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他對你不只是兄妹之情。」
「是嗎?我不覺得。」
杜司岑突然沉默了下來,定定地看著她。
這有點不像杜司岑的作風,他一向只有進攻不會後退,今天怎麼這麼沉默。
終於她鼓足勇氣地對地說:「你來這裡有什麼事嗎?」不待他回答,她又繼續說:「我才在想,該怎麼把戒指還給你呢!」
「你知道我為什麼而來。」他的口氣雖溫和,態度卻十分真誠。
「是嗎?我不明白。」
一抹憤怒在他眼中閃過。「你以為我會任你這麼輕易消失嗎?」
「有何不可!」
「不要故意惹我生氣,我今天是來找你談事情,不是來吵架的。」
「那我可以問你為何而來嗎?是內疚,還是……」
沒等她說完,他馬上大叫:「小語!」危險的杜司岑再度復活。
「看在老天的份上,你能不能行行好,忘了一切發生的事,就當作沒遇見過我,我也沒遇見你,在你生命中一定有另一個更值得你去追求的女孩,而那不會是我。」
隨著她一字一字地說出,杜司岑的臉色也愈來愈難看。
「可惡,你還敢說這些不相干的話,你知不知道,當我發現你走後心裡作何感想?」。
他發怒的樣子像頭狂獅,令她感到背脊發涼。
「難不成那天晚上我還要等到天亮,等你醒後才走?我沒那麼厚臉皮。」
他的目光寒冷似冰,「那天的事我必須負責任,一切後果我會承擔。」
她把手放在背後,看著他的眼中沒有感情。「放心,我沒有懷孕,你不用負任何責任。」。
「你以為我是為這個理由才大老遠的趕到美國來找你……」他粗魯地說,並在瞬間走近她,伸手抓住她肩膀搖晃著,似乎想將她用力搖醒。
「難道不是嗎?」
杜司岑重重地抓住屈語庭的肩膀,她不由自主地退後一步,痛苦地抵抗著。
「司岑,你弄痛我了。」
「難道你對我就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嗎?在我為你付出這麼多感情之後。」他的聲音中滿是痛苦,他看了她一會見,然後舉起手在早已凌亂不堪的頭髮上亂抓。
「不,不是這樣。你為什麼要扭曲我的意思!」
「好像每次我們一見面,就只有爭吵,沒有一次是例外,只有一次……是你躺在我臂彎的時候。」
「你放心,以後我不會再在那裡出現了。」
他不懷好意地笑了。「不會嗎?但我怎麼覺得那是你一輩子都會在的地方。」
「絕不!」她氣得直跺腳。「我和你之間已經完全結束了。」
「婚約還在,你我之間的情分也在,而我永遠不會退出。你屬——於——我,這一生一世都是我的。」他霸道的口吻像古代君主對其嬪紀們的佔有權。
「永遠不可能!」她揮了揮手,想借此揮落他的承諾。「你走吧!就把我們之間看成是一場誤會,早些忘懷對雙方都好。」雖然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把握度過這個時期,但她不顧讓自己痛苦地和他生活著。
她背過身去,祈求他早點走,怕自己會在他面前痛哭失聲。
沒多久,她感覺他走到她背後,伸手撫弄她的頭髮,他的唇輕輕地落在她的脖子上。她驚呼一聲,身子卻在同時間被杜司岑扳過身去和他相對。
「別這樣,司岑。」她一說完,杜司岑立即俯下頭,輕柔挑逗地吻著她。
那股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她的手不受控制地爬上他的肩膀,在他頸後交纏,所有的抗拒念頭全都在這刻消失不見。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的意識才拉了回來,隨即掙扎著想逃出杜司岑的懷抱。
「為什麼要逃?」
「你都已經得到了我,我們之間還有什麼……」
「你以為我只是想得到你的身體嗎?你以為你的身體是我唯一的目的嗎?」他阻止她再繼續往下說。
「難道不是嗎?你對我的興趣難道不是因為我和你以往所認識的女人不同,才會對我這般熱情;現在我也和那些女人沒兩樣,臣服在你的魅力之下,你還想得到什麼?」
他又是一陣沉默,接著像要懲罰般地拉她入懷,雙唇毫不憐惜地封住她的,愈吻愈激烈,愈來愈粗暴,使她只能無助。呻吟、喘息。最後他拉開她,凝視著她的雙眼。
「我愛你,這才是我的目的,我愛你已經愛得無法自拔;所以我才會被你氣得情不自禁強愛了你,這理由可以嗎?」他的雙眼有掩不住的熱憎及真誠。
「什麼?你說什麼?」一定是她聽錯了,杜司岑這個高高在上的大男人怎麼可能對她說出這些話呢?
「我愛你!」他溫柔地重複道。「當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侯就已迷失了自己。」
屈語庭仍是不敢置信地盯著他。
「如果那天你願意再多等一會兒,我就有機會對你說我愛你沒想到……。」
「我原想輕輕地摟著你,再吻著你,溫柔地告訴你我對你的愛有多深。沒想到我醒來時,你己不見了。」他別開頭。「後來我打電話給中承,他告訴我你己回美國,」他的表情告訴她,當時對他而言,那是多大的打擊。
杜司岑緊緊地擁著她繼續道「要不是我們相隔太遠,我一定會立即衝到你面前,給你一個教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如此。」
屈語庭想開口,卻被他阻止。
「別說,聽我把話說完。當時我本來是想搭下一班的飛機過來,但我沒有,我一直問自己,是不是我把你逼得太緊了,讓你對我產生莫名的恐俱,你才會離開。我想,是不是該給你一個喘息的時間。」他笑看著她。
「我……」
「我知道,中承全都告訴我了。他在你走後,狠狠地罵了我一頓,並且揚言如果我沒有辦法追回你,他不會放過我。」
「姐夫真這麼說?」
「嗯,我太瞭解他了。雖知道他只是在唬我,但他的話卻也讓我完全清醒,明白不能再這麼下去,否則我只會得到一個結果。」