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竹……」等不到她撲上來,烈城傑主動靠向臉紅得像蘋果的人兒。
為何她還能把持得住?
情況挺慘的,她不過臉色嫣紅就能教他發狂,而他使出渾身解數蠱惑卻仍徒勞無功?不是的!瞧她慌亂的模樣,誘惑計謀看來就要得逞了。
「赫!你、你快把褲子穿上。」強烈的魄力逼得她無法喘息。柴孟竹極力閃避他的碰觸。
「為什麼要穿上衣服?」他仗著體形高大將嬌軀困住。
「請你退後。」她連動也不敢動,就怕碰觸到那黝黑肌膚。
完了,她的腦海裡怎麼全是被他擁抱親吻的畫面,尺度非常放浪,兩人的身體糾纏火熱,嗚……性愛圖片真的不該看太多。
「想讓妳看清楚我身上的線條,有利創作。」
她別過頭不敢直視他寬廣胸膛,「我拒絕你無理的要求。」
「別忘了,妳答應過要盡力。」他說話的速度緩慢,分明想催眠她。
柴孟竹體內血液奔騰,想推開邪魅的男人逃走,可惜身體無力彷彿要癱軟似的,怒斥的話語竟然出不了口。
她每一個表情,烈城傑全看在眼裡,晶瑩汗珠滑落粉頰,紅唇顫抖微張又闔,像極了在邀請他的吻。
這是一場與慾望拔河的耐力賽,烈城傑希望她是主動的一方,可是他輸了,再也壓抑不了想擁有她的渴望,低頭就想要吻上紅唇。
柴孟竹縮了縮身軀躲避,身旁的木材被撞倒,巨大的聲響打斷情慾,震醒差點要沉淪迷失的人兒。
她趁機遠離眼前危險的男人,奔到窗邊讓冰涼晚風吹散不該有的慾念。應該把所有的人全叫來,當場讓他難看,可是她竟然不忍心,甚至還有一點點不想讓旁人瞧見他身體的私心……
難道魔迷心竅了?
錯失良機,烈城傑很懊惱,邁開腳步走向她,「孟竹……妳想做什麼?!」
「雕刻裸男啊。」撇見放置在一旁的電鋸,柴孟竹有了整治他的方法。
「用這種工具太危險了。」他驚覺不妙。
那雙美麗的眼眸漾著怒火,「一點也不會,我覺得你氣勢很猛,作品的感覺也該如此,所以我決定要以大型作品詮釋。」
「不必這麼認真吧!」他被她瞧得頭皮發麻。
「一定要認真。」她狠狠瞪著他的身體,開關一按,電鋸開始隆隆作響。他太可惡了,不停欺負人!
那一瞬間,烈城傑有種她想宰了他的錯覺,「妳的體力負荷得了?」
「可以。」她說話的語氣近乎咬牙切齒,將電鋸放置在工作台上,並從櫃子裡拿出護套用具迅速穿戴。
他想趁機將凶器拿走,不料,一把利刃猛地嵌進工作台,差幾公分就命中他的手,「嘖嘖!妳真是愈來愈潑辣。」
「烈先生,我不喜歡別人動我的工具。」她的笑容迷人,語氣卻異常冰冷。
「我只是好奇,這電鋸好像比一般的小。」他很識相的攤開雙手往後退。
「坐、站、躺、臥?你想要什麼姿勢?」
烈城傑見識過她工作時的魄力,知道此刻惹她不得,就只能無奈當銅像,「坐著。」
「嗯,內褲還脫不脫?」柴孟竹手上的刻刀轉呀轉,擺明你敢脫就試試看!
「不用,我怕我會著涼。」
「請您耐心等候,我一定會創作出讓你永生難忘的作品。」
「我非常期待。」怎麼他聽來毛毛的?
柴孟竹重新挑選木材。
電鋸再次激活,轟隆聲徹底驅散煽情味道,工作室充滿切鋸木材的聲音,木屑飛濺。
此刻柴孟竹的眼睛閃耀犀利,非凡氣勢撼動人心,鋸功技法流暢,不久後,電鋸停止轉動,檜木邊緣全成了弧狀,憑著熟練鋸法,不做任何的修飾,每一個鋸痕都呈現出最完美的紋路。
她迅速拿起中鋼刀鑿刻。
凝望著她,他失望的眼神變得癡迷,愛極了她認真的模樣,只是心理很不平衡,她連看都不他看一眼。模特兒?她根本當他是空氣。
咦?作品名稱是肌肉猛男,她卻打算用六片木板詮釋?猜不出她的心思,烈城傑非常期待作品完成的那一刻。
已經凌晨三點鐘,依柴孟竹對作品嚴苛要求的程度,他可以預料她又要忙到天亮,不禁隱隱替她感到心疼。
延後春宮畫的交貨期限,借口要她雕刻他的裸體,原本是想拐她上床呵護,就算不成功至少能將她氣離開工作室,豈料她反而忙得不可開交。
該想辦法約束她的工作時間。
也許該在天母別墅建造工作室,正式收藏柴孟竹這項完美藝術品,如此一來就能更快擁有她,相信受寵的人兒能空出更多時間陪伴他。
一整夜,烈城傑目不轉睛地看著柴孟竹,她忙著雕刻,而他則是將她每一個表情全牢牢刻在心版上,不知不覺烙下永遠無法抹滅的印記。
只可惜愛情的種子在心裡萌芽,沒談過感情的烈城傑渾然不知,只將一切全當成想要她的慾望。
「烈、城、傑!」如果不是看到他的眼睛滿是賊意,柴孟竹會以為他睜著眼睛睡著了。
「嗯?孟竹寶貝想要到我懷裡來了?」他伸手想將她緊緊抱住,突然手背一陣冰涼。
「你又想做什麼?」
「沒,只是跟妳說早安。」銳利的反口刀貼在手背,他縱使有非份之想也全消失殆盡。
「作品完成,請笑納。」她走向蓋著布幕的作品。
烈城傑向前打量,布幕下的作品至少長二公尺,她竟能在一夕之間完成這麼巨大的作品,「真神秘。」
柴孟竹回以冷笑。
「從妳的表情,我能預期這會是個驚喜。」
唰!布幕拉起、答案揭曉,烈城傑當場愣在那裡,真沒想到六片木板組合起來竟然是……過了一會,他才大聲朗笑,「哈哈,妳居然送了一口棺材給我,妳果真是個寶。」
果真是個怪人,氣不走他,她有點失望,「雖然厚度只有三公分,我還是能保證絕對堅固,可以讓你安心躺上幾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