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夕,你想做什麼?」衛美畫懷疑的盯著她。
「二姐,這件事和你無關,你們倆之間的事我不會多問,也沒有權利過問。我今天來找他是為了別的事。」
「什麼事?」她總覺得美夕的來意似乎不善。
「我們要站在這裡說嗎?」衛美夕看向紀顥。
紀顥並不瞭解眼前這小女生找他是為了什麼事,但是光看在她是美畫妹妹的分上,就足夠他歡迎她了。
「請進。既然你是美畫的妹妹,也算是我的,以後你若想到這來隨時都歡迎。」他微笑的說。
「我很懷疑在你聽完我要說的話之後,你還會歡迎我。」衛美夕看了他一眼,喃喃自語的說。
聽見她的話,衛美畫眉頭迅速的蹙了起來。
「你特地來找我有什麼事?」三人走進客廳在沙發上坐定後,紀顥開口問道。
衛美夕先看二姐一眼,再看向他,然後深吸一口氣之後,才緩緩地開口。「我是幫紀凱來向你解釋,關於四年前那件事的前因後果。」
沒料到她的來意竟是為了那件他很想忘掉的事,紀顥原本帶著微笑的臉在一瞬間冷硬了下來。他注視著她,眼睛瞇成一條縫。
「你是為了他來的?」他冷峻的聲音幾乎可以凍傷人。
「對。難道你不覺得不聽他的解釋,就定他的罪對他很不公平嗎?」雖然有點害怕,衛美夕仍是挺直了背脊回答。
「解釋?」他諷刺的輕吐出這兩個字,有股想狂笑的衝動。
「對,解釋。」她毫不退縮的點頭,「你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親兄弟,難道你就一點都不相信他的為人,認為他會毫無理由的做出那種敗壞道德與良知的事出來嗎?兄弟如手足,妻妾如衣服,這句話不是你們男人最愛講的一句話?你為了一個用情不專,滿腦子只想攀龍附風當個有錢人家少奶奶的女人,而恨了他、怪了他這麼多年也該夠了吧?你是不是應該冷靜下來聽他解釋,或者是聽我轉述事情的前因後果呢?」
衛美夕有些激動的盯著他說,完全遺忘了仍坐在一旁的二姐,而除了她遺忘了衛美畫之外,顯然還有另外一個人也遺忘了她。
「你知道什麼?」遺忘許久的怨恨再度慢慢地蒙住了他的心智。
「一切的前因後果我都知道。」
「他說的?」
「對。」
他冷笑一聲,「片面之辭你也信?你還真好騙!」
「紀凱從來就沒有勾引過你的未婚妻,是你未婚妻自己不要臉反過去勾引他,在勾引不到他之下才心有不甘的故意挑撥你們兄弟之間的感情。你這個被愛情沖昏頭的笨蛋不相信自己的親兄弟就算了,竟還對那狡猾女人所說的話深信不疑,並且開始敵視、防範自己的兄弟,最後甚至於還和自己的兄弟斷絕一切往來,你這個笨蛋!」衛美夕生氣的說。
「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少在這邊自以為是的大放厥辭。」他怒不可遏的朝她大吼。
「什麼都不知道的人是你!喜歡紀凱的女人那麼多,他是吃飽太閒了才會去招惹你的未婚妻!」
「我親眼目睹他們倆赤身裸體的躺在床上!」他臉部青筋乍現,咬牙切齒的對她咆哮道。如果一切真如她所說的,為什麼他當時連一句解釋的話也不說?
「那是因為你始終執迷不悟,紀凱為了讓你徹底對她死心,才會故意這麼做的!」她咆哮回去,不讓自己被他猙寧的模樣給嚇得退縮。
紀顥倏然重重一震,驚疑不定的瞪著她。「你真以為紀凱會對那種三心二意的女人有興趣?」衛美夕趁機繼續說道:「他是你弟弟,他的魅力你應該知道,也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犯得著為了一個狡猾、眼中只看得到錢的女人,搞得和這世上唯一的兄弟、唯一的親人反司成仇嗎?你自己去冷靜的想一想!」
「這都是他說的?」他沉默了好一會兒,冷笑的問。
光看他臉上的表情就知道他仍然執迷不悟,她實在搞不懂,他為什麼會這麼愚蠢,竟然寧願選擇相信別人,而不願相信自己的親兄弟,尤其這件事又都已經過了這麼多年了。
「難道你到現在還愛著那個女人?」她倏地衝口說出她現在唯一想得到的答案。
始終在一旁安靜聽著他們倆對話的衛美畫聞言臉色一變,但卻仍然沉著氣,什麼話也沒說。她目不轉睛的看著紀顥,想看他有什麼反應,只見他微微皺起眉頭,沒有開口否認衛美夕所說的話。
他真的還愛著那個女人,所以才會對她所付出的一切無動於衷?是這樣嗎?他之所以不愛她,是因為在他心裡始冬都有一個女人,一個背叛他的女人?
她的心忍不住沉沉的往下掉去。
「你真的還愛著那個女人?」衛美夕難以置信的瞪著包,絲毫沒有注意到二姐不對勁的反應。
「那不關你的事,你的話說完了可以走了吧?」紀顥煩躁的對她下逐客令。
「你這個人……」她被他氣得差點說不出話來,「算了,你繼續執迷不悟沒關係,等紀凱明天開刀有個萬一的話,你再去後悔一輩子吧!」
說完,她迅速的從沙發上起身,朝大門的方向走去,卻在走沒三步時,猛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拉住。
「你剛剛那句話是什麼意思?」紀顥的黑臉瞬間罩在她上頭。
「我說了什麼嗎?」她一臉拿喬的回瞪著他。
「你說紀凱明天開刀,這是怎麼一回事?」
「都已經斷絕往來了,你還關心他做什麼?」
「你……」紀顆突然有種想捏死她的衝動。
「陽仁醫院。」她說,「你若想見他,就去陽仁醫院。」說完,她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留下另一場即將掀起的巨大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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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美夕離去後,紀顥便一直呈現在一動也不動的情況下,不過即使如此,衛美畫仍能從他緊蹙的眉頭看出他的掙扎與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