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橫刀奪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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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頁

 

  「我覺得由曉芙去照顧大哥好了。」闕爾雅忽地推薦人選。

  「啊?曉芙?」闕夫人不明白為何要由兒媳婦去。

  「曉芙她有日簽,而且照顧病人會比較勞累,我想大哥也不希望你因為照顧他而累倒了,所以由曉芙過去正好不過。」闕爾雅講得讓人無法拒絕。

  「可是曉芙和你大哥不是很熟,這……」闕靖天覺得怪怪的,可一時間又說不出是哪裡怪。

  「對呀。」闕夫人覺得兩方說得都有理。

  「大家是一家人,相處久了自然就會熟絡,況且以曉芙的細心,我想由她到日本去再恰當不過。」闕爾雅是打定主意非要讓白曉芙飛到日本不可。

  闕靖天想想也覺得有道理。「也是,要你媽成日照顧你大哥的確是太累了。」他可不希望長子的傷好了,妻子卻病倒了;曉芙年輕有體力,的確是最好的人選。

  「好吧,既然你們都這麼決定,啊,曉芙,你覺得呢?」闕夫人覺得有必要徵求她的同意,總不好不顧她的意願擅自決定。

  「但是Apple……」白曉芙放心不下女兒。

  「沒關係,我會照顧Apple的,你放心。」照顧Apple闕夫人還有這點自信。

  「我馬上幫你訂機票,你搭今晚的飛機。」闕爾雅刻不容緩的拿起電話打到航空公司訂機票。

  「我……」白曉芙一時慌了。

  她今晚就要飛到日本去看他?能去嗎?她非常想親眼看到他安然無恙,可又怕再見到他,因此她的內心十分掙扎。

  「會不會太趕了?」闕夫人問。

  「不會。」闕爾雅連打多通電話,然後對白曉芙說:「你安心到日本去,Jason會請人到成田機場去接你,一切事情都不用擔心,有我在。」

  「這回Jason真是幫了我們大忙,改天可得好好謝謝他。」闕夫人聽見所有事都安排妥當,這才放心了,也認為兒子沒交錯好朋友。

  「曉芙,去整理一下行李吧。」闕爾雅催促著。

  「嗯。」白曉芙有些緊張,有些無助卻又有些堅定。

  「媽咪,你要去哪?」Apple不明白發生什麼事,她隱約曉得媽咪要離開她了,更是哭得不肯將雙手放開。

  「Apple,媽咪要到日本一趟,你乖乖待在家裡聽爺爺、奶奶還有爹地的話,知道嗎?」白曉芙安撫女兒。

  「媽咪,我不要你走。」

  「乖,媽咪去一陣子就會回來了。」白曉芙輕撫女兒的臉頰。

  「Apple你乖,媽咪是去看伯父,你還有爹地陪你呀!」闕爾雅將女兒抱起來哄著。

  Apple雙手勾著闕爾雅的頸子,拚命的哭。

  女兒這一哭,使得白曉芙開始猶豫了;這一猶豫教她不想到日本去,或許她去了只會造成更多無謂的困擾。

  「媽咪不要走!」許是察覺出媽咪的猶豫,Apple哭得更大聲。

  「我……」白曉芙心一橫,決定不去。相見不如不見,情緣已了,失去的已永遠都失去了,或許他曾經屬於過她,可那也是過去式,她何苦如此放不開?

  「我要你去,曉芙,你一定要去。」闕爾雅不容她拒絕,非要她去不可,他定定的看著白曉芙,不許她逃避。

  白曉芙看著他的眼,無法再說出怯懦逃避的話語,只能輕輕頷首。

  闕夫人拿了幾張面紙給白曉芙。「曉芙,來,把眼淚擦一擦,瞧你剛才一定是嚇壞了。」這媳婦兒哭得比她還慘,可能是真的嚇著了。

  白曉芙被動的接過面紙,這才發現,原來她為他流了許多淚,這流不盡、道不完的情傷原來一直都糾纏著她。

  「曉芙,麻煩你了。」闕靖天言之下意是希望她能好好看顧長子,若非他大學裡還有課,他真想放下一切飛到日本探望長子的傷勢。

  「我知道該怎麼做,爸,請您放心。」白曉芙輕拭著淚,心底想著,或許這一去能讓糾葛不清的情感有個徹底的了斷,這何嘗不是件好事。

  看著猶哭鬧不休的女兒,她在心底深深的跟Apple說了句對不起;她的做法或許錯了,可她卻不得不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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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闕橫刀醒來時,人已經在醫院,他怔仲的躺在病床上,想著這幾日所發生的事。

  搬離闕家住進飯店後,他的心情並沒有就此輕鬆,反而在每個夜裡更加愁悵孤寂,所以在接到經紀人詢問他是否願意接下日本車商的廣告邀約時,他想都沒多想便點頭答應了,希望能離她更遠一些,好讓思念更少一些。

  事實證明,他錯了。

  他對她的思念有如滔滔江水綿延不絕,他沒辦法不去想她,滿山的紅葉取代不了她那蠱惑他的美麗倩影;他真的是著了魔,才會對她的迷戀愈來愈深。

  為何會如此?早該放棄遺忘的不是嗎?可他愈是努力想遺忘,對她的記憶就更是深深的烙印在胸口。

  他無法忘懷她的唇有多甜美;他無法忘懷當她倚在他懷中時有多醉人:他無法忘懷當他們忘情的那一刻有多銷魂。

  闕橫刀很明白沒有人能取代她在他心底的位置,不管她曾做過什麼事、說過什麼話,她在他心底都該死的佔有極大的份量。

  原本廣告內容是想利用在大雨中奔馳的畫面,強調車子的性能與速度,不料卻因為落石而打斷了整個拍攝計劃。

  據說當時車頂還被巨石給砸毀,而他卻只受了點小傷,每個人都說他是因為運氣好、技術好才逃過一劫。

  天知道在巨石滾落砸下的那一刻,他竟是喚著她的名字——

  喚她做什麼?莫非是面臨死亡時的最後渴求?這想法令他覺得自己十分可笑。

  日本車商對於他受傷一事是不斷賠罪,所幸經過醫生診斷,傷勢不會影響他未來的生活,他仍舊可以忘情地奔馳於賽車場,這才讓他稍稍放下心中大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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