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在哪裡碰面?」
她的話才說完,馬上就聽到向天浪將文件合上的聲音。
(老地方。)
「老地方?好,沒問題。」
她與王力呈常去的地方通常是公司附近的一家咖啡店,那裡有供應商業午餐,而王力呈對她始終待之以禮,所以她一直很放心與他外出。
才放下電話,向天浪已站到她面前。「誰打來的?」
他的聲音聽起來很不悅,但她沒有抬頭地回答他。「朋友。」
「朋友?男的還是女的?」
「只是朋友而已。」
「男的還是女的?」向天浪似乎是沒有得到答案不肯罷休。
「男的。」因為向天浪的態度不善,她只好回答他,只是她依然沒有抬頭。
「不准去。」
「我已經跟他約好了。」他有什麼權利不准她去?在公司她只是他的秘書,況且她已經答應人家了。
「取消。」向天浪覺得自己的耐性已經到了極限,若是她再堅持去赴約,他怕自己會想殺人。
古心雲看了一眼時間,「我下班了。」
「你沒聽到我說的話嗎?」
「我已經約了人。」她的態度還是沒有軟化,她並不打算取消午餐的約會,況且她就是要惹他發火,最好能讓他氣得跟她離婚。
向天浪見她如此堅決,不悅地拉著她的手腕,「那我陪你去。」
「你為什麼要這樣?」
「你忘了自己的身份嗎?」
「我沒有忘,我是你的秘書。」
「就這樣?」
古心雲故意不回話,而她這樣的態度讓向天浪所有的火氣都冒上來了,「你似乎忘了自己是我的妻子,你已經跟我結婚了。」
「我沒有忘!」只是她想擺脫這個身份、擺脫他,所以她才故意接近王力呈。
「那就不准去!」
古心雲看著他憤怒的模樣,掙扎著想要脫離他的掌控,只是她的力量太小,怎麼都沒有辦法掙脫他。「你放開我。」
她的手被他抓痛了,在她的反抗下,他的力道更是有增無減。
向天浪見她一再掙扎,他乾脆將她整個人摟進懷中。他將臉俯近她,刻意地提醒她:「你難道忘了自己為什麼嫁給我?」
「你……」她當然沒有忘,為了父親的公司她才嫁給他,只是這根本不是她自願的,所以她才那麼想離開他。
「你有沒有想過,若是我反悔了,不再幫助你父親,那你父親的公司會怎麼樣呢?」
向天浪的話一字一句地敲在她心頭,她看著他,看著他面泛鐵青的神情,她才意會到,她的命運及未來完全掌控在他的手上。
她竟如此單純地以為自己可以再走自己的路、可以好好地離開,只要她做了令他憤怒的事便行。可是她忘了,只要他一個不高興,他隨時可以反悔,可以不理會父親的問題,那麼她當初結婚又是為了什麼呢?只會變得完全沒有意義,而且還會是個大笑話。「你不可以……」
「我可以,不過我的決定全看你的表現了。」
向天浪的臉離她只有一寸,他的男性氣息充斥在她鼻間。「你是什麼意思?」
她忽然發現,向天浪似乎已與從前不同了,這樣的他教她覺得陌生,也教她有一點懼怕。他的話,讓她知道自己的想法太欠考慮。
「不准反抗我,懂嗎?」
這就是代價,得到他幫助的代價,而她卻傻傻的以為自己可以走出自己的一片天、以為她可以離開,她似乎是太天真了。「你……」
她才要開口,向天浪的唇便已壓下,這個吻不帶一絲溫柔,霸道得教她喘不過氣來,他的舌強勢地與她糾纏,她只能無助地呻吟著。
直到他移開唇,她才能順暢地呼吸,但他依舊舔吻著她的唇,他的手亦沒有閒著,所到之處像是撒下了許多小火苗,而她纖細的肌膚讓他難以克制地想要品嚐個夠。
就這樣,她錯過了午餐的約會,她知道自己以後不該再與王力呈見面了,因為她不能不顧父親的公司,她不能,怎麼都不能這麼做。
第五章
那天後,古心雲還是繼續到公司上班,而且全由向天浪親自接送,而她的身份也在隔天讓人事部公開。她相信,那些認識她的人和那些曾經與她共事的人都會感到十分訝異吧,特別是王力呈。
不過王力呈的反應卻教她感到窩心,在他得知這個消息後再與她碰面時,他並沒有主動提起她那天的失約。
「那一天很抱歉。」她知道自己利用他的這一點很過分,所以在走道上遇見他時,她主動地上前與他交談。
「沒關係,我知道你很忙。」王力呈並沒有改變態度,「不過若是我知道你是總經理夫人,我肯定不敢約你。」他的幽默感還在,他的直爽也沒有消失。
這一點教她有些驚訝,大部分的人都跟她保持距離了,但他卻沒有。
「對不起,我該老實地跟你說。」
「不用對不起,因為那是事實,而且我們還是朋友,只不過不再能跟以前一樣一起吃飯了。」王力呈很喜歡她,不過他知道他的喜歡不再能表現出來了,因為他怎麼都比不上總經理。
聽到他的話,古心雲沒有保留地笑了,她真的很開心能遇見這麼好的人。
「謝謝你。」他的體諒更教她覺得抱歉。
兩人交談時,一道低沉的聲音突地插入他們之間。
「你為什麼在這裡?」向天浪因為沒看見她的人,所以跑出來找人,沒想到卻看見她與公司裡的男職員有說有笑的,教他又氣又怒。
「呃,總經理好。」
「你怎麼來了?」被他這麼一嚇,古心雲真是有些慌張,因為她答應過他,不會再做出讓他生氣的事。
「找你。」向天浪簡潔地答道,他話裡的佔有慾騙不了人。
他的利眼一瞥,教王力呈剎那間感到手足無措,畢竟她是人家的老婆。
「回辦公室。」
向天浪不再看向王力呈,他霸道地摟住她的腰,力道十分粗暴。
古心雲有些難以承受他的摟抱,但她沒有拒絕,也沒有反抗,因為她知道這麼做是多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