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駱傑說他喜歡孩子——」
「你這笨女人!」李琳怒斥,「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懷孕根本不是時候?!
「為什麼?」
「演藝圈很複雜,你應該要懂得保護自己才對。」
「姐,你到底想說什麼?」李欣聽出她話中的玄機。
「我這麼說全是為了你好,你剛才也聽到蕭宣的話了,不是嗎?」她故意把話說得曖昧不清。事實上,蕭宣方纔之所以這麼說,全是為了新戲做宣傳,沒想到竟成了拆散駱傑和李欣最好的方法。「姐,你告訴我,蕭宣說的不是真的,這一切只是為了造勢、宣傳——』」她的神情十分脆弱。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你何不自己去找出答案?」
李琳的話讓李欣的信心幾近崩潰,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李欣並不想讓自己變得如此疑神疑鬼、神經兮兮,但是,只要一想到蕭宣和姐姐所說的話,她就無法克制自己。
「傑,不要離開我,求求你不要離開我!」她從背後抱住正在整理行李的駱傑。
「怎麼了?」駱傑反身抱住她,「是不是做噩夢了?」
剛才他拍完戲回來,見她睡得很熟,所以沒叫醒她。
「不是噩夢,是真的!」她的腦中不斷浮現他和蕭宣接吻的那一幕,令她幾乎快承受不住。
「什麼是真的?」駱傑抱著她坐到椅子上,好奇的問。
「你要離開我了,你不再愛我了!」她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般,不斷地滑落頰畔。
「傻瓜!」他忍俊不住地笑了。「你這個小腦袋就愛胡思亂想!」
「如果你不是要離開我,為什麼要偷偷摸摸的整理行李?」她真的不想如此無理取鬧,但是,害怕失去他的恐懼讓她的思緒混亂成一片。
「什麼偷偷摸摸的?」他沒好氣的捏捏她的小鼻子。「我是看你睡得那麼熟,才會不忍心叫醒你,你再說這種假話,我就真的不愛你了。」
他無心的話語讓她的淚落得更凶了。
「你終於說出實話了。」她傷心欲絕地看著他。
駱傑嚇壞了,他萬萬沒想到她會把他的玩笑話當真。
「欣,你別胡思亂想,我剛才——」
他伸手想抱她,卻被她用力推開。
「不!我知道,你剛才說的全是真心話!」她迅速地打斷地的話。「我懂……我全都懂!你變心了,你愛上蕭宣了!」
「欣,你再胡說,我真的要生氣了!」他也火大了。
「我沒有胡說,蕭宣不是親口說——」
「夠了!」他怒吼,煩躁她用手爬爬自己的頭。「你難道不知道那全是宣傳手段嗎?你真教我傷心,別人可以相信那些不實在的緋聞,可你不該相信的!」
「我也不想相信,可是……」她泣不成聲。
她的淚水說明了她的恐懼和委屈,讓駱傑的心瞬間軟化。
「欣,別哭了。」他心疼地為她吻去一顆又一顆的淚珠,「等我拍完這齣戲後,我就請李姐放我幾天假,好好地陪你,好不好?」
「如果你愛我,就答應我不要去日本,求求你!」地緊緊地抱住他,彷彿怕一鬆手,他就會消失不見一樣。
「別傻氣了!」他無奈地注視著她,「我是要去拍戲,又不是去玩,怎麼可能說不去就不去?更何況,我只去一個禮拜,很快就回來了。」
「我就是不要你去嘛!」她有種不祥的預感。
「欣,我一定得去,這不只是為了工作,也是為了你,我要努力賺錢,讓你過好日子——」
她哭喊,「不!我不要錢,我只要跟你在一起!」
「欣,你從來不會這麼無理取鬧——」
「但是我……我……」淚水梗住她的喉嚨,讓她說不出話來。
就在這時,催促的電鈴聲傳來。
「車子在樓下等著,我得走了。」他哄道:「你在家乖乖地等我回來,好不好?現在什麼都先不要想,乖乖地睡一覺,等我到了日本,再打電話給你。」
「傑,不要……」她死命的抱住他。「我還有話要告訴你……」
「有什麼話等我回來再說,嗯?」他拿起行李箱,在她的額頭上印了一吻。「來,笑一個!」
「你會後悔的……」她哀傷的低喃。
由於催促的鈴聲一聲比一聲還急,蓋過她的聲音,駱傑並沒有聽見她的話,他微笑地和她吻別後,便匆匆離去。
李欣心碎地看著大門關上,只覺得自己的心彷彿在瞬間碎成一片片。
他走了!
他根本不在乎地的感受,甚至就連她要告訴他懷孕的消息,他也不想聽……
天哪!他真的變心了,在他的心中,她不再是最重要的了……
不斷地胡思亂想,再加上徹夜未眠,李欣的精神有些恍惚。
她好想找個人傾吐心中所有的鬱悶,所以,她決定去找沈韻頤。
就連老天爺也不肯幫她,竟然開始下起滂論大雨,讓她瘦小的身影顯得更加孤寂、落寞。
分不清臉上的是淚,還是雨水,李欣的眼前一片模糊,根本沒注意前方的交通號志燈已由黃轉紅,一輛跑車來不及煞車,就這樣直直地撞向她……
一陣劇烈的疼痛朝她席捲而來,將她推入黑潮中
昏迷了一天一夜,李欣終於清醒過來。
「欣,謝天謝地,你終於醒了。」
她甫一睜開眼,就見到沈韻頤擔憂的臉龐。
「韻……頤,我……」她掙扎著想坐起身,下腹卻傳來一陣劇痛,讓她再次躺了回去。
「你別亂動,你剛剛小產,醫生交代你一定要好好休養才行。
沈韻頤的話猶如晴天霹靂,令她差點再次暈過去。
「不!不……」她痛苦地大叫,「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見她情緒失控,沈韻頤連忙安撫她。
「欣,別這樣,看你哭,我也想哭了……失去孩子又不是你的錯,都怪那個司機開車不小心。才會撞上你!你還年輕,以後想生幾個都可以,別難過了。」
「可是……他是我跟傑的第一個孩子,我怎麼可以這麼不小心……我真是該死!」她哭得肝腸寸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