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焰火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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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頁

 

  沙洌根本是一頭栽進去了,不管她如何冷漠,他的感情依舊不變,她自己心底明白,真有那麼幾次她的心差點都要決堤了,但心頭的傷痕總會在最後一分鐘讓她回復理智,讓她繼續沉默。

  湘晴搖搖頭,不讓自己再想下去,反正她已打定主意這輩子不與他人共度,更不會付出她的感情,所以對沙洌,她只能說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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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湘晴怎麼都想下到,沙洌竟知道她要外出的消息,而且還倚在門邊等她。

  「你怎麼在這裡?」見他的臉色不算太好,看來傳聞是真的,沙洌近日總藉酒澆愁,而她即是主因。

  沙洌淡笑不語,為她打開車門,「我送你吧。」雖不明白她要去什麼地方,不過沙洌可不打算放過這個獨處的機會。

  但沙洌已一把將她押進車內,並且重重地關上車門,涵義她不會不懂,那是要她別做無謂的反抗。

  為此,湘晴只有坐在前座,看他順暢地將車駛上馬路,並且問著:「打算去哪裡?」

  反正到頭來他還是會知道,所以她不想隱瞞。

  「醫院。」

  車子倏地緊急煞車,「你說什麼?」

  從她外觀看不出有哪裡不適,瞇著眼細想,他大怒地吼著:「告訴我,你去醫院幹什麼?」

  轉頭看向他,湘晴平靜地直述:「你比我更明白。」要不是他那幾天霸道的行為,今日她何須跑這一趟。

  「若是有了孩子呢?」

  「我會拿掉。」

  「我不准!」

  「你沒有權利。」身子是她的,他們兩人又沒婚約拘束,她不認為他有反對的權利。

  「你當真加此絕情?」

  是誰?是誰將她傷得如此不近人情?他明白若是想要得到她,就非得要找出答案不可。

  這次湘晴沒有回話,只是看向車外,「我快來不及了。」與醫生預約的時間快到了,所以她不得不提醒沙洌。

  「我看我還是自己去吧。」當她的手想要伸向門把時,沙洌制止她的行為。

  「我載你去!」

  他利用中控鎖將車子給鎖死,不打算給她機會離開他身邊,因為他要第一個得知她是否懷有孩子的消息。

  同時他心中更感激蘇紫浣為他安排這機會,要不是她一大早就破門而入,並且很不客氣地拿了一桶冷水往他頭上潑,想來他此時還醉在夢鄉中。

  那股冰冷的寒意將他澆醒,本要捉狂的火氣在面對一個孕婦時也只能暗怒在心,直到蘇紫浣告訴他湘晴要外出的事時,他才急忙坐起身,衝進浴室梳洗一番,並且快步走到大門口等著,生怕錯過她。

  還好,他是等到了,否則只怕會抱憾終生。

  —到醫院,醫生馬上為晴做檢查,待結果出來後,醫生說:「小姐,檢查的結果是你並沒有懷孕。」I

  這讓湘晴鬆了口氣,卻讓沙洌大失所望。

  「醫生,你確定嗎?」湘晴本要阻擋他進入,奈何他絲毫不予理會跟了進來,所以醫生的話他是—字不漏地聽進去。

  「沒錯。」

  湘晴站起身,為自己不須殘害一條小生命而開心,「醫生,謝謝你。」

  兩人走出醫院,湘晴沒開口便坐進車內,沙洌則也閉口不語地發動車子,而後車子快速離開醫院。

  「一切都結束了是不是?」沙洌忍不住開口問。

  「沙洌,別再要求我了。」

  「我有嗎?我要求了嗎?打從七年前開始,我何時不是小心地呵護著你,小心忍著不傷害你?我曾經逼過你嗎?」

  這樣的控訴使湘晴眼眶變紅,但她忍著不掉淚。

  「我們之間是永遠不可能的。」

  「別用永遠來敷衍我,告訴我,晴兒,那個傷害你的人是誰?」

  都到這地步了,他再也不想沉默,就讓他變回在台灣那時的他吧,或許霸道些、蠻橫些才能啟開她的心扉。

  湘晴臉色倏地轉白,不敢置信地看著沙洌,「為什麼這樣問?」她從未吐露的心事竟教他知曉了,湘晴一時慌了手腳。

  「別再這樣壓抑自己,我就在你身邊,為什麼要這樣防備?」

  看出湘晴顯露的脆弱,沙洌將車子停在沙居大門口,他想要明白這中間是發生了什麼事,否則他肯定會失去理智,因她的疏離而痛苦。

  「沒有人,根本沒有人傷害我,你別亂猜。」湘晴想打開車門,但車門仍是鎖著。「開門,我要下車了。」

  「不行,今天你一定要告訴我那個人是誰。」那讓她在夢中無助地啜泣,這樣的事他怎麼都不會閉口不理。

  「我說了,根本沒有人,你別亂猜!」湘晴也學著他大吼,這是她難得的失控,向來她總是能夠安撫自己的情緒,就連被沙洌要挾上床,她也能夠冷靜面對。

  沙洌先是一驚,而後將座椅給調低,並且扯過掙扎不已的湘晴。「別怕,我就在這裡,沒人會傷害你的,」這句話那一晚他也說過,同時讓她不再恐懼。

  「是不是一定要我說出來,再受一次傷害你才會滿意?」被迫坐在他腿上,兩人肌膚相貼,讓湘晴很不自在。

  「我只是要明白究竟該死的怎麼了!」他將她兩手牢牢地固定在手中,額頭與她的相抵,大聲嘶吼。

  這樣的沙洌是湘晴所沒見過的。「那重要嗎?」那段往事她只打算遺忘。

  沙洌點點頭,認真的眼神裡佈滿愛意,那是湘晴看了七年的眼神,而今她卻不忍再看下去。

  「知道了又如何?」

  「若是我告訴你,因為它使得我日日藉酒澆愁,你是否肯說?」明知她心中有苦、有難處,他卻只能在一旁空說愛她、無法為她分擔痛苦。

  「我不值得你對我好。」

  沙洌搖頭,「對我而言,你比我的生命還珍貴。」

  再也無法說出冷淡的話,沙洌已將他的心掏在她眼前,教她又怎能無情的拒絕,所以她說了:

  「那個男人是我繼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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