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她會生病,這裡根本就不是人可以待的,或許他應該命人打掉這可怕的地方。
在他看見了躺在地牢裡,臉上毫無半點血色,像已經死了般的小人兒後,他的怒火瞬間爆裂開來,同時他的心也狠狠地抽痛著。
她的情形,比他想像的還要慘好幾倍,讓他既心疼又氣憤。
"該死的奴才,你們是怎麼照顧她的,居然讓她變成這個模樣!"他對著跪在地上發抖的兩名宮女暴吼。
他迅速趕上前,蹲下身抱起躺在地上的她。原本嬌小的身子,更瘦了一大圈,輕得像根羽毛似的。
上顏耀將羽蜜給緊緊抱在懷裡,望著她那消瘦的雙頰,他心疼地在她的額上輕輕一吻,大步走出死牢。
他將她抱回了龍豫宮,立刻召來宮裡所有的御醫,替她診治。
同時,葛魯達也進宮來稟告他的調查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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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朝上。
上顏耀威厲地坐在龍椅,在大殿上的眾臣行跪禮後,他立即吼道:"該死,哆隆,你竟敢捏造通敵信函來誣陷羽蜜公主,該當何罪!""王上請息怒。老臣絕無誣陷羽蜜公主,因為那封信函的確是臣的下屬自那位月眠國的姑娘手上拿到的,絕無捏造,請王上明察!"哆隆雙手一揖,堅定地為自己辯解。
他聽聞昨天下午,王上自死牢裡親自抱出羽蜜公主,並命令宮中所有御醫前往龍豫宮,當時他就感到很不安,為何王上會突然有所轉變。
但是,在所有的物證與人證都毀滅的情況下,他怎麼也不可能去承認這偽造誣陷一事。
"該死!死到臨頭還不承認。好,本王就讓你心服口服。"上顏耀怒不可遏地說著,"來人呀,把丁香和燕子南帶上來。"丁香和燕子南?哆隆內心一驚,臉色驟變。丁香不是已經死了嗎?而那燕子南……王上是怎麼知道他的呢?
只見兩名一老一少的男子走進了大殿,其中那名年輕男子還抱著一名看似虛弱的年輕女孩。
"王上,萬歲!"三人齊說道。
"丁香,將你告訴國師的話,再清楚地說一次。"上顏耀沉聲道。
"是!那天我出宮後,便遇上一群蒙面盜賊,不但搶走了民女包袱裡的信,還意圖殺死民女,所幸民女讓同伴楊風所救,得以撿回一條命。"丁香雖然換回性命,但由於傷勢很重,因此仍無法行走。
"王上,此女滿口訛言,唯一可取信的,是那通敵之信函確實是來自此女身上。"哆隆狡辯地說著。
"王上,民女可以證明羽蜜公主交給民女的信函,不是什麼通敵信,因為公主一共寫了兩封信,讓民女轉交給大公主和二公主,其中要給緋瓔大公主的信函雖讓人給搶走了,但是另一封要給悅凝二公主的信函,民女剛好放在腰間,好提醒自己不要忘了公主的交代,因此,並沒有被搶走。"丁香拿出另一封沾有血漬的信,經由一位公公呈交給王上。
羽蜜公主居然寫了兩封信?哆隆不敢置信地睜大了雙眼,老天爺真是跟他開了一個大玩笑,他感到自腳底傳來的冷寒。
"啟稟王上,羽蜜公主的另一封信,在小民手上。小民以替人寫字為生,也擅長模仿他人的字跡。八天前的一個晚上,哆隆大人讓小民照羽蜜公主的筆跡,寫了一封哆大人要的信件,小民因為不敢得罪哆大人,又怕日後遭來禍害,因此,小民保留了羽蜜公主的原始信件,同時還有一封哆大人當時親筆所寫的手抄本。"燕子南將手上信件全呈給王上。
至此,整件事情都明朗了。
"該死!哆隆,你還有什麼話說?"上顏耀怒瞪著哆隆。
"不……王上……請饒命……老臣……"哆隆整個人虛軟地跪在地上,向王上求饒著。
"休想本王饒得了你,來人呀,立刻將哆隆押至死牢,兩天後處決!"上顏耀抑不住內心那強烈的怒火,特別是想到此刻躺在床上,還昏迷的小人兒,他就恨不得立刻殺了哆隆。
他當然知道哆大人為何要誣陷蜜兒,這與之前蘭妃設計陷害蜜兒是相同的目的,無非就是為了那空缺已久的王后位置。
"王上,臣請王上刀下留人。"國師葛魯達請求道,"那哆大人也曾是我兀顏國有功之臣,老臣請求王上饒恕哆大人。""臣也請求王上饒恕哆大人!"一時間,大殿上的臣子,個個替哆隆求情著。
上顏耀狠厲地瞅著哆隆,深吸了口氣,眼眸裡的怒火仍盛燃著,"好,本王就饒了哆隆,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本王下令,將哆隆及蘭妃貶為平民,即刻驅逐出兀顏國,永遠不得再踏進我兀顏國。""多謝王上饒臣不死!"哆隆手腳發軟地謝過王上,隨即讓侍衛給帶出去。
"本王要宣佈一件事,那就是懸空已久的王后位置,本王決定……"
尾聲
羽蜜微微睜開了眼,感到一陣刺眼的明亮,讓她自然又閉上了眼睛,她深吸著一種舒適的新鮮空氣,這裡是……天上嗎?
"公主,你終於醒了。"一旁的春紅和夏綠,見到昏睡五天之久的公主甦醒過來,開心地喊著。
"春紅、夏綠,你們也來到天上了……"羽蜜意識不清地說著。
"公主,我們都沒有死,你快醒醒,看看這裡,這裡不是天上,是王上的龍豫宮!"沒死?不是在天上?是在龍豫宮?羽蜜不解地睜開晶眸,逡巡了四周,驚訝地坐起身來,為什麼大家都沒死,反而在龍豫宮呢?
"為什麼我會在這裡?"她納悶地問著。
春紅和夏綠將王上抱公主出死牢開始說起,並由查總管那裡得知,王上是相信公主的,故意先將公主判處死刑,為的就是要追查真相,且派出了十二個宮內密探去調查……當然,還包括哆大人和蘭妃娘娘的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