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她瞭解,向大哥當年見了碧倩可是一見鍾情、再見傾心,從他們認識到現在何時看過他和哪個女人有什麼?
「妳怎麼知道他有女人?」藍佳菲懶懶的問。
不問還好,一問她哭得更傷心。
「碧倩!」
淚水頓收,朱碧倩一口喝光溫水,補充水分。「他竟然和一位金髮小姐有說有笑的出入飯店,要不是那一天我阿姨找我出去喝下午茶,我可能這輩子都被蒙在鼓裡!」想起那不堪回憶的一幕,她眼眶又湧上淚水。
「向大哥回家後,妳有問他嗎?也許其中有誤會也說不定。」
「我怎麼沒有問,可是他連一句話也沒說,洗完澡、棉被一蓋就睡了。這種逃避的行為,不就表示他作賊心虛,不敢面對我?!」
藍佳菲冷靜的開口,「我想向大哥不是那種人,他愛妳入骨,不可能做出背叛妳的事,況且妳又沒證據。」
「我的眼睛就是最好的證據,還有我給了他機會,他卻一句解釋的話也沒,不就默認他做出可恥行為!」朱碧倩撲進她懷裡如泣如訴。「為什麼我肚子大起來,頭髮變枯黃、皮膚不好,他就不愛我了?!」
「哭太傷心對妳和寶寶都不好。」
她只好摟著這位准媽媽安慰著。碧倩自從懷孕後,情緒變化很大,所以他們都很忍耐她這段神經兮兮的過度時期。
「那妳也不該飛來美國找我啊?」
「台灣到處都有他的眼線,再說我滿腹委屈無處訴,只好飛來紐約找妳。妳的手機還打不通,害我一個人在市區找了十多個小時才找到波多卡的辦公大樓,有名叫潔西的秘書很好心的告訴我,妳飯店的所在位置。」
「妳在紐約流浪十多個小時?!」她不可思議的叫了出來,「妳知不知道這個城市很亂耶,如果妳出了什麼事,叫我怎麼賠個大肚婆給妳老公!」
「我是生是死都和向興隸沒有任何關係!我回去後,一要和他離婚,孩子只能姓朱,不能姓向!」朱碧倩信誓旦旦的說著。
這時,有人敲起房門。
「一定是服務生幫妳送吃的來了,我這就去端,等妳吃飽才有力氣罵人。」語畢,她去開門。
門一開,竟是好友從頭罵到尾的冤家--向興隸。
「倩倩在妳這裡吧。」他可是透過許多關係,才知道半夜落跑的老婆下落。
藍佳菲把門微掩,低聲的說:「她正在氣頭上,而且氣得還不輕。」她雙手環胸,冷眼睨著滿臉疲憊的男人。「你該不會真的背著她,到外面找野女人吧?」
聽說女人大肚子時,男人容易到外面找野食,向大哥該不會也是吧?
「如果我說那位與我進出飯店的女孩,是我回國探親的表妹,妳信嗎?」
「既然是表妹,你為什麼不向碧倩解釋清楚?」就是他什麼都沒說,才讓神經兮兮的孕婦一氣之下飛來紐約。
他苦苦一笑。「我和客戶應酬到一點才回家,累得像條狗,哪有力氣去理她在吵什麼?誰知道我一早起床,卻找不到她。」
一個男人拋下一堆工作,風塵僕僕趕來紐約找老婆,可見是碧倩誤會了。
「去解釋吧!如果你真的覺得我很無辜的話,拜託救我離開快被淚水淹沒的恐怖境界,我已經受不了她時晴時雨的情緒。」
「我進去難免要聽她吵鬧。」向興隸無奈的一笑。
「誰叫你娶了這種老婆,怨不得人。」她勾起他的手,「有我在一旁解釋,保證她罵一罵後,這件事也會雨過天青。」
藍佳菲不給他猶豫的機會,硬是把他拖進房間,要他們夫婦倆快快解釋清楚,還她一個安靜的休息空間。
然而,她萬萬沒想到她拉向興隸入房的這一幕,落入一雙錯愕的眼睛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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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迪畫了幾筆後,煩躁的將設計圖揉成一團,辦公桌旁的紙簍裡已堆滿紙團。
昨天,佳菲離開前,卻粗心大意的沒發覺她取出手機打電話時,也將她隨身攜帶的金色鈴鐺翻出口袋,還好被他拾到,於是他藉故提前離開,拿著它到飯店邀功卻看到一幕心痛的畫面。
佳菲帶男人進入房間?!
這道青天霹靂叫亞迪許久無法思考。他試圖為佳菲辯解,好捍衛自己快碎掉的心,但那一幕怎麼也揮之不去,心痛得他無法睡眠。
一想到那個畫面,他哪有心情工作?!
又看到筆筒旁的鈴鐺,他拿起它用力往牆上一丟,結果它叮叮噹噹又反彈的滾到他腳邊。
「藍佳菲!」
他突如其來的怒吼,讓潔西不得不進來看看。
「亞迪先生,你沒事吧?」
「我沒事,麻煩幫我端杯咖啡進來,謝謝。」他不願自己的情緒影響別人。
「馬上幫你送來。」潔西連忙退下。
她一來上班就看到老闆坐在辦公室畫圖,還一臉陰沉,寫了「生人勿近」這幾個大字,她也很好心利用網絡傳出訊息--今天若沒事就別靠近這裡。
她從來沒看過老闆這麼恐怖的眼神,到底是誰把他惹成這副德行?
潔西秘書從茶水問端出一杯咖啡正要送進辦公室時,恰巧撞見藍佳菲。
「妳好像很緊張?」她笑問著。端茶給老闆是秘書的本分,也是例行公事,她有必要緊張成這樣嗎?
「藍小姐,妳--」
她揚揚手上的紙袋,「我送成品來給他看,如果他不滿意,我人在紐約還可以重拍。」
「老闆正在裡頭工作。」
她接過潔西手上的咖啡,「反正我剛好要找他,我幫妳端進去好了。」
潔西來不及警告她老闆此時心情不佳,但她已開門進入。
「咖啡放下就可以了。」
亞迪見杯子已放下,人卻仍佇在他面前,不由得冷淡抬眼一瞧,在看到藍佳菲時,他旋即不耐煩的閉上。
這是什麼態度啊!她將牛皮紙袋丟擲在辦公桌上。
「我今天特地一大早爬起來趕著沖洗好照片來給你看,你卻給我擺這個臉!」若不是看在他做衣服送她,又追她追得很起勁的份上,她才懶得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