,「你的女人嗎?」
「那是我的事。」阮天垠語氣冷漠不作正面的回應,男人無趣的點頭離去。
「他是你的同學?」黑凌飛心裡可樂了,沒想到老天爺這麼幫忙,這麼快就讓她找到可以試試阮天垠的人物。
「我和他沒什麼來往。」阮天垠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和他沒來往嗎?我倒覺得他可能欠下你幾千萬的債務。」他那張臉,簡直臭得方圓五公里都還聞得到。
陳正宏是他大學的同學,同系不同班,平時沒什麼來往,兩人的關係真的只能用陌生兩個字形容。
如果真要扯上一點關係,只能說兩人是同一類型的人,不但本質相同,行事風格也多有雷同。
像現在,兩人不約而同地對黑凌飛產生濃厚的興趣,連呼吸時胸膛起伏的速度都一致。
「你最好離他遠一點!」他花了那麼多的心力,為的就是希望黑凌飛看清楚自己的感情歸屬,絕對不能中途被陳正宏破壞。
黑凌飛雙手環胸,很認真的研究起阮天垠。
他現在憤怒的表情是因為跟同學不對盤?還是在——吃醋?
「我為什麼要離他遠一點?」如果阮天垠真的是在吃醋,那她偏要往他身邊靠,最好氣得阮天垠高血壓、心臟病一起發作。
「他為人不正派。」
「你如何界定正派與不正派?」阮天垠自己也正派不到哪裡去。
瞧她一直與自己唱反調,他幾乎能肯定她已經起疑了。
「有經驗的人,用眼睛就分辨得出來。」
「你的眼睛該去檢查一下,如果他不正派,你大概會在邪惡的排行榜上獨佔鰲頭。」黑凌飛毫不留情的批評。
「你可不要因為我離開你,就自暴自棄的對每個男人產生興趣,這樣只會讓你看起來像個花癡。」被心愛女人批評的滋味可不好受。
呵呵!
現在她可管不了他是吃醋還是不滿老同學,瞧他那翻倒醋缸的模樣,便十足的滿足了她的虛榮心。
「你的心也別太狠,多少體諒一下我這個被拋棄的女人心中的苦。」黑凌飛瞇起眼睛,「或者……你發現有人對我有興趣:心裡不舒服,想吃回頭草了?如果你真的有這個意思,我可以認真考慮。」
「嘴巴太犀利的女人,通常都不討人喜歡,」黑凌飛的不按牌理出牌,讓他的頭痛得快抓狂。
「真的嗎,我去問問你的老同學,看他喜不喜歡我?」
「我不是開玩笑,你最好不要和他有任何接觸。」阮天垠發狠的說。
「你現在是以什麼身份說這些話?別告訴我你是在擔心我會受騙,我不相信你有那麼偉大的情操,」黑凌飛撒嬌的挽著他的手臂。
「我是沒有那麼偉大的情操,但卻是良心的建議。」她的嫵媚模樣讓他熱血沸騰,只能咬牙強忍著。
「你是不是希望我這輩子都不要結婚?」她懷疑阮天垠的心理有問題,否則怎麼凡是她喜歡的男人他都討厭?
她肯定上輩子自己一定和阮天垠結下很大的冤仇,這輩子才會和他牽扯不清。
有時她會想,如果她放手,會不會從此和他劃清界線,不再有牽扯?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陳正宏一直觀察著阮天垠和黑凌飛的互動,兩人就像在上演一出暗藏玄機的戲碼,而且劇情十分有趣,讓他忍不住想湊一腳。
他該扮演什麼角色好呢?
不能太過火……但火力必須全開,才能有攻擊的力道。
而且必須主動攻擊,又得讓兩造不受傷害,分寸的確不容易拿捏,乾脆先來一段噯昧的情節,再見機行事。
陳正宏走向前,彬彬有禮的對黑凌飛伸出手。
「黑小姐,有這個榮幸請你跳支舞嗎?」
「她是我世伯的女兒,請不要讓我為難。」阮天垠以母雞之姿護著黑凌飛。
「世伯交代你,不能讓她和別的男人跳舞?」陳正宏說得輕鬆自在,完全沒有被拒絕的難堪。
「沒有!」可惡!再不想辦法,黑凌飛會在他的面前被釣走。
「世伯大概也沒禁止凌飛小姐交男朋友吧!」剛剛他已經聽了不少八卦,不必阮天垠介紹就已經知道美人的名字。
「是沒有,不過世伯要我早一點送她回家。」阮天垠不顧黑凌飛的意願,拖著她離開宴會。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你為什麼要破壞我即將出現的新戀情?」陳正宏深情的眸光並沒有打動黑凌飛,她只是想弄清楚,阮天垠為什麼阻止她接受陳正宏的追求?「你不知道他是所有女人夢寐以求的對象嗎?」
「我知道,他長得又高又帥,集所有優點於一身。」阮天垠不以為意的說,
「大學時代,他可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
「那你還破壞我們?」黑凌飛像只被惹怒的小黑豹一樣瞪著他。「就算是花花公子也有被馴服的一天,也許我就是馴服他的人。」
「我的條件也不差。」阮天垠一臉認真,「我的名聲也不太好,我也需要一個馴服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