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
「都是?!」鄭明旭忍不住又重複了一次安烈的話。「你是說這個女人對你沒有興趣?」
「似乎是沒有。」
為了形象、為了自己在醫院裡的威嚴,鄭明旭不敢開懷大笑,因為他們身邊就有一堆實習醫生、護土也在吃飯,而他這個外科萬人迷可是很酷、很Man、很有點架子的。
「安烈,我真的無法置信。」
「所以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我結婚了,說不定我很快就離婚。」他有這打算。
「離婚?!」鄭明旭不太同意的眼神。「那你們是在於麼?兒戲嗎?好玩嗎?」
安烈聳聳肩。
「爸媽若知道,他們一定會很不高興的!」
「我知道他們會有什麼反應,所以我才說不要讓任何人知道,至於你,」他粗氣的說:「我需要有個人可以聽我講一講,因為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怎麼膛進這淌渾水的。」
「你被騙了?」鄭明旭憂心的問。
「不是這樣!」
「被威脅、恐嚇?」
「結婚是我提的。」安烈承認。
「那你……」他就真的不知道怎麼會這樣了。「安烈,這二十年來,除了領養我們的爸之外,我最佩服的人就是你了,因為在我的心目中,你是那麼的冷靜、理性、堅定。意志力超強,沒有你做不到或是能難倒你的狀況,你比一座山還令我放心。」
安烈自嘲的撇撇嘴。
「我知道你本來也想念醫科,因為當年有人說,我們的父母是因為搶救的黃金時刻過了,才會救不回來,所以你打算念醫。」
「現在講這些已沒什麼意義。」安烈的眼中並沒有太多的遺憾,他早就認了。
「為了接下爸爸的事業,為了不讓靳氏集團後繼無人,你才念商,對不對?」鄭明旭直瞅著他。
「當總裁沒有什麼不好。」安烈仍是那副表情。
「但是壓力非常大。」
安烈反問:「做哪一行沒有壓力?你當外科醫生難道就輕鬆了?」
「當然不輕鬆。」
「那大家都一樣,哪一行都一樣。」
「只是在你當兵時發生了那樣的事,現在又莫名其妙的結婚,安烈……」鄭明旭實在搞不懂。「那麼多心甘情願想要你的女人,你為什麼會挑一個對你沒有興趣的?」
「老天懲罰吧!」安然忍不住口氣中帶著諷刺。「這些年我也玩了不少女人。」
「會有駱康多嗎?」
「你提到駱康幹什麼?」
「我看他更該被懲罰,可是他不是仍每天左擁右抱、左右逢源,也不見他有什麼麻煩。」鄭明旭替他這個哥哥感到委屈。
「你見到他了?」
「他一個女性朋友要開刀,找我幫忙,我看他是滿面春風,日子快活廣鄭明旭搖搖頭。「安烈,你學學人家,他比你很多了。」
「或許吧!」安然沒有辯駁。「但是不到最後,誰也不曉得自己是幸福或不幸福。」
「反正你不要苦了自己,」鄭明旭只想給他這一句話,「天涯何處無芳草!」
「你不瞭解。」他似乎是認栽了。
「看來這個女人已經抓住你的心。」
「明旭!」安烈不同意。「你弄錯了。」
「只是你自己還不知道裡了。」鄭明旭總結的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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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鈴知道妹妹結婚的反應是有些意外,但並沒有太多驚駭,很多事本來就不能用常理來解釋,以前流傳的笑話,有個女人有兩種男人絕不嫁,一是醫生、二是軍人,結果她嫁了個軍醫。
當然這個笑話和沙薇與安烈的狀況不符,但是,一個那樣成熟的男人會去娶一個刁鑽、固執、蠻橫的女孩,這心態值得人好好推敲。
「沙鈴,你知道我結婚有沒有跳起來?」這回沙薇可是正大光明的回家,大大方方的收拾她的東西,她已經另外有一個家了,她和……安烈的家。
「我為什麼要跳起來?」沙鈴陪著她收拾東西。「你遲早是要結婚的。」
「但是安烈……」
「他有眼光!」
「姊!」很少姊啊姊的叫,沙薇一向稱呼姊姊沙鈴,但是這婚一結,她反而想多叫幾聲姊姊,尤其聽到了姊姊的讚美之詞,她忍不住放下手中的衣服,轉身緊緊抱住姊姊。
「你於麼啊?」沙鈴有些不習慣。
「我好捨不得。」
「拜託!」她笑著推開了妹妹。「你又不是古時要嫁去和番或是遠嫁歐美、非洲,不要這麼搞笑好不好?」
「沙鈴,你怎麼這麼沒有感情?」
「而且……」
「而且說不定我很快就離婚,是不是?」沙薇這下也「難過」不起來了。「你真是會教人怎麼化悲傷為力量。」
「沙薇,我這個做姊姊的真的很佩服你!」沙鈴由衷的一句。
「佩服我什麼?」
「佩服你居然能讓安烈娶你。」
「當時……」
「我聽爸媽說過當時的情形了,不是你開口要他娶你的,也不是咱們的爸媽逼迫他,他們只是想帶你回來,他卻提出了結婚。」沙鈴還原當時的情形。
「我也沒有料到。」沙薇承認。
「所以你真是厲害!」沙鈴拍了拍妹妹的肩。「我看扮豬吃老虎的人是你。」
「沙鈴!」沙薇抗議。
「我以前真是太低估你了。」沙鈴還在糗妹妹。「這麼不凡、傑出的男人居然會落人你的手中。」
「這只是樁『權宜』的婚姻而已。」沙薇沒有打算瞞姊姊。「我和安烈不會有什麼關係,一切就跟之前一樣,只是多了張結婚證書。」
「你是說……」沙鈴呆住。
沙薇則點點頭。
「而安烈也同意?」見沙薇又再點了下頭,沙鈴感到不可思議。「你們是玩假的?!婚姻只是『權宜』的?!」
「安烈很好心。」她嘴角一揚。「他只是在幫我脫困。」她繼續收拾東西。「他這個人真的不錯,一開始給人冷冷、傲傲、酷酷的感覺,後來我才知道,其實他心軟得要命,是那種面冷心熱型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