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媽子,別忘了這是妳兒子的孝心。」他一個大男人難得這麼溫柔,竟然被嫌棄,真是的。
「我當然開心啦!這蘋果好甜。」烈明娟優雅的品嚐著,五十多歲的年紀依然風韻猶存。
「媽,別吃得太勉強,我可以請看護再削一個。」雖然不是親生母親,耿仲奕一樣喊她媽媽。
「呿!你這個假兒子別挑撥我們母子的感情。」烈城傑毫不客氣的回敬他。
「哼哼!那麼我現在的身份是醫生,你給我安靜點。」耿仲奕拉攏白袍顯現高高在上的身份,並將他擠到一旁,開始替烈明娟量體溫。
「好了好了,你們別像孩子似的鬥嘴了,我非常需要安靜。」
看到母親臉色疲憊,烈城傑來到她身旁,「我扶妳躺下來休息。」
烈明娟有兒子在身邊陪伴,心裡有說不出的欣慰,「辛苦你們了。」
「兒子對母親好是理所當然的。」烈城傑替她蓋上被子。
「沒錯,別客套了。」耿仲奕到一旁作記錄,趁著烈城傑背對自己,以眼神打了訊號。
接收到訊息的烈明娟拍了拍兒子的手,「你一直守在這裡,要不要通知女朋友一聲?」
「我那來的女朋友?」
「還是沒有值得你放在心上的女人嗎?」
「沒有……」突然他的腦海裡浮現一抹清秀身影,她會不會等他回去吃晚飯?
烈明娟瞧見他臉上浮現的一絲柔情,抱著極大希望,「嗯?是不是有特別想念的女人?帶她來見我好嗎?」
「老媽子,我只會想妳。」
「唉,瞧你對我多溫柔,如果這份柔情是對待女孩子,說不一定你已經是好幾個孩子的爸爸嘍!」烈明娟苦口婆心的勸說。
「開玩笑,我才三十歲,讓小蘿蔔頭與黃臉婆阻擋我風流,那倒不如……」烈城傑朝頸子一抹。
「呸呸……成家是天經地義的事,竟然被你說得如此不堪,我都老了,究竟什麼時候才抱得到孫子啊!」烈明娟深深歎息。
「妳催催仲奕,他會作試管嬰兒,讓妳抱孫子的機率會大一點。」烈城傑趕緊找替死鬼。
耿仲奕一臉嚴肅,以陌生的口吻道:「對不起,我是假兒子,而且我現在的身份是醫生,請你們找其它那兩位商量。」
「呿!」
「唉,就不逼你們了,相信只要有緣分,你們也擋不掉。」問不出真心,烈明娟決定拐彎試探,「對了,前陣子看到劉太太拿了幅竹雕的般若波羅密多心經,我好喜歡,可是不知哪裡才找得到,你們幫我留意一下。」
「我有。」烈城傑想起自己的收藏品之一。
「真的?」烈明娟佯裝訝異。
「嗯,最近對木雕有興趣,所以有收集。」他淡淡帶過。
「品質、雕工如何?」
「絕對是上上之作,再也找不到更好的了。」柴孟竹的雕工在烈城傑心中是無人能比的,語氣是以她為榮,甚至不知不覺中透露出溫柔。
「真的?你快帶她……帶心經給我看。」看樣子有希望啦!烈明娟開心得不得了。
「可以,我現在就去拿。」烈城傑是行動派,隨即便取來鑰匙準備離去,「我還要辦點事,要晚一點才能過來。」
「沒關係,你去忙,而且在這裡悶了一整天,你也該出去透透氣,心經就讓司機送過來就好。」她也需要透透氣嘍!
臨走前他猶豫的望著母親,「我懷疑妳會乖乖吃藥。」
耿仲奕朝他揮了揮手,「放心,一切有我,今晚就讓你快活把馬子。」
「喔?那我明天早上再過來。」
待醫院大門守衛回報烈城傑離去的訊息後,兩人終於忍不住跳躍擊掌歡呼。原來是烈明娟聽聞兒子有心怡的女子,於是接受耿仲奕的提議,裝病藉機探心意。
烈明娟眉開眼笑,「真是太好了,城傑終於要定下來了。」
「媽,千萬別心急,以免他會抗拒。」耿仲奕果真是只狡猾的狐狸,為了陷害兄弟,連長輩這張王牌都敢用。
「嗯,可是我真的好想見見那女子,她一定極為與眾不同吧!」
「當然當然,不過柴孟竹對他……」耿仲奕將方纔的情形全說明。
烈明娟的笑意斂去幾分,歎息道:「這也難怪,城傑太花心了,好女孩總是會怕,那現在怎麼辦?」
「我已經想到好計策了,首先讓妳的病情好轉,給他時間約會。」耿仲奕開始進行下一步計劃。
「太好了,要不然再吃維他命,打營養藥劑,我真是苦死了。」
「趁這個機會調養身體也不錯。」
「不嘍!能不能馬上出院?」
「至少要多住一天,要是讓他識破計謀就不妙了。」見她垮下臉,耿仲奕又笑道:「其實柴孟竹的母親就住在五樓病房,她們母女倆天天都會在花園裡散步,妳可以先偷偷拉攏關係,出院後還能與她們相處……」
既然得知烈城傑對柴孟竹有幾分情意,耿仲奕決定布下天羅地網將他們網成一對,然後逮住機會將燙手事業丟給烈城傑。
嘿嘿!只要事情進行順利,那麼他很快就能重見天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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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道上,飄落的油桐花增添幾分詩意,鳥語花香,夕陽映襯美景,這彷彿是一幅有聲的美景圖。
不過,柴孟竹此刻卻無心欣賞,老舊的小貨車故障,她被困在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山路上,加上手機又沒電,心情實在好不了。
天色很快就暗了,她決定徒步走回千奇閣,幸運一點也許可以遇到遊客,搭乘便車回家。
莫約五分鐘後,遠處傳來汽車疾速奔馳聲,她躊躇著要不要停下腳步攔車,但是在這山路上視線昏暗,駕駛人還高速行駛,極可能是愛飆車的青少年。
咻!車於隨著風聲呼嘯而過,柴孟竹的猶豫是多餘,因為根本沒攔車的機會。
她繼續往前行,卻在拐彎處意外見到保時捷敞開車門停在路中央,突然,她整個人被摟抱住,沒機會開口說話、掙扎,臉頰已經被偷了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