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美畫閒閒的坐在電腦前玩接龍遊戲。
今天是公司一年一度的股東大會,照理說身為總經理秘書,她也應該跟其他人一樣忙得昏天暗地才對,結果呢,她現在竟然閒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玩接龍,真是怪異不是嗎?
不,其實這一點也不怪異,她之所以無所事事,是因為他的頂頭上司不在,所以相對的她才會這麼閒。
但真正怪異的是,身為公司總經理,也是公司大股東的紀凱,怎會選擇在這種日子休假一天呢?真是莫名其妙。不過聽資深同事說,這種情形並不是第一次出現,相反的早已行之有年,所以他們早就見怪不怪了。
她總覺得他這反常的舉動,似另別有內情存在,不過……這關她什麼事引
成功的找到她所需要的黑桃九,她將滑鼠移到牌上方連按了兩下,瞬間,畫面上所有的牌齊飛向最上端的四格中,結束了這場遊戲。
好了,別說她沒有同事愛,到處去看看有什麼需要她略盡一下綿薄之力的事好了。
於是,她關掉電腦走出門,準備塔電梯到二十三樓,專門提供出租給公司行號舉辦大型會議的會議廳。
電梯來了,她走向右手邊的電梯前,等著電梯門開啟後進入,卻在電梯門敞開後,被電梯內擠得水洩不通的景象給嚇傻了。
我的天,這些人該不會都是要上二十三樓參加股東大會的吧?
「小姐,你要上樓嗎?」電梯內一名婦人間。
「嗯。」她一怔後立即點頭,然後擠進電梯中。
既來之則安之。不管這些人是不是都要去參加股東大會,她既然已經決定要去幫忙,就該有被人潮淹死的覺悟;不是嗎?畢竟以現在的經濟景氣,有哪家公司能大手筆的送出市價三、四千元的蒸氣咖啡機呢?也難怪這些小股東差點沒把整棟大樓擠爆了。
叮!二十三樓到。
衛美畫在電梯門打開之後,第一個跨出電梯,只不過她是以後退的方式離開電梯的,由此可見電梯裡有多擠,擠到她連轉身的空間都沒有。
「衛秘書,你怎麼來了?」同事邱淑絹眼尖的看到她,隔著差點擠爆會場的小股東們朝她叫著。
「我來看看有什麼地方需要幫忙。」擠過人群,衛美畫走到她身邊。
「真的嗎?太好了,我忙到手都要抽筋了!」邱淑絹歡喜的叫道,但話一說完,她就發覺自己錯了。人家可是堂堂的總經理秘書,她只是櫃檯工讀生小妹,有什麼資格叫人家幫忙呀?她真的是忙瘋了!
「我要怎麼做?」衛美畫問道。
「不、不必了,我剛剛是開玩笑的。」她急忙搖頭。
「沒關係,反正我閒著也是閒著,讓我來幫你。」衛美畫微微一笑,像是看出她的掙扎與猶豫似的說。
閒著?
「衛秘書不忙嗎?」她以為公司所有的人為了這場股東大會全都忙翻了,怎麼身為機要秘書的她會這麼閒?她忍不住在心裡疑惑著。
「說閒其實也還好,不過因為總經理今天休假的關係,我的工作和平常比起來相對的也少了很多,所以我才會到這裡來幫忙。」衛美畫解釋著,「你在發紀念品嗎?需要什麼特別的證明文件,或者只要簽個名就可以讓人領了?」
「衛秘書,這種事我來做就好了,我怎麼好意思要你幫忙?」
「大家都是同事,沒什麼不好意思的。要不然我幫你把紀念品從箱子拿出來給你,這麼一來,你也不用跑上跑下的浪費時間了。」她說完轉身,準備工作。
「等一下,衛秘書。」邱淑絹急忙叫住她,她怎麼好意思讓衛秘書做比自己更吃力的工作呢?「我教你兌換紀念品的程序,你幫我顧這裡,我去搬紀念品。」
衛美畫大概知道她在想什麼,所以也不堅持,認真的記住兌換程序後,兩人分工合作的分頭進行,有效率得讓前來兌換紀念品的小股東們毫無怨言。
在一陣兵荒馬亂之後,隨著大會議室內股東大會的開始進行,原本被擠得水洩不通的兌換區,已變得門可羅雀,除了幾個姍姍來遲的小股東外,就只剩下幾個負責善後的同事們在整理會場外的環境。
衛美畫自然也在其中,只不過對於這個自動自發前來幫忙的總經理秘書,那些原本就被分發到這裡的工作人員,可一點也不敢怠慢。所以在大家忙著收拾善後時,衛美畫被分配到的工作仍是坐在兌換區裡,等著那些柵姍來遲的小股東們到來發放紀念品。
呵——真想睡。
邱淑絹她們也真奇怪,幹嘛堅持一定要她坐在這裡負責這項工作,連善後的事也不讓她幫忙呀?害她無聊到都快睡著了。
東張西望,其他人全都將垃圾拿下樓去丟了,現在會場外就只剩下她一人,好無聊喔。
應該不會再有人來了吧?起來伸伸懶腰好了。「嗯——」她精神好多了。
現在呢,幫她們把剩下的紀念品整理一下,搬到電梯旁好了,這麼一來,她們待會上來就可以直接把東西搬走,不必浪費時間等電梯了。
想罷,她立刻行動。
一台咖啡機不重,兩台咖啡機也還好,但是要抬裝滿了十二台咖啡機的紙箱,那就要人命了。
為了將那一箱裝滿咖啡機的大箱子拖到電梯前,衛美畫不得不使出吃奶的力氣,把自己累得氣喘吁吁的。
哇哇哇,好重呀!可是東西部已經拉到一半路程了,她總不能就這樣半途而廢,把大箱子丟在走道中間置之不理吧?
正當她頭痛不巳時,身後忽然傳來「叮!」的一聲,電梯採了,一定是淑絹她們回來了,她的救星到了!
毫不猶豫的,她立刻轉頭朝電梯的方向揚聲叫道:「淑絹,快來幫——啊,啊啊啊……」
因為轉頭太猛的關係,讓她頓時失去重心,同時驚嚇得叫出聲,因為她要跌倒了,啊——
她向後仰倒的身體突然止住,雙手上的壓力也在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她看見一隻手撐在紙箱上,輕而易舉的便將原本壓向她的紙箱扶正,同時間,她感覺到自己傾斜的身體也被扶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