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身為一個男人,他有保護自己心愛女人的責任。
既然他已經決定為真央負責,就必須盡到不讓她受傷或受辱的責任。
「你…··」自知理虧,美步橫眉豎眼地卻說不出話來。
她知道當初是她自己決定要離開,要不是因為雙方家長都不同意他們離婚,他們現在早就不是夫妻關係了。
但是她當初會被其他男人所迷惑而離開他,有一半也是他造成的呀!
要不是他對她的態度總是冷冷淡淡,她又怎麼會因為寂寞而愛上別的男人!?
「很抱歉,我不能讓你回來這兒住。」他睇了她擱在地上的行李一眼。
「將人,我不能回家……」知道不能跟他來硬的,她決定裝可憐,「我沒有臉回去……」
「你爸爸這麼疼你,他不會生你氣的。」他說。
「可是我從你這兒搬出去跟那個死沒良心的住,現在我怎麼好意思跟我爸說……說我又搬離那渾帳身邊呢?」說著,她掩臉而哭。
「我幫你訂飯店。」他說。
她一聽,哭得更傷心,「我不想一個人住飯店,很恐怖的
見她哭得可憐,將人沒有動搖,反倒是真央看不下去而同情起她來。
「將人…··」她拉了拉將人的手,示意要他答應。
他虯起濃眉,搖了搖頭。
要是他仍是一個人,倒可以念在夫妻一場收留她,但現在他身邊已經有了真央,又怎麼可能跟她同住一個屋簷下?
其實站在真央的立場,她當然也不希望將人跟美步住在一起,但美步說的對,他們還是法律上的夫妻,她這個「女朋友」縱然有愛情加持護身,也沒「妻子」的頭銜來得有保障。
所以她決定扮個識大體、溫柔。胸襟寬大的女人,因為她相信將人愛的是她。
「將人,今天我就先回去了。」她說。
「真央?」他一震,難以置信地望著她。
她是怎麼回事?美步一出現,她就決定放棄他,將他推回美步身邊嗎?
他早對她說過,他對美步沒有感情,難道她到現在還是不能信任他?
「什麼都別說了,就這樣……」她淡淡一笑,拿起她放在玄關櫃上的皮包,「再見。」
「真央……」將人拉住她,神情懊惱,「你是在捉弄我,還是開我玩笑?」
真央溫柔地笑歎一記,「我會打電話給你的。」話落,她旋身而去。
望著她的背影,將人怔愣了好一會兒。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是因為相信他,所以覺得無所謂?還是…··他在潛意識裡覺得自己是介人別人婚姻的第三者,而感到心虛、理虧?
他害怕的事終於發生了嗎?
當初他不敢立刻向她示愛,並表明想總她承諾,就是因為他跟美步之間有難以斬斷的婚姻約束。
如果可以理直氣壯的談戀愛,沒有任何一個女人願意當第三者,他想真央也不例外。
雖說他跟美步之間的婚姻早已不具意義,但或許在真央纖細而敏感的內心深處,他始終還是個有婦之夫……
真央總裝出一副堅強模樣,也不輕易讓人發現她心裡在想什麼,如果她真的是因為那無名的心虛而不得不低調離開,那他豈不是成了傷害她的罪人?
他曾經要她等待,只要他一擺脫掉這段婚姻,就會實現他的承諾,而她也表明了願意等待、願意給他機會。
但美步的出現,會不會讓她覺得自己根本無望、根本沒有等待的必要?
「將人……」美步見真央自動退出,樂得喜上眉梢,而剛才那可憐的模樣也消失不見。
將人冷冷地睇了她一眼,一言不發地步人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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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人前腳才回到臥室,美步後腳已經跟了進來。
「這裡都沒變耶……」她大刺刺地往床上一坐,環顧著四周,然後再一臉試探地睇著他,「她常來這裡過夜嗎?」
他沒有回答她,一逕的冷漠。
她挑挑眉,「她知道你有妻子吧?我看她的神情好像不是很震驚、很生氣。」
「你去客房睡。」他沒回答她什麼,只是淡淡地、近乎冷峻地要她離開臥室。
「她來也睡客房嗎?」她故意地道。
將人濃眉一虯,眼神一凝,冷冷地瞪住了她,「你沒有權力過問我的事情,我們的婚姻關係是因為我父親才得以維持的。』」
見他擺明了沒有情分可講,美步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他就那麼在意那個叫菊地的女人嗎?當初她為了其他男人而離開他的時候,也沒見他因此而生氣發飆過,而他現在居然為了那個女人發她脾氣?
「你為了那個女人凶我?」她一副無辜可憐的棄婦模樣。
將人冷睇著她,「我只是要你認清現實。」
「我看得可清楚了!」她揚起秀眉,氣憤地道:「我是你妻子,而她只是個搶人老公的狐狸精!」
聽見她如此蠻橫不講理的言辭,他火大了。
「不許你說真央是狐狸精。』他語帶警告。
「難道不是?」她跳起來,大聲叫囂著:「明明知道人家有老婆,她還不要臉的巴上來,不是狐狸精是什麼!?」
「你!」他衝上前,一把攫住她的臂膀,以他那憤怒的、惱火的眼神瞪視著她。
驚見他眼底的怒焰,美步警覺到自己真的惹惱了他。
雖然他是不至於動手,但她卻怕極了。「將人……」她睇著他,又裝出一臉委屈。
將人摔開了她,「你不出去是嗎?」
「不要!」她趴在床上,死賴活賴地就是不肯離開,「這裡是我們的房間耶!」
她知道將人拿這樣的她沒轍,他是個好人、是個孝子,就算不為她,他也會為了他父親而繼續跟她維持婚姻關係。
只要他們有一天的婚姻關係,她就站得住腳,就可以阻礙他跟那女人在一起。
當初在她死纏爛打之下,他不也娶了她?
她相信這次也沒什麼不同,只要她糾纏住他,他遲早會回到她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