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妍不禁替那個還不死心地纏著沐翎的男人捏把冷汗。倘若他知道自己搭訕的是個柔道五段的高手,大概會立刻逃之天天吧!
「騙鬼啊!問你十幾次都沒空!」
語妍將視線調回眼前這個已有七分醉的男人身上,他的音量很大,讓她不悅地微皺秀眉。
「少ㄍㄧㄥ了,在這種地方工作的女人,誰不知道都在賣——」
清涼的礦泉水往男人的頭頂澆下去,當場讓他清醒了幾分。
「憑你?」沫翎站在他身旁,語帶鄙夷地說:「連她的一根指手都沒資格碰!」
「去你的!」
他火大了,拳頭往沐翎揮去,卻被反抓住手,教她以正拋摔技給當場摔個四腳朝天。
但他還不死心,爬起來又想對她揮拳。
沐翎冷哼一聲,出腿掃向他的下盤,讓他一屁股蹬坐在地,疼得臉色發白、額頭冒汗。
音樂仍在放,但鋼管女郎早已停止跳舞,Pub裡的顧客也全都呆若木雞地望著這場精采的「特別表演」。
「別小看女人!」沐翎朝坐在地上哀嚎的男人警告道,再望向好友。「我回車上等你,今天提早下班吧!」
「OK。」語妍將左手食指與拇指圈起,甜笑地應允。「我先跟我堂哥說一聲,等我下。」說完,她便推開吧檯後的小門,踏上通往辦室的走廊。
沐翎則拿起手機撥號。
「x x醫院嗎?這裡有個脊椎損傷病患,地址是……」她邊說邊走出Pub。
方纔向她搭訕的男人倒抽了一口氣,拿酒的手杯的手不停地顫抖著,裡的冰塊撞得喀喀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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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想做什麼?」程凱一把拉住起身便要往外走的宣宇。
「追上那個女人呀!」宜宇絲毫不隱藏自己對沐翎的興趣。
「你瘋啦?」程凱指指還坐在地上哀嚎的男人。「你也想跟他有同樣的下場嗎?」
「不想。」他咧嘴一笑,「不過,我很想知道那個女人是誰,我對她挺有興趣的。」
「想知道她是誰,問我就可以了。」
宣宇面露訝異之色,「你認識她?」
程凱搖搖頭,「我不認識她,不過,我認識那個叫Julia的女調酒師,她們兩個是好朋友,所以,我或多或少知道一點關於她的事。」
「她是誰?」
「她是你不該招惹的女人。」
「大哥的情婦?」這下宣宇對她更感興趣了。
「是大哥的女兒。
「真的?」宣宇沒被嚇到,反而一臉興味盎然。
程凱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還有,她是柔道五段的高手,聽說不久前才將一個公車上的色狼打到重傷住院,到現在還沒出院,而且,她還有『厭男症』。」
「『厭男症』?」
「嗯!她非常、非常討厭男人。」程凱希望好友能知難而退。
「很有趣。」宣宇兩道劍眉輕佻,唇邊勾起一抹淺笑。
「有趣?」程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聽見的。「她不是你喜歡的那種美艷型的美女,以你的條件絕對可以找到更好的,干非挑有刺的花來摘?」
「我喜歡追求刺激,享受征服的感覺。」他坐回原位,眼睛熠熠發亮。「越是高難度,我越想挑戰,而且,我偏愛多刺的玫瑰。」
「她不是玫瑰,是仙人掌。」程凱一臉的不苟同。「你大概沒聽過『鐵衛保全』吧?她爸就是那家公司的董事長,由他訓練出采的保全人員可不是負責管理大廈那種小差事,而是專門受雇於政商名流的侍衛兼殺手,在黑、白兩道都很吃得開,如果你只是想玩玩的話,我勸你還是早點打消這個念頭,不然你肯定會提早到天國報到。」
停頓了一下,他又繼續說:「不是我要潑你冷水,你長得就是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樣,絕對是衛沐翎那種冰山美人的拒絕往來戶,你想追到她是不可能的,挨她揍的機會倒是很高。」
「衛沐翎?」宣字重複著這個名字,「她叫衛沐翎?」
「嗯。」
「衛沐翎,『鐵衛保全』董事長的女兒,柔道五段高手,還有『厭男症』。」他像小學生在默背一樣。「你還知道什麼有關她的事?」
程凱搔搔頭,「其他都是一些傳聞,有人說她是同性戀,也有人說她被男人始亂終棄,所以才這麼討厭男人,還有人說她小時候就殺過人,但被她爸出面擺平,另外還有——」
「這肯定是那些被她拒絕的男人所散播的謠言。」宜宇完全不相信那些謠傳。
「就算是也跟你無關。」程凱提醒他,「你剛剛不是說過幾天要到其他地方度假嗎?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要讓一個討厭男人的女人喜歡上你是不可能的,我勸你還是死心吧!」
「我可以再多留一陣子。」
「再留上一年也一樣。」
「難說喔!」宜宇鬥志高昂,「要不要打賭?」
「打賭?」
「嗯。」宣宇想了一下,「你不是很喜歡我那台T-1單聲道後級擴大機嗎?如果我一年內沒追上衛沐翎,就它送給你。」
程凱瞠目結舌,那可是價值一百二十幾萬哩!
「你是說真的還是假的?」
「真的。」他露出自信的笑容,「不過,如果我順利擄獲她的心,那……你家那雙面湘繡屏風就歸我,敢不敢賭呀?」
程凱想了一下,聽老爸說那個屏風大約是二十多萬元,才值那套音響的零頭而已,拿二十萬賭一百二十萬,怎麼算都很划算。
「好,我跟你賭了!」
「那就這麼說定了。」
宣宇舉起酒杯,與程凱手中的杯子輕擅出聲,就這麼定下了賭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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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太多心了嗎?
不曉得為什麼,沐翎總覺得這一、兩天好像有人在盯著她。
「你東張西望的在看些什麼?」朱沅沅舀了一大匙提拉米蘇送進嘴裡,含含糊糊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