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怎麼可能不祝福你。」白曉芙轉過頭來看她,報以一笑。
「太好了,我就知道我沒交錯朋友。」她的祝福使杜玫琪神采飛揚,彷彿已得到全世界。
白曉芙淡淡一笑,轉過身切著水果。
「呵!屆時Apple可以當我們的小花童,她一定會是最可愛的小花童。」連婚禮細節杜玫琪都開始規劃。
「而你將是最美麗的新娘。」白曉芙笑著接話,切著水果的右手忽地一個不穩,切傷了左手。
「啊!」她痛得低呼一聲。
「怎麼了?」杜玫琪輕問。
「沒事。」白曉芙搖頭沒說出切傷的事。
「你受傷了。」杜玫琪站起來看著她那受傷流血的左手指。「換我來,你趕快去搽藥。」她接過白曉芙的工作。
「沒關係,先放著,我處理好傷口就來。」白曉芙要她別忙。
「我來就行了。」
白曉芙輕歎口氣,轉身上樓準備上藥時,正好看見闕橫刀就站在樓梯口,不知站了多久,聽見多少……
他們兩人視線交會,白曉芙匆匆別開,沒有招呼,直接繞過他上樓去:闕橫刀則是雙手插進牛仔褲的口袋,斜倚在牆邊,若有所思的目送她的背影離去。
第三章
「於是公主和王子就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細微的聲音漸漸休止,白曉芙憐愛的看著酣然入睡的女兒,寵愛的在Apple的額上印下一吻,仔細為女兒蓋好棉被後,她這才留了盞小燈,輕聲離開。
唯有睡著的時候,活潑好動的Apple才會像個可愛的小天使。
細心的她並沒有忽略這兩天Apple比較不敢作怪,許是家裡多了人不習慣吧?!
想到突然回來的闕橫刀,典雅的臉龐不由一黯。他的出現使她在家裡變得沉默少言,如非必要,她絕不與闕橫刀接觸交談。
輕輕掩上女兒房門,頭一抬,映入她眼中的即是闕橫刀那張狂放不羈的臉龐,她連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要回自己的房間。
「怎麼?想逃?」闕橫刀那輕佻無禮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傳進她耳裡。
她一頓,極力克制自己的脾氣,不去在意他那毫無意義的挑釁。
「多年不見,沒想到你的膽子愈來愈小,我看你女兒的膽子都要比你大上好幾倍。」她不回頭要離開,他偏要激她、嘲笑她。
忍!不要在意敵人的任何攻擊言語,只要忍過去,敵人就會發現自己的舉止無聊且可笑!她拚命一次又一次告訴自己。
「不說話?我想你是同意我的說法了。」她的沉默只會招來他更多攻擊。爾雅今天出門和朋友聚會,他們有的是時間可以耗。
白曉芙深吸口氣,旋身瞪著他問:「你到底想怎樣?」
闕橫刀給她的回應是聳肩無賴的看著她。說實話,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麼,只知道他非常的生氣,一股火自知道她嫁給爾雅後就不由自主的在胸臆中燃燒。
聽到是一回事,親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沒見到她和爾雅幸福快樂的表情時,他可以告訴自己,不管這女人嫁給誰一概與他闕橫刀無關,可見到之後,對她的憤怒頓時爆發出來。
他是不在乎她嫁給誰,但她嫁給爾雅令他非常的不滿意,他不清楚她是如何與爾雅搭上,善良的爾雅絕不是她該嫁的人!
他永遠不會忘記,這女人一翻起臉來有多冷酷無情,她甚至會用最尖銳的言語去傷害人;若她要傷害爾雅,他深信爾雅絕對招架不住她冷血的攻擊!
「如果你沒事,我要睡了。」白曉芙沒心情和無聊人士耗,她冷冷找了借口回房。
在她要走回房時,冷不防讓後頭追上的闕橫刀抓個正著,他的力道大到令她的手腕生疼,可她偏固執得不叫疼。
「你要做什麼?」她瞪著他。
「假如你敢傷害爾雅,我也不會讓你好過,你最好清楚記住這一點。」他一字一句警告道,要她千萬別以身試法。
「放開我。」她拿他的警告當耳邊風。
「我太清楚你這女人要起狠來絕對不輸給任何一個男人,你專門挑別人的弱點踩不是嗎?」愈是美麗、教人心動的女人愈是碰不得,由她的身上他得到了慘痛的教訓,自此不再對女人動真情。
「你憑什麼教訓我?」闕橫刀對她無禮,她同樣不客氣的張牙舞爪對他。
旁人小心翼翼討好他,她白曉芙可不!
「憑我是爾雅的大哥。」他朝她低嘶。
「呵!那又如何?」白曉芙擺明了不接受他的管轄。
「白曉芙我警告你!最好不要懷疑我的話。」如此囂張,如此猖狂,教闕橫刀這個素來以囂張猖狂聞名的人也看不下去。
看來他全然錯看她了。以前他一直以為她是個乖順溫柔的小女人,直到今日他才發現自己錯得離譜;這女人一點也不乖順溫柔,她的爪子很利的,一不小心就會被她抓得遍體鱗傷、悔不當初。
白曉芙刻意學他聳肩,一臉無所謂的表情,故意氣他。
闕橫刀半瞇著眼瞪著她。
他收回之前說的話,這女人膽子不小,甚至可說是膽大包天,如果她是男人的話,他早一拳揮去打得她滿地找牙,看她還敢不敢惡意挑釁!但要命的是,她是個女人,而且還是他不能動的女人,所以他只能暗地裡氣得牙癢癢。
「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如果沒有的話,我要回房了。」看出他被她氣得說不出話來,她心底就有說不出的快感。
「幾年不見,你果然變得伶牙俐齒多了,還是說以前在和我交往時,你一直隱藏著本性?」他像是讚歎也像是發現她的真面目般輕頷首。
「隨你怎麼說。」說她轉了性也好,說她一直隱藏也好,總之她不再是以前那個傻呼呼視愛情為一切的小女生了。
「你是怎麼搭上爾雅的?」在他出國不久後就側面得知爾雅結婚了,而新娘竟是她,教他如何不訝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