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身後有對小金童玉女,是冷霽的兒子冷逸偉和冷焰的女兒冷伊人,他們身上一樣是一身白,邊走邊往上灑著五顏六色的花瓣。
冷濤挽著唐可曼來到神父面前停下,結婚進行曲的音樂變得輕緩,神父的聲音響起。
「冷濤先生,你願意娶唐可曼小姐為妻嗎?一輩子與她不分不離、無論生老病死。」
冷濤一聽愣住了。
這樁非他所願的婚姻,他如何能理直氣壯地點頭。
冷霽和冷焰一見連忙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眼神,他才面無表情、不帶任何感情地回道:「我願意。」
「唐可曼小姐,妳願意嫁冷濤先生為妻嗎?一輩子與他不分不離、無論生老病死。」
「我……願意。」唐可曼羞答答地回道,由於太過緊張,沒注意到冷濤剛剛的言不由衷。
* * *
結婚典禮結束之後,家族成員全回到了冷家大宅,他們沒宴請賓客,只是在冷家大宅裡弄了個簡單的宴會。
樓下進行著宴會,唐可曼則在樓上新房裡,對著鏡子卸妝,並換下禮服,情緒十分緊張。
在結婚典禮上,她總是緊張地垂著頭,不敢看向冷濤,更不知道冷濤有沒有仔細看過自己。
看了眼床頭櫃上的小時鐘,猜想樓下的宴會也差不多該結束了,她心中更是充滿了期待與緊張。
還有,她得準備好有關於要他送她「比翼雙飛」的說辭。
* * *
冷霽和冷焰正陪著冷濤上樓。
冷濤邊走邊道:「大哥,我已經先簽好離婚協議書放在君豪那裡了,證人的部
分就麻煩你和二哥了。」
冷霽和冷焰早已知道飯島明美要冷濤先簽離婚協議書的事。
冷霽朝他點點頭,「我們知道了,我們會到君豪那裡簽名,日期應該是半年後吧?」
冷濤點頭,「剛好半年。」
冷焰接著說道:「濤,務必要洞房,才不會露出我們預謀利用離婚為你擺脫這樁婚姻的破綻。」
他和冷霽做過最壞的打算,若真讓唐可曼發現了事情的真相,他和冷霽會出面請求她的原諒。
冷濤回道:「洞房?我一個晚上都在擔心得洞房。兩個完全沒有感情的人第一次見面就要同房,那說有多尷尬,就有多尷尬。」頓了一下,他才允諾道:「不過,我盡量。」
今天他幾次想鼓起勇氣看清楚唐可曼,但就是沒勇氣,他們的婚姻雖然是短暫的,但他還是在意她的容貌和感覺。
冷霽拍拍他的肩。
「自然一點,你們也不是完全不認識,目前千萬不要讓可曼有受傷的感覺,因為後面還行更大的傷害在等著她。」
來到新房門口,縱然冷家大宅的隔音設備一流,但為了以防萬一,冷霽還是放低了音量。
「可曼不至於不入眼,只要用心去感覺,你一定會有感覺的,好好度你的春宵,新婚快樂。」
冷焰替他敲了下門,「你若還不習慣可曼額上的疤痕就關燈睡覺,用心感覺, 新婚快樂。」
用心感覺?
新婚快樂?
他快樂得起來嗎?
冷濤不以為然地輕輕笑了笑,接著開門進房,臉上的表情就像是要赴刑場一般。
第四章
一進門,一室的藍讓冷濤感覺渾身舒爽。
淺藍色系的新房裡,有著淺藍色木框的落地窗開啟,垂掛在落地窗前的白底藍碎花窗簾隨風搖曳。
床頭的淡黃小燈灑在淺藍色調的房裡、灑在亮紅的喜字上,為房裡增添了些許喜氣。
聽到敲門聲,接著是開門的聲音,唐可曼心懷忐忑,一顆心更是失序狂跳,連頭都不敢抬。
冷濤一眼便見到唐可曼,不敢相信自己眼裡所見到的,嚇得當場愣住,驚喊出聲:「是妳!」
唐可曼聽到他的聲音連忙抬頭,同樣是一臉不敢置信、瞠目結舌地瞅著他,失序狂跳的心也突然靜止了。
兩人互相凝視著,房內氛圍頓時陷入了一片岑寂中,彷彿連空氣都靜止了……
珠寶店那一幕很快地浮現在唐可曼腦海,冷濤買比翼雙飛送給飯島明美的意義和幫飯島明美戴耳環時的親暱模樣,證明了他們的情侶身份,這個事實讓唐可曼現下不知該如何反應。
還有,她要他送比翼雙飛,他是真的去找過了嗎?還是因為飯島明美的關係而不願送給她,所以才謊稱找不到?
冷濤也不知該如何反應。
冷霽和冷焰最怕的就是傷害了唐可曼,沒想到新婚之夜他就讓她知道他在外面有了飯島明美這個女朋友,還搶了她要的比翼雙飛送給飯島明美,甚至當場幫飯島明美戴上,他和飯島明美的關係昭然若揭,她將會怎麼想?
再加上事後他又沒派人去找比翼雙飛,就借口找不到而不願送她,她肯定會有所聯想!
房間裡不知靜默了多久,直到唐可曼在他的注視下,漸漸不自在了起來,才率先回過了神。
她緩緩走到他面前,輕柔地說道:「累了吧?你先去洗澡吧。」說完,他伸手為他脫去禮服。
不知該如何反應,就不要有所反應,唐可曼索性把事情丟到一旁,忍著心痛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
冷濤依舊不知該如何反應,只能默默地注視著她,讓她為自己脫去禮眼,自己則是機械性地配合著。
一陣晚風適時吹拂進屋,唐可曼的秀髮隨風輕輕飄動,冷濤看見了那道已經淡了的疤痕。
唐可曼的纖指在解衣扣時,難免會碰觸到他的肌膚,這引起冷濤肌膚上的敏感,身體就像是被注入了電流般。
而她的貼近也造成了影響,她身上除了髮香,還有一股很淡、很淡的體香,在他感覺變得敏銳時清晰可聞,猛烈地衝擊著他的感官。
除了飯島明美之外,唐可曼是第一個撩動他的反應、撼動他的感官的女人,這令他驚訝不已。
冷濤不禁在心裡低咒:該死!進門時的訝異他都還沒反應過來,他的身體現在又讓他反應不及。
「睡袍我幫你放在浴室裡了。」她脫去他的禮服,只留下裡頭的背心說道,接著轉身背對他,整理起他的禮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