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還是會選擇飯島明美?他被自己這個不確定的想法所震驚。他怎麼會感到猶豫呢?
冷濤站起身,從外套口袋取出一隻珠寶盒,輕放到梳妝台上,接著褪下外套,進浴室洗澡。
珠寶盒裡面是一對耳環,他只要有看到喜歡的,同時也適合她的,就一定會買下來送給她。
至於那對比翼雙飛,台灣全沒了,他正努力往國外找。
如果國外也沒了……
他打算請原珠寶商不惜成本幫他做一對。
他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如此大費周章,大概是因為愧疚吧!
洗好澡出來,他上床鑽進已充滿她身上馨香的被窩,輕輕將她摟進懷裡,接著想要按下床頭燈,卻發現床頭的抽屜沒關好。
他打開抽屜準備再重新關好,卻不經意看到唐可曼的避孕藥。
其實這也沒什麼,避孕藥是他要她吃的,他本來應該關上抽屜睡覺,但飯島明美的話卻在他耳邊響起--萬一她故意不吃呢?
會馮?
她會故意不吃嗎?
他從抽屜拿出避孕藥藥盒,拿起時他就發現盒子很輕,他連忙搖了搖,發現裡面完全沒有東西。
他馬上打開盒蓋,一看--空的!
她真的故意沒吃?
有多久了?
想到她竟然大膽違逆他,他心中頓時升起一把火,隨即翻身坐起,將唐可曼給拉了起來。
唐可曼突然被拉坐起身,嚇了一大跳,立刻清醒過來,一臉莫名其妙地注視著冷濤。
「三哥……」
「我問妳,妳為什麼沒按時吃避孕藥?為什麼不聽話?」他低吼道,將避孕藥孳丟到床上。
他生氣的模樣好嚇人,唐可曼不敢看他,也不敢承認自己是故意的,只能怯怯地道:「我、我忘了去買!」
「忘心了?都在忙些什麼?怎麼會忘了?」
「我……陪冰兒準備生產要用的東西,忙得忘了。」
提到是陪冷冰兒準備生產要用的東西,冷濤的口氣緩和了下來,問道:「妳有多久沒吃了?」
「一個星期左右吧!」
「一個星期?」他震驚萬分。
別說一個星期,以他們纏綿的次數,如果日子剛好,他和她的生育能力又沒問題,只怕一夜就有了!
唐可曼看他如此緊張,心裡頗不是滋味,深吸了口氣,鼓起勇氣說道:「我想當媽媽。」
冷濤一聽,突地扣住她的下巴,咬牙切齒問道:「妳是不是故意不買藥、不吃藥的?難道妳以為有了孩子就可以綁住我?」
他怎麼知道她在想什麼?唐可曼不敢置信地瞅著他,清澈的眼眸洩露了她的驚訝。
冷濤冷冷一笑,「被我說中了。」
唐可曼朝他眨了眨眸,鼓起勇氣再問:「我們是夫妻,經濟能力也沒有問題,為什麼不能有孩子?」
「因為我們……」
冷濤突地頓住,差點因氣憤而說溜了嘴。
「因為我們什麼?」唐可曼追問。
他只能敷衍地回道:「目前我還不想要有孩子,我還沒準備好要當爸爸,等過一陣子再說。」
「那……如果我已經懷孕了呢?你會愛他、接受他嗎?」她又接著問道,忐忑不安地等著他的答案。
如果已經懷孕了?冷濤注視著她,眸光愈來愈迷濛,最後緩緩地道:「最好是沒懷孕!」
如果她已經懷孕了,那是他的骨肉,除了迎接孩子的出生,等著當爸爸,那他又能怎樣?
「我是說如果。」
「我說最好是沒懷孕!」
「我是說如果!」她強調道。
「我說最好是沒懷孕!」他也加強語氣,然後背對著她躺下,「睡、覺!」
第六章
兩個星期後,唐可曼發現自己懷孕了,婦產科醫生剛剛也證實了,她卻不知道 自己該喜還是該憂?
她更不知道冷濤會有何反應。
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冷濤為何不要她懷孕,難道真的是因為飯島明美?
那麼他到底會不會跟飯島明美做個解決?
冷濤是對地很好,可是她總覺得自己根本不瞭解他,而他行好多事也不願講明白、說清楚。
懷孕本來是一件喜事,她現在卻像是個未婚媽媽,誰也不敢講,包括跟她感情很好的冷冰兒和冷霜兒。
一個人走在路上,經過一間氣氛還不錯的咖啡廳,她走了進去,為自己點了一杯果汁。
走向書架,她想找本雜誌打發時間,順便轉移一下心情。
視線掃過琳琅滿目的報章雜誌,最終停在這期的影藝雜誌上,因為封面人物正定飯島明美。
她伸手取出雜誌,坐回自己的座位。
翻開有關飯島明美的報導,她仔細看了一遍內容,心情也因為裡面的內容而跌到了谷底。
冷濤和飯島明美出入飯店被狗仔隊跟蹤,連飯店的名稱都寫出來了,可是因為沒人知道冷濤已婚,報導上還寫他們兩人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飯島明美沒向記者否認,甚至承認冷濤是她的男朋友,也是她結婚的對象,要大家等好消息。
飯島明美這麼說,那她算什麼?她肚子裡的孩子又算什麼?
她是不是該私下找飯島明美談談?
同是女人,如果她告訴飯島明美自己已經懷孕,她或許會體諒孩子和她的處境,願意還給她一個正常的家庭。
對,她是該私下找她談談。
只是,她是不是也該旁敲側擊問問冷濤,看看他的反應?
可是從他發現她沒吃避孕藥那天起,他一天比一天還晚歸,她該挑什麼時間、什麼樣的氛圍旁敲側擊呢?
突地,她的手機響起,她從皮包拿出手機,看到一則通知她今晚務必準時赴約的同學會簡訊。
也在此時,她才想起自己今晚應允要參加同學會,她還跟同學說她會攜伴參加,這個伴自然是冷濤。
她會沒在冷濤的同意下,就答應同學要帶他一起出席同學會,是因為她必須讓蕭明遠對她死心。
大學期間,蕭明遠追了她四年不曾鬆懈,縱然他知道她早已有了未婚夫,可他也察覺到她的未婚夫根本未曾出現在她身邊。
畢了業之後,她刻意和他失聯,沒想到透過同學輾轉得知,他對她依舊未能忘情,仍持續在打聽她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