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人質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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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段凌紗的話給了她信心,讓她終於有勇氣迎視他。

  「謝謝你送戒指回來給我。」

  「它本來就屬於你,我只是物歸原主。」

  這句話有很深的涵義,相同的,任奴兒也將物歸原主,她今生將屬於籐紀司,合該是他的新娘。

  「我不要!我不要去日本,不要跟他在一起!」

  任奴兒將自己關在房間裡,恨不得能夠永遠不再見到他。

  趴在床上的任奴兒怎麼都難以相信,最愛她的父母竟然要她離開,而且是去面對一個對她充滿企圖心的男人。

  已經人夜了,輕涼的夜風由窗口吹入房裡,為裡頭帶來些許涼意。

  當籐紀司走進任奴兒的房間時,任奴兒還是維持同樣姿勢不動,眼淚不停地落下。

  「奴兒。」

  所有人都喊她奴奴,獨獨他例外,因為這是當初任奴兒要求的,只是這會兒任奴兒相應不理地繼續趴著,這頭都懶得抬。

  籐紀司搖搖頭不捨地來到床邊,輕輕撫著她略微紊亂的髮絲,幾繒頭髮從麻花辮裡不乖地跳出,不馴地落在兩側。

  「怎麼了?」

  對於她,籐紀司向來很有耐心,短短相逢的時刻,任奴兒已擄獲他的心。

  倏然起身,她轉而拍打他的胸膛,將心中的悲傷全化為力氣。

  「都是你!都是你!爹地媽咪不要我了……」

  一想到父母,她不禁悲從中來,淚水落得更凶。

  籐紀司任她叫囂,就連她用力咬他一口他都沒阻止地忍著。

  瞧她哭得好不傷心,大氣都快要喘不過來地抽噎著,他只好將她抱上腿哄著她。

  眼前這一幅景象讓輕啟門扉的段凌紗吃驚不巳,籐紀司臉上竟浮現著柔情……

  沒有打擾他們,她再度悄悄地離去,還不忘將房內的門鎖上,避免下一個闖入者進去。或許他們真該放心了,籐紀司會給奴奴最好的愛及完整的幸福。

  「你不要帶我去日本好不好?」仰著頭,她紅腫的限期盼地哀求他。

  但是籐紀司不能答應,他不想讓她溜走。

  「不行。」

  任奴兒稍停的淚水再次奪眶而出,傷心地哭泣。

  「走開!不要碰我。」她使勁地推他,想讓兩人之間有些距離。

  「奴兒,我要生氣了。」

  他刻意裝出的冷峻眼神及語氣,讓任奴兒委屈的小臉也開始轉變。

  『我不要跟你一起去日本!」這是她的內心話。

  籐紀司瞥了眼她那張小嘴,忍不住印上個吻,像是和風輕拂過般溫暖。

  「奴兒,給我一年的時間,若你還是想回美國,那我會親自送你回來。」

  這是他跟炎皇定下的約定——給他時間。

  只是,一年夠嗎?

  連他都不能確定。

  「一年?」

  意思是說,這一年裡她必須要待在日本,面對他?

  「沒錯,跟我在日本生活一年,給我們彼此一個機會。」

  「一年後你真的會送我回美國?」

  「嗯」

  他私心地希望那時她已能接受他的感情,也能回復記憶,重新接納他的人。

  那個吻使她閉上眼,一股異樣的騷動在她心湖裡盪開。

  「累了?」

  她點點頭,將整個人窩進他懷裡,感受從他身上傳來的溫暖及安全感。

  「我去廚房拿些吃的東西。」

  今天晚上她沒用餐,肯定肚子餓壞了。

  「我不餓。」

  籐紀司別有涵義地瞥向她,不怎麼明白她話中的意思。「怎麼不餓?」他記得沒錯的話,她的食量向來不受心情影響。

  她沒回話,只是把玩著那枚戒指,很感興趣地研究。

  玩完了戒指,她又開始玩他胸前的扣子,有意無意地解開又扣上,來回不下數次。

  在這樣的把玩下,她突然像發現新大陸般大叫:

  「天啊!」

  籐紀司原本由著她,沒想到她頑皮的纖手竟將他的衣扣全給解開。

  「奴兒。」

  任奴兒沒有理會他的喊叫,繼續手上的工作,直到最後一顆鈕扣也解開為止,她將他的衣服剝開,露出裡頭健壯結實的胸膛。

  籐紀司胸口起伏不已,利用幾個深呼吸平定稍嫌狂亂的心跳。這副古銅色的胸膛上,有幾處滿深淺不一的疤。

  她用手感受那些疤,「痛不痛?」還等不及他的回答,任奴兒又接著說:「一定很痛。」

  他想告訴她,其實最痛的時候已經過去了,那些小傷口對他而言不算什麼,他一點都不在意;不過當他發現奴兒對他的擔憂時,他沉默了,她不經意流露出的真情教他難以招架。

  任由她一會兒揉撫,一會兒細數,還不時用詢問的眼光看他,直到他不認為該這麼繼續下去時,粗啞的嗓音才出聲阻止她的動作。

  他心中很明白,寵她將成為他接下來最想完成的事。

  「不可以反悔哦,一年後要送我回家?」

  「只要你想要的東西,我全部都會給你。」

  心中還補上一句:就連我的心都是你的了。

  「那你不是很吃虧嗎?什麼都沒有。」而且她有時還任性得讓人受不了,若真像他所說的,怎麼都划不來。

  「怎麼沒有,有一樣東西你可以給我,而且只能給我一個人。」

  也是他想獨佔的。

  「是什麼?」

  有那樣東西嗎?

  她怎麼都沒發覺。

  「等時候到了你就會曉得。」

  這一晚,任奴兒躺在籐紀司的懷裡安心地人睡。

  該有人出聲反對的,只是贏紀司從不為迎合他人而改變行事風格,更何況任奴兒不是別人。

  三天後,籐紀司準備帶她回日本。

  「爹地,媽咪,我走了。」

  車子已在大門口等著,炎皇特別要司機送他們去機場。

  「奴奴,你自己要多小心。」

  段凌紗本來不同意女兒再去日本,不過她明白若是他們不同意,籐紀司也會以別的方法帶走女兒,何況炎皇還欠他一個人情。

  籐紀司說的對,唯有帶她去日本,奴奴的恢復記憶的機率才高。

  「媽咪,我會的。」她眼眶微紅,自失憶後這還是她第一次與他們分離。

  「爹地!」

  炎皇將奴奴擁進懷裡。多少的不捨都在其中,這個女兒比他的命更重要,而今卻要將她交給另一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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