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怎麼了?怎麼變得那麼陰陽怪氣?
「唉!我該怎麼辦才好?」宋詞兒十分沮喪。
「你到底在歎什麼氣?」一個人影從樹下的陰暗處走了出來。
他實在忍不住了,他還是比較習慣她張牙舞爪的模樣,她哀聲歎氣的反而讓他覺得怪怪的。
是狂!
「狂,你是來看我的嗎?」宋詞兒高興得差點直接從窗戶跳出去。
「不是。」步驚狂撇嘴否認。
宋詞兒咧嘴一笑。「是,你一定是來看我的。」
「你還是這麼自戀。」被說中心事,他雙頰泛著紅潮,想掩飾心頭的心虛。
「那你是來幹嘛的?」宋詞兒洩氣地靠在觀邊。
步驚狂雙手交叉於胸前,「當然是來找你算帳,你為什麼要向小翠胡亂造謠?」
「我哪有,說不定是紅衣說的。」宋詞兒死不認帳的個性不改,試圖誣賴紅衣。
「少來了,小翠說是你跟她說的。」她居然還想賴給別人,可能是最近沒讓她工作,她日子過得太舒服了,老毛病才會又犯了。
「呃,這……唉!」她說不出話來,突然歎了一口氣。
「你幹嘛一直哀聲歎氣?」步驚狂不太想表示自己的開心,盡可能不著痕跡地問。
「你關心我?」宋詞兒眼睛一亮。
「不是,是你半夜不睡不停地哀聲歎氣,把下人們嚇壞了,所以我才過來看看是哪個半夜不睡覺的女鬼在嚇人?」他昧著良心回答。
「女鬼!什麼女鬼?」宋詞兒抗議道。
真是的,她明明是個美女,怎麼把她說成一臉蒼白嚇人的女鬼。
「誰教你沒事三更半夜亂歎氣。」步驚狂露出笑容,她嘟著嘴的樣子真可愛。
哇!他笑了,真好看。宋詞兒忍不住伸手想摸他的臉,但步驚狂是練武之人,不喜歡有人隨意觸碰他的身體,於是下意識地撇過頭。
宋詞兒臉一僵,失望地伸回手。
「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歎氣?」雖然看到她一臉失望的樣子,步驚狂卻沒有多作解釋。
「你是不是很喜歡紅衣?」宋詞兒扁起嘴,一臉哀怨地看著他,彷彿他若說是,她就要哭給他看。
「為什麼這樣問?」步驚狂微愣了下,難道她真的喜歡他?
不可能的,他們相處的時間大部分都在吵架,她怎麼可能會喜歡上他呢!可是他為什麼會有一絲喜悅呢?步驚狂不解地撫著胸口。
「為什麼不回答我?難道你比較喜歡紅衣,討厭我?」她知道自己的個性凶悍,不像紅衣那麼溫柔,他不喜歡她是正常的。宋詞兒忍不住自怨自艾起來。
「這是無法比較的,紅衣是紅衣,你是你,兩個完全不同的人如何比較?」步驚狂討厭她自怨自艾的模樣。
「是你不想比較,還是我根本無法跟紅衣比較?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比較喜歡紅衣!」說完,宋詞兒的眼淚撲簌簌地落下。
步驚狂見狀嚇了一跳。
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哭了?平常看慣她不可一世的模樣,現在她突然哭了起來,還一副脆弱的樣子,他真的很不習慣。
步驚狂不知道自己該不該上前去安慰她,他靠近窗邊伸手想安慰她,但手伸到一半就停住了。
他從來沒有安慰人的經驗,平常只要大聲一吼,大家就會被嚇得忘了哭泣,哪需要安慰?
他最多也只有抱著紅衣拍她背的經驗,而且他一那麼做紅衣就不哭了,那對宋詞兒應該也有效吧?
於是步驚狂深吸一口氣,抖著手抱住低頭哭泣的宋詞兒,拍著她的背。沒頹到他堂堂一個堡主,抱個女人手居然會發抖!
「你、你做什麼?」宋詞兒錯愕地看著他,眼角還掛著一顆淚珠。
「安慰你呀。」步驚狂說得理所當然。
安慰?這算哪門子的安慰?未免也太拙了吧!
他一定是沒有安慰過人,拍得她都快內傷了。
不過他會安慰她,她還是很高興,就算被拍成內傷,她也認了。宋詞兒在心中竊笑。
「看來,你的心情已經好了很多。」看到她笑逐顏開的模樣,他停止了拍背的動作。
見他拿開手,宋詞兒有些失望,忍不住又自動靠向他,依偎在他身邊。
步驚狂見狀桃起眉,「你會冷嗎?」
「不會呀。」
不會靠這麼近做什麼?
「狂,你看今天的月色多美呀!」她低下頭,一臉嬌羞地道。
步驚狂聞言抬頭看了看天空,皺起眉頭,說了一句殺風景的話:「你眼睛有問題嗎?今天哪來的月亮呀?」
什麼?宋詞兒猛然抬頭看著天空。
該死!真的沒有月亮,不過他真是個木頭,居然這麼不解風情。她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步驚狂覺得莫名其妙,「幹嘛瞪我?」
「沒有。」宋詞兒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
「既然沒事,很晚了,我也要回去睡了。」步驚狂轉身就要走。
他覺得現在氣氛有點詭異,再待下去似乎會發生大事,至於之前要找她算帳的事就算了,反正她一定會打死不承認的。
「不要走,再聊一會兒嘛!啊——」宋詞兒為了拉住他,自己反而從窗戶跌下來。
步驚狂轉身想救她,卻已經來不及了。
「哦,好痛!」幸好窗戶不高,宋詞兒揉著撞疼的下巴。
步驚狂看到她的拙樣,忍不住笑道:「活該!」
說完,他轉身就走,但不一會兒就傳來他大笑的聲音。
「步、驚、狂——」宋詞兒看著他的背影怒吼。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啪——
紅衣正要回房,卻突然聽到一個奇怪的聲音。
「該死的蚊子,打死你,看你還敢不敢叮我?」宋詞兒雙手忙得很,不停地打著蚊子。
奇怪?她躲在那裡做什麼?紅衣看了四週一眼,頓時明白了。
宋詞兒的目光全集中在正前方的書房,而狂正在書房裡,紅衣心中突然有了一個主意。
這時候,步驚狂正好走出書房,似乎是要打算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