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史上最嗆之暗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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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頁

 

  她臉一紅,「胡扯,我才不相信,況且,你一定有很多人喜歡……」唇上突然有兩片冰冷熨貼,讓她的話頓止。

  「當然是胡扯。」他輕撫已被風吹得冰冷的雙頰,低聲輕笑,「我知道你一定喜歡我。」

  「我才沒有,才沒有!\"她迭聲的輕嚷,頗有欲蓋彌彰的意味。

  「真的沒有?\"他定定的凝視她。

  他那深情的眼眸瞧得她心慌意亂,整個人像要被吸進那深邃的湖泊裡,無法動彈。

  「沒有!\"她卻仍倔強。

  「真心話?\"他的臉離她很近很近,氣息與她纏繞。

  「對!\"太卑劣了,想用男性魅力來魅惑她嗎?

  「我餓了。我去煮點東西來吃。」說完,他退開踏進了溫暖的屋子裡。

  她以為他會再度吻她的,想不到他竟然不再逼問,就這樣閃人了?抿了抿雙唇,她驀然察覺心頭的失落。

  可惡!原來她這麼渴望他的唇能夠切實的貼上她的……

  走進寬敞的開放式廚房,易稔寰燒了鍋水,於上拿著一包營養麵條正在剪封口。

  「你會自己煮麵啊?\"說不驚訝是騙人的,他看起來就像是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公子哥兒。

  「只會簡單的。」他將塊狀麵條丟人滾沸的水中,再將調味包裡的佐料擠人湯裡,拿了鍋瓢隨意攪拌。

  汪瑋馥呆立一旁約十秒鐘,終於忍不住問:「就這樣?\"白白的麵條配上漂浮在水面的肉燥?

  「就這樣。」

  「這種東西會好吃嗎?\"她有種快暈倒的感覺。

  「不然?」

  汪瑋馥走到一旁打開冰箱,裡頭的物品又再次讓她驚訝不已。

  「你有買菜?\"

  「我有時會請人來家裡幫我煮飯,是她買過來的。」

  不知怎地,她聽了心裡亂不舒服一把的,胸口泛著微酸。

  「女生嗎?\"她問。

  「嗯。」

  咬了咬唇,「女朋友?\"

  他轉頭望著她,「你說呢?\"

  真是令人生氣的反問。

  她隨手抓起一顆雞蛋跟一把蔬菜,「她會不會突然跑來?我是說,她如果發現我在這裡,也許會生氣。」不,是二正會生氣。

  「我打電話給她,她才會來。」

  啊!還隨傳隨到啊?將洗過的蔬菜甩掉水珠,用力折成兩半,再兩半,丟人麵湯裡。

  「認識很久了嗎?\"蛋殼被用力敲出裂縫。

  「我打一出世就認識她了。」

  還青梅竹馬喔?\"那感情一定很好羅!\"哪像她,實際和他相處的時間,掐指算來,也不過三個月。

  「我跟她比跟我母親還親。」

  「喔……咦?」她瞪大眼。

  「她是我奶媽。」他故意取笑她。「醋白吃了。」

  難為情的紅暈飄上雙頰,「我幹嘛吃醋?\"她指著麵湯輕嚷,「熟了,熟了,快盛起來吃!\"

  熱呼呼的肉燥面被端到餐廳的餐桌上,坐在他旁邊的汪瑋馥聞著香氣,突然覺得剛剛差點撐死她的小火鍋食材,全都消失無蹤,肚子發出咕嚕嚕的叫聲。

  「我也想吃一點。」

  他二話不說,將湯碗推往她的方向,以筷子夾起了麵條。

  「小心燙。」

  她張唇,他將麵條送入她的嘴巴裡。「嗯……還不錯。」

  見她雙頰塞得鼓鼓的,一臉滿足的咀嚼,他的唇角勾起了笑。

  「你這八年都在美國幹嘛啊?\"她邊喝湯邊問。

  這八年……對他而言,擁有的大都是痛苦的記憶。

  他在剛升高三那年因為重感冒發燒,導致了擴張性心肌炎,還因此休學了一年,在病情受到控制之後,他才復學。

  長期的病痛折磨讓他變得沉默寡言,對於自己的未來也沒有抱持任何希望。

  回到學校,所面對的不是熟悉的面孔,而是小他一屆的學弟學妹。隔閡在他與同學之間悄悄豎起,懶得認識新朋友的他,一開始就選了個最後面的角落坐下,不打算與這班同學建立起任何情誼。

  直到第二天,一道清爽愉悅的聲音落進他耳裡。

  「這個位子有人坐嗎?\"綁著馬尾,小小臉蛋曬得黑黑的汪瑋馥,眉眼帶笑的問他。

  「沒有。」他前面的位子從昨天就一直空著,

  「那我就坐這裡。」汪瑋馥掛好書包,一屁股坐下,「昨天的開學典禮我睡過頭丫,所以沒來。」

  她吐了吐舌,模樣俏皮可愛,一雙圓眸清亮有神,讓他如止水般的心頭起了一絲漣漪。

  「我沒見過你耶,你是轉學生嗎?\"

  他沉默不回。

  她以為他沒聽到,故又問了一次。

  「不要吵,OK?\"他聲音很平、語調很冷,讓汪瑋馥乖乖閉上了嘴。

  從此以後,汪瑋馥不再主動跟他交談,但他知道,她一直在注意著他,因為,他的視線也常跟著她打轉,只是他技巧比較高明,沒有讓人察覺。

  那次臨別的親吻,其實不是他第一次吻她。

  一個夏日的炎熱午後,在田徑場跑了幾圈後,汪瑋馥坐在粗壯的大樹下面乘涼休息,不知不覺的竟睡著了。

  他那時悄悄來到她的身旁,注視著她平和的睡臉,目光在她甜美的五宮之間游栘。當他的視線落到粉嫩的紅唇時,他心一動,傾身輕輕碰觸了她柔嫩的唇辦。

  她睡得很熟,渾然不覺他的侵犯。當他的唇離開時,她的唇角微微彎起笑意,似乎正作著美夢。

  夢裡有他嗎?他不由自主的想著。

  起身,他抬頭望著溫柔為她遮陽的大樹。他想,他的身體即使治好了,也不可能陪她奔跑於陽光之下,但最起碼,他可以是株在原地等待的大樹,等她累了、倦了,他會撐起枝葉,為她遮風擋雨,為她擋下炙人艷陽,讓她可以安安穩穩的作個好夢。

  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燃起了想好好活下去的鬥志,並順從父母的意思,到美國醫病。

  在美國的這段期間,最痛苦的時候,應該是因病情急遽加重並出現心功能衰竭,等待換心手術的那段期間。當時他全身浮腫,不斷咳嗽,每餐只能吞下兩小匙飯,卻又因並發肺炎與細菌感染,醫生判定不適合栘植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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